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玉｜百亩礁传说（下）

　　上文提到的妇人，乃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白胡子老头儿是云台山土地爷，他俩怎么会来帮助小官儿的呢？小官儿是啥人物？说来话长。

       早在三百年前，小官儿出生在河南南阳府，是朝廷的大将军，名叫郑跃，他有个部将叫郑路生，是郑跃的好兄弟。郑路生的父母，在讨饭途中生下他，欲弃之路旁，巧遇郑跃父亲郑员外。他怜悯小生命，怀抱回家，取名郑路生。郑跃路生二人同庚，正好一起抚养。郑员外夫妇视路生为己出，精心抚育，百般呵护。长大后，延师授课，习文练武，郑跃路生日夜相伴，情同手足。郑员外本想把路生收为养子，但考虑到他父母四处逃荒不易，一旦上门寻子，应当归还于他们，好让路生父母晚年有依靠，也从良心上得到安慰。果不其然，郑路生十五岁那年，他的父母，一路乞讨找上门来了，郑员外像久别的亲兄弟，热情接待，二话没说，不但交还路生，而且盖房送地给他们，让他们一家团圆，安生过日子。可路生父母好吃懒做，不理农事，每天仍然早出晚归，沿街乞讨，路生肺都气炸了，吃住仍在郑家。

　　没几年，郑员外所送的几亩地，让他们卖的精光。路生二十岁了，郑员外帮他们赎回田地，又置办家私，亲自操办婚礼，与郑跃同日办喜事。第二年，两家都喜添男丁，路生父母喜不胜喜，路生更是感恩戴德！那年，边关告急，朝廷贴榜纳贤，招募勇士。郑跃路生二人饱读诗书，一身武艺，立志驰骋疆场，报效国家。因此，他二人辞别父母及妻儿，从军去了。谁知这一去南征北战六七年，直到郑跃荣升大将军，统兵镇守边关时，才想到家乡妻儿老小。于是提笔修书，向家报平安。殊料，家书五封，如石沉海，二人甚感蹊跷，郑跃授意路生，日夜兼程返乡探望。郑路生回到家乡一看，傻了，物是人非，两家的家财田园，改性换人了。

　　怎么一回事？原来郑跃路生二人投军两年后，音信全无。那时，地方上盗贼四起，战乱不断，两家人托人四处打听，也无结果，思前想后，二人可能早阵亡于乱军中了，没盼头了。两家各立牌位，在悲伤中默默度日。可路生老婆，却是一个非等闲之辈，她看看郑家的财产，想想自己的未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谋夺郑家财产。她和公婆一挑明，三人臭味相投，立即密召路生妻舅合谋，花钱打通了官衙各级关节，诬陷郑员外与土匪勾结，强占他人田产。可怜郑员外屈打成招，没几天就死在牢中。郑跃母亲一被惊吓，又闻夫故，蹬腿随夫而去。郑跃妻儿悲痛不已，绝望之下，双双跳河自尽。就这样，郑路生老婆和公婆假惺惺料理完郑家丧事后，遗散了家丁，顺理成章占有了郑跃家的家产。不久，变卖了田园家产，举家迁居入城，开办药铺、碗店、布庄。恶妇招夫入赘，公爹另取小妾，生男育女，享受快活。郑跃亲朋几次上告，但苦无实据，每每告状，皆遭暴打，此事，乡人敢怒不敢言，不了了之。

　　郑路生打探实情后，顿觉天旋地转，怒发冲冠，他连夜策马进城，来到家中不分男女，挥刀狂剁一顿，一家老小，鸡犬不留，又杀的妻子娘家，一个没剩，回身放火烧了药铺碗店布庄，大火殃及左邻右舍，烧得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官府派兵围捕三天，未见郑路生踪迹，第四天他血洗了衙门后，一口气逃回边关，向郑跃如实哭诉了来龙去脉。郑跃闻讯，伏地长哭，亲缚路生，押解返乡。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郑跃离开边关第二天，边关偏将开城叛敌，将士们恶战一昼夜，死尸遍野，血流成河，城池失陷。朝廷震怒，开刀处斩了郑跃和郑路生。

