无意间看到钱钟书《读伊索宣言》中一个小故事:蝙蝠碰见鸟就充作鸟,碰见兽就充作兽。人比蝙蝠就聪明多了。会把蝙蝠的方法反过来施用:在鸟类里偏要充兽,表示脚踏实地;在兽类里偏要充鸟,表示高超出世。向武人卖弄风雅,向文人装作英雄。读完这段话,亦想到有一位哲学家说过:“单凭思想而不劳动,当然不能生活,但一生像机器一样不停的转,那更加没有意义”,掩卷遐思,是什么让我们总想高人一等,是什么让我们忘却生活的乐趣呢?思忖片刻以为是:虚荣心。
在网上常看到一些空间文章,有的直言不讳,有的婉约柔媚,有的含而不露,有的意在笔尖韵在意中。此时仿佛是在与写文字这个人倾心交谈,将彼此的思绪与情趣从字里行间拾起。品到了读文犹如谋其面,拈出境界道其心。
记得叶子前段日子有一篇“路归路,桥归桥”(论网上复制他人文字而写的日志),其中的几个试问句印象深刻“试问莲那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你学到了几分?试问你是否洞悉他们的灵魂?试问我的心思你是否知晓?”。是呀,经常看到有人将别人的文字复制,亦如叶子一样想文字是踏着自己的心声而起,可谓心手相应,信笔而来,怎可凑泊?
而今,面对复制的文字已经是淡然处之了,换位思考,别人拿你的文字是对你的认可,还能满足一下自己虚荣心。记得一位朋友说过女人不要太虚荣。我强调我不是的,以为自己对名牌衣服、珠宝首饰亦不上心,然而看到懂你文字且用心点评的留言,便乐开了花;看到姐妹称赞照片上自己可爱时,亦是高兴。难道这不是自己的虚荣心?一直以来,认为物质的虚荣与精神是不可同日而语,其实想想如果说前者是外表的浮华,那后者能不是心理的浅显?不禁为自己的虚荣而惭愧。
由此,想到断臂的维纳斯,米洛斯为希腊贡献了一个划时代的杰作。雕像中的维纳斯神态自然大方,典雅庄重。一个双臂残失的她,却拥有一张如此恬静的脸,以为,作者从体现一种崇高的内在精神美来赋予作品一种生命力,耐人寻味。
再想,文字亦如不同的人。一种是漂亮的外表,名牌的点缀,豪华的物质堆砌像花儿一样妖娆美艳,却怎么也寻不到那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的境。而另一种则如一泓湖水,深谭般的眼波不能见底,但扑面而来是的内心深处那一抹从容淡定,如是静静绽放一隅的莲。这样的文字是文化底蕴、修养层次、人生阅历的体现,散发出的独特的视角所呈现出来的无言的美,耐人寻味。
后思,虚荣心人人都有的,但主要的是如何权衡轻重,想想我们一生中不知觉遇到的许多障碍,像一帐虚荣的帘,不经意间挂在自己面前的,蒙昧的时候看不见智慧,自私的时候抛弃了善良,得意的时候忘记脚下延伸的路……
如果能遇到为你掀开虚荣的帘,让你幡然醒悟的人,自是人生之大幸,但倘若遇不到我们是不是能为自己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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