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月光下的月光》之四 婚姻
(2013-07-13 10:4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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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在今晚，我还是看到这轮月亮了。
它悬挂在天边，看上去很遥远，又好似触手可及。对着它，就像是对着一面可以让人穿梭时光的镜子。在镜中，我看到了清晰的儿时的影像，那就是曾经的我吗？忍不住，我的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的内心呼唤着，月亮，缺角的月亮，你可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注视着你？我伸出手去，想要揽一怀月色进来。你将月光抛向我，于是它成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我抱着它，就像是抱着你。
月亮，它并没有响应我的呼唤，它还是一如从前的在浩淼夜空的某个角落，安静地发着银白色的光。我，瑞祥，和这个村庄的一切，都笼罩在这片温柔如水的月光里，在这个干净的夜晚，沐浴着它的恩赐。
从屋子里带出来的热量耗散殆尽了，我的身子也早已经凉了下来。我把上衣领竖起来，缩了缩脖子。两个人聊天的声音逐渐暗了下来，融进了这片饱含着月光的夜色里。
我侧耳听着，远处似有说笑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大概是妈妈她们一行人散步回来了吧，我揣测着。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呢？
瑞祥听了我的问话，轻轻地往右手边走了走，细细地分辨着穿透这黑暗传过来的零散的声音。
有附近的狗开始叫起来了，一个带动一片，由远及近。
确实有人来了，听起来像我嫂儿她们。你听，狗叫起来了。
嗯，我刚才也听到了，不过太远，我听不太清楚。
我往瑞祥身边走过去，想要听听人的脚步声，可连成一片的狗叫声盖过了所有的声响。当然，除了耳边微微的风声我还能辨得清楚。
咱们下去吧，时间不早了。
说时我掏出了手机看看，不知不觉的，在这平房上面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屏幕的亮光使我的双眼在黑暗中有短暂性的失明，我使劲眨了眨受到刺激的眼睛，才又看清楚前面的路。
还好，月亮、月光和星星都还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
我和瑞祥一前一后的从平房上下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有两棵梨树，栽上有六七年了。屋子里的灯光射在靠近窗户的那颗梨树的枝桠上，那树枝上就像是开满了颜色不太饱满的花朵，成团成簇的。另外一棵整个儿隐没在黑暗里，枝桠黑魆魆的影子张在一起，正如孩童做出的鬼脸。
我和瑞祥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约定了明晚一起出去散步的事情，便决定分手了。这是个不错的夜晚，多亏了他的陪伴。
我开了大门把瑞祥送出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个用几块木板钉成的简陋的单扇门的后面。我听到了他呼呼啦啦关门的响动，在这夜里显得颇不安分。
我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把大门虚掩了，往路口那里走过去。狗儿好像也察觉了我的脚步声，比先前叫的更欢了。从狗叫声的间隙，我听出来确是妈妈她们一伙人散步回来了。
妈。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哎，承东么，你站这儿干嘛？
我刚才和大祥玩儿来着，刚把他送回去就听见你们说话，就过来了。
和同行的人在路口告别了，我和妈妈往家里走去。我这才看见，门楼下的灯穿过虚掩的门缝射出来，把这黑夜撕裂了一道口子。虽然门前有个柴火垛，可那道被门缝打磨过的锋利的灯光，还是狠狠地劈在了前邻居的后墙上。
我把这个景观指给妈妈看，可她好像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稀奇。
大祥他爸和他妈离婚了呢，这转眼都一年多了。
我知道，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了么，怎么又突然说这个了？
没事啊，就是你提到大祥了，想说说而已。
妈，以后你可别在大祥面前提这件事。他长大了，知道要面子了。你在他面前说这件事，他心里一定会不舒服，可又不好意思跟我们说的。
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说说而已，在他前面我不说。
嗯，那就好。
西桥村有两个男人出名了，一个是村前头的建红，一个就是瑞祥爸爸。这两个男人，在全村开了离婚的先例。这其中，建红的离婚是“光明正大”领过离婚证的，而瑞祥爸妈的婚姻则是名存实亡——瑞祥妈先前就吵着离婚，瑞祥爸不愿意，她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过一趟。