　　阎王痛骂路生，蛇蝎心肠，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郑路生妻子轮回畜生道，永世为猪狗。郑跃深感冤枉，死不伏罪，怒气冲天，狂嚎不绝，每日酷受小鬼鞭刑。一日地藏王菩萨巡视地狱，郑跃拦路喊冤，菩萨询问真情后，给予一番开导，然后对阎王说：“郑路生滥杀无辜，天理难容，但义字当先，把他打入蛇道让他养性修身，好自为之，几百年后再给他投胎做人;郑跃擅离职守，累及百姓，重蹈战火，伤害无辜生命，但其情有可原之处，让他投胎转世，经受人间苦难，几世后，再给他脱胎换骨”。阎王遵旨！郑路生拜谢菩萨，转入蛇胎变作一条白蛇。二百多年来，勤修苦练，从不害人。在一次夜间寻食时，沙滩中偶得夜明珠，含在口中，不知饥饿，嗅觉超前一千倍，几十里外的气息，能分辨男女香臭，头上也慢慢长出一对犄角。八月十五那晚，白蛇在修炼时，忽闻到几十里外有股被它牵扯去感觉的气味。它循着气味来到朱官儿家门口，与它对峙的老母猪，正是三百年前的妻子，二者相视说不出话儿，似曾相识、默默凝望。朱官儿的一声大叫，吓得白蛇魂飞魄散，飞也似地窜回洞府，从此，再也没爬出洞门一步。而那颗神奇的夜明珠，正是当年女娲娘娘的遗失物，有了它，白蛇的道行和功力提升了三百年。

　　郑跃历尽人间磨难，投胎转世，转世投胎，总是辛苦一生，忍辱一世，这一次他投胎到福建太姥山下的一户人家，已是第十个孩子了，父母无力抚养，只能弃儿路旁，听天由命，幸得老道人搭救，取名官儿。前因后果，俱已表明，书归正传。

　　转眼间，五月初五到了。这一天，白胡子老头儿如约来到朱家。他说：“这几年官儿在你们家喂猪放牛看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工钱我也跟你们算一算如何？”老财主一听，吓得半死，哭丧着脸，说：“请老丈高抬贵手，工钱之事，别计较，成吗？”白胡子老头儿微微笑了一下说：“那就罢了，你把官儿捡回来的石槽交还给他，也算物归原主吧!另外，拿三十只肉粽，让他带着路上备用，好让我送他回家。”虽然傻子一百个不情愿，但老财主看白胡子老头儿，道骨仙风，举止眼神，非常人所及，心中很是惧怕，满口应承了。朱官儿提着石槽，到了河边洗的干干净净，背着包裹，夹着石槽拜谢了老财主一家，又和前来送别的乡亲们一一道别，尤其是那班小哥儿们，洒泪相送，依依不舍。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半山腰的土地庙，二人坐了下来。老头儿吩咐朱官儿去掉粽叶，怀中取药酒倒在肉粽中间，整齐堆放在石槽里面，然后对朱官儿说：“孩子，你的家乡在福建太姥山下，你今天就可以回家了。不过，你必须做完一件大事，这件事非你莫属！”“什么事？”朱官儿眨着双眼，疑惑不解。老头儿说：“唉，是这样的，你顺着左边小涧往上走到山顶，那里有个洞，洞里有一条大白蛇！“大白蛇？”“对，就是你看到，也想找到它的大白蛇，它可是你的老熟人了！”“我，我和它......”朱官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哈哈！”老头儿说：“三百年前，你们是好兄弟，也是你的老部下，因为滥杀无辜，转世为蛇，在此修炼将近三百年了，虽然没有伤害过人，但陌生人不能接近它，只有你去没事，它不会伤害你，因为它熟悉你的气味，这是观音菩萨对我说的！”“就是那位妈妈？”“对”老头儿说：“以前的事，我不能多说了，你把粽子摆在洞前，叫一声白蛇，你可认得我？我看你来了，赶快过来吃粽子吧，不得有误！你不要害怕，它吃粽子的时候，一定会把夜明珠吐出来，到时候，趁它昏睡时，拿来夜明珠，抱走石槽，到大海边，把石槽扔在海里，化作小船，直达太姥山下，太姥山玄空道长在等你，他要用夜明珠驱除瘴气，拯救你家乡百姓，因为那里有只千年蜘蛛在布网施毒，瘟疫横行，这就是今天的使命，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有，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好，你附耳过来！”老头儿把石槽化船的灵言告诉了朱官儿，然后化作清风不见了。由于土地爷，昨晚城隍庙赴宴贪杯，把取珠后如何藏珠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以致朱官儿瞎子点灯——白费劲，这是后话。朱官儿知道他是神仙，跪下拜了三拜，径直登向山顶。

　　在临近山顶的一处石岩缝中，朱官儿找到了洞口，这里是女娲娘娘当年法指抽石之处，洞口虽小，里面很大很大，一般人很难发现。朱官儿按照土地爷的教法，喊了一遍，果然，大白蛇“哧”的一声，从洞口探出头来。它瞪大双眼，口含珠宝，吐着信子，注视朱官儿一会儿，用鼻子嗅了嗅，激动地流下双泪，慌忙爬出洞口，吐出珠子，压在腹下，只两口就把粽子吸进肚子，又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盘起蛇身“呼哧呼哧”吐着信子，仿佛在诉说什么。不一会儿，白蛇耷拉脑袋，睡着了。朱官儿费了很大的力气，慌乱搬开蛇身，取过夜明珠，放在胸口，抱起石槽，一路狂奔，飞快下山。到了海边，念动灵言，石槽化作小船，人上船开了。然而，朱官儿胸口的珠光，照透了东海的水城洞府，虾兵蟹将蜂拥般，顺着光芒前来争夺珠宝。一时间，狂涛拍岸，波浪滔天，那朱官儿乘坐的小船儿，在浪尖波谷中，宛如一片残叶，随时会被大海吞没。可怜小官儿打小没见过大海，更没经历过这么大浪涛，他吓得“呜呜”直哭，龟缩成一团。但他心里明白，这些鱼虾是冲着他的珠子来的，如果把珠子扔给它们，神仙爷爷交办的事，无法完成，倘若不给它们，小命不保，回不了家，见不到日思夜想的妈妈！怎么办？怎么办呢？朱官儿抚摸着胸口的宝珠，心中好一阵子思忖。突然大声喊着“妈妈，我要妈妈！”说着，用尽平生力气甩出夜明珠。

　　真是无巧不成书，朱官儿扔出的珠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入河蚌精的口中，把它吓了一跳，它正在吐纳气息闭目专心修炼哩！张嘴吐出一瞧，是夜明珠，乐得赶紧合拢嘴。正在此时，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翻滚，飞沙走石，一条浑身通红的蛟龙风驰电掣般一尾巴劈在海上，水面腾起三十丈高浪花，鱼虾死伤成千上万，朱官儿的小船儿也被掀的底朝天，沉入海底，随后化作一座小山，露出海面。人们为了纪念朱官儿，后来就把这座山叫作官山。千百年来，它像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大渔湾。后来朱官儿投胎转世到福建泉州，名叫蔡襄，考取状元，做了大官，为泉州百姓建造了洛阳桥，名垂青史，代代颂扬。