这是瑞祥妈出走的第二个年关，可仍然没有关于她要回家的任何音讯。
邻居们都是私底下议论这件事，并不放到台面上来。
它悬挂在天边，看上去很遥远，又好似触手可及。对着它，就像是对着一面可以让人穿梭时光的镜子。在镜中，我看到了清晰的儿时的影像，那就是曾经的我吗？忍不住，我的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的内心呼唤着，月亮，缺角的月亮，你可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注视着你？我伸出手去，想要揽一怀月色进来。你将月光抛向我，于是它成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我抱着它，就像是抱着你。
月亮，它并没有响应我的呼唤，它还是一如从前的在浩淼夜空的某个角落，安静地发着银白色的光。我，瑞祥，和这个村庄的一切，都笼罩在这片温柔如水的月光里，在这个干净的夜晚，沐浴着它的恩赐。
从屋子里带出来的热量耗散殆尽了，我的身子也早已经凉了下来。我把上衣领竖起来，缩了缩脖子。两个人聊天的声音逐渐暗了下来，融进了这片饱含着月光的夜色里。
我侧耳听着，远处似有说笑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大概是妈妈她们一行人散步回来了吧，我揣测着。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呢？
瑞祥听了我的问话，轻轻地往右手边走了走，细细地分辨着穿透这黑暗传过来的零散的声音。
有附近的狗开始叫起来了，一个带动一片，由远及近。
确实有人来了，听起来像我嫂儿她们。你听，狗叫起来了。
嗯，我刚才也听到了，不过太远，我听不太清楚。
我往瑞祥身边走过去，想要听听人的脚步声，可连成一片的狗叫声盖过了所有的声响。当然，除了耳边微微的风声我还能辨得清楚。
咱们下去吧，时间不早了。
说时我掏出了手机看看，不知不觉的，在这平房上面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屏幕的亮光使我的双眼在黑暗中有短暂性的失明，我使劲眨了眨受到刺激的眼睛，才又看清楚前面的路。
还好，月亮、月光和星星都还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
我和瑞祥一前一后的从平房上下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有两棵梨树，栽上有六七年了。屋子里的灯光射在靠近窗户的那颗梨树的枝桠上，那树枝上就像是开满了颜色不太饱满的花朵，成团成簇的。另外一棵整个儿隐没在黑暗里，枝桠黑魆魆的影子张在一起，正如孩童做出的鬼脸。
我和瑞祥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约定了明晚一起出去散步的事情，便决定分手了。这是个不错的夜晚，多亏了他的陪伴。
我开了大门把瑞祥送出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个用几块木板钉成的简陋的单扇门的后面。我听到了他呼呼啦啦关门的响动，在这夜里显得颇不安分。
我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把大门虚掩了，往路口那里走过去。狗儿好像也察觉了我的脚步声，比先前叫的更欢了。从狗叫声的间隙，我听出来确是妈妈她们一伙人散步回来了。
妈。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哎，承东么，你站这儿干嘛？
我刚才和大祥玩儿来着，刚把他送回去就听见你们说话，就过来了。
和同行的人在路口告别了，我和妈妈往家里走去。我这才看见，门楼下的灯穿过虚掩的门缝射出来，把这黑夜撕裂了一道口子。虽然门前有个柴火垛，可那道被门缝打磨过的锋利的灯光，还是狠狠地劈在了前邻居的后墙上。
我把这个景观指给妈妈看，可她好像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稀奇。
大祥他爸和他妈离婚了呢，这转眼都一年多了。
我知道，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了么，怎么又突然说这个了？
没事啊，就是你提到大祥了，想说说而已。
妈，以后你可别在大祥面前提这件事。他长大了，知道要面子了。你在他面前说这件事，他心里一定会不舒服，可又不好意思跟我们说的。
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说说而已，在他前面我不说。
嗯，那就好。
西桥村有两个男人出名了，一个是村前头的建红，一个就是瑞祥爸爸。这两个男人，在全村开了离婚的先例。这其中，建红的离婚是“光明正大”领过离婚证的，而瑞祥爸妈的婚姻则是名存实亡——瑞祥妈先前就吵着离婚，瑞祥爸不愿意，她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过一趟。
这是瑞祥妈出走的第二个年关，可仍然没有关于她要回家的任何音讯。
邻居们都是私底下议论这件事，并不放到台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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