（陈显平/摄）

　　天空为什么会突现蛟龙呢？他从哪里来？这条龙就是大白蛇转化的。他怎么会浑身通红变成龙的呢？其实也不是真正的龙，只是形似神非，人们叫它野蛟龙。为什么？原来，大白蛇吃了朱官儿的肉粽后，昏睡了过去，按预定的药量，他可以昏迷两个时辰等它醒来的时候，朱官儿早到太姥山下了，也该是朱官儿命中注定，半途夭折，冥冥之中，天意难违，大白蛇少吃药了！因为土地婆没有按照土地爷的授意配药。她认为，区区一条小蛇，何足挂齿，老娘配的药酒，能让这畜生昏睡三天三夜，还加什么份量！土地婆大意了，她哪里知道，白蛇口中的夜明珠，让它的功力增加了二百年。吃了肉粽后，只过一会儿，白蛇就醒了。它睁开眼一看，珠子没有了，送粽的人也不见了，它气的火冒三丈，张口大吼一声，地动山摇，树叶像雪花般纷纷飘落下来。白蛇这一气一叫，酒性立即发作出来，顿时浑身通红，扭动一下粗壮的身躯，腹下长出四肢龙爪，扬首一窜，腾空而起。半空中，它瞧见大鱼小虾纷纷拥向小船？恰恰在此同时，朱官儿扔出的夜明珠，落入了蚌精的口中。野蛟龙顾不得船翻人亡，鱼虾遭殃，一个猛子扎入大海。这时，它看见礁石旁的蚌精，正得意地在玩赏珠宝呢，野蛟龙气坏了，大喊一声：“大胆妖孽，胆敢拿我珠宝，找死！快快送还予我，否则，把你捏成粉末。”河蚌精回头眨巴着小眼，娇滴滴地说：“哪来的丑八怪，龙不像龙，蛇不像蛇，敢在这里口出狂言，滚回你的蛇洞去！”野蛟龙没想到小小蚌精，不但没有半点怯意，反而态度强硬，更可恨的是，说它是丑八怪，这还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给点厉害瞧瞧，恐怕很难拿回珠宝。“哗”的一声，野蛟龙探出前爪，扑向河蚌精，突然，灵机一动，收回龙爪，哈哈一笑：“好妹妹，别生气，哥哥出口不逊，多有得罪了，请宽恕！论起此珠，确属我所有，请你务必归还予我。你我相斗，危及苍生，违悖天道，握手言欢吧？”

　　河蚌精“哼”了一下，说：“你是谁啊？敢和我称兄论妹，够资格吗？你出道修炼才几年呀？不知道羞耻的丑八怪！”河蚌精的轻蔑和骄横，野蛟龙强压怒火，心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夜明珠在它手里哩！所以，仍然和颜悦色地说：“好妹妹，我是云台山的白蛇，自出道至今，已有三百年了，我们之间也算相差无几吧？”“你放屁！三百年的道行，敢和我平起平坐，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盘古开天地，我就在这里了，论辈分，我是你老祖太你还欠几百代哩！”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请你还我宝珠！”野蛟龙连忙道歉。“你想得美，凭什么给你，珠是上天赐我的，再说，有何凭证珠是你的？”河蚌精一口回绝野蛟龙的要求，不再理睬。野蛟龙这下再也沉不住气啰，它怒目圆睁，双爪一合欲擒蚌精。河蚌精双瓣一抖，灵巧地从野蛟龙双爪夹缝中，滑了出来。野蛟龙抖擞精神，左右出击，河蚌精却不慌不忙，前后躲闪，化险为夷。几十回合后，河蚌精仍然一身傲慢，镇静自若，野蛟龙却气喘吁吁，疲惫不堪，那些本想趁乱前来争夺夜明珠的鱼虾们，被他俩一来一往的斗法，摔得肢残首断，浮尸堆积如山。斗了半天，野蛟龙始终没有占到便宜，浑身上下，反被河蚌精的外壳划得伤痕累累。这时野蛟龙发现河蚌精仍在若无其事似地吐出吸入玩弄珠宝，似乎有意挑逗它。野蛟龙镇定了一下，企图出其不备，突然袭击，它迅速伸出尾巴，欲将宝珠反卷过来，不料蚌精故露破绽，暗藏杀机，当蛟龙尾巴“唰”地扫过来时，说时迟那时快，河蚌精双壳狠狠一夹，活生生地咬下野蛟龙大半截尾巴，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一大片海面。野蛟龙彻底暴怒了，它旋转着身躯，像滚动的风火轮，搅得水府地覆天翻，虾兵蟹将个个口吐白沫，翻着白眼。野蛟龙认为，这个你蚌精够受了，该还珠投降了吧！哪知蚌精骂了句“丑八怪”，一转身，溜进礁缝不见了。百亩礁，暗礁百亩，盘根错节，沟缝相通，洞中套洞，野蛟龙发疯般在礁丛中来回寻找，转得头晕目眩，根本找不到蚌精踪影，待它露出水面时，分不出东西南北，距离百亩已经很远很远了。

       野蛟龙不甘心就这样败于河蚌精手下，准备忍痛再次入水时，忽然，电光一闪，一个大响雷劈得他眼冒金星，几乎要震碎五脏六腑，昏死过去。半空中，观音菩萨手握净瓶，口念咒语，施法欲收野蛟龙和河蚌精。“菩萨，且慢”！正在此时女娲娘娘飘然而至，及时拦住了观音作法，说：“顺其自然吧，只要俩畜生不伤害百姓，殃及无辜，任他们斗吧，也许还能福泽周围苍生黎民哩，一万年后，等它们没有了野性，也就自然位列仙班了！”观音微笑着，点头称是。娘娘说：“请菩萨转告玉帝，一旦它俩有动武之念，请及时派遣雷神镇压，不得怠慢！”“好！”观音说：“一定转达娘娘旨意！”女娲娘娘说：“其他人的过错，就不要追究了，随天意吧，日后你还要和朱官儿母子见面呢，有劳菩萨，告辞了！”说话间女娲娘娘驾云西去。观音菩萨来到云台山，法旨召见了土地夫妇。云台山土地夫妇战战兢兢，颤抖着双腿，伏身听旨。菩萨说：“土地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本座让你教朱官儿，割开腿肚，塞进宝珠避祸端，你怎么忘记告诉他啦？”“小神，小神罪该万死，只因贪杯头疼，忘却菩萨嘱托了！乞望菩萨宽恕！土地爷惊恐万状，脸如土色。菩萨指着土地婆，说：“还有你,土地婆!自以为是，酿成大祸，你该当何罪？”“小神服罪，小神服罪，请菩萨饶恕，请菩萨饶恕！”土地婆浑身筛抖，捣蒜般不断地磕头。观音菩萨说：“算了，知罪就行，女娲娘娘有旨意，对你二人不予追究，望你们好自为之吧！”土地夫妇再三拜谢观音菩萨和女娲娘娘不予责罚之恩，二人相互指责埋怨，吵吵闹闹，回归土地庙。 

　　为此，据说土地公责罚土地婆去福建做苦役三年。后来，观音菩萨说情，让土地婆转世投胎泉州府，去做状元蔡襄的母亲，经受一番磨炼，是否真实，你们自己打听去吧！

　　观世音菩萨到天庭转达女娲娘娘旨意后手持净瓶和杨柳枝，带着金童玉女，驾着彩云到太姥山收伏蜘蛛精去了。

　　从此以后，野蛟龙与河蚌精在百亩地区明争暗斗，像捉迷藏一样，你进我退，你明我暗，躲躲闪闪，只要一照面，就剑拔弩张，各显神通，这时，天上雷府就立即派兵镇压，不一会儿，云开雾散，雨过天晴，野蛟龙和河蚌精偃师息鼓，又酝酿下一次战斗了.........

　　这就是百亩闪电，响雷，暴雨，为什么来得猛去得快的真正原因。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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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东玉，笔名小平头，男，苍南县大渔人，曾任村干部，文学爱好者、民间艺术工作者，曾获得苍南县首届故事会大赛一等奖！

编　辑：金秀秀

审　核：微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