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出轨女人第二章(都市情感长篇小说连载)

(2010-06-22 23:19:44)
标签:

文化

(二)

公司经营的是进出口的事务,近来订单颇多,有些忙不过来,找一两名助手已是当务之急。甘小路几次要求过来帮忙,考虑她的外语不行,大学里读的又是舞蹈专业,不对口,重要的是由于这层关系,再加上和少筠的事情没有解决好,并不适合让她过多露面。

才坐下,人力资源部的姜子恒便拿一小叠材料进来。

“秦总,您要的人经过筛选,手头上这几个是最优秀的,其中获悉尼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的钟典羽十分适合做您的助理,您再斟酌斟酌。”

秦臻接过材料一一浏览过去,而后果断地对姜子恒说:“通知钟典羽立即过来面试。”

姜子恒领命而去。

半个小时不到,一名窈窕淑女叩门而入。正在审阅文件的秦臻在仰首之间,心里不由得为姜子恒的眼力犀利喝了一声彩。

来者二十出头,长相秀丽,一款时尚米白套裙更衬出肤色的白净,脸蛋很圆润,身材却十分高挑,细眉凤眼优越感显露,举手投足间却又很内敛,唇角微微上翘,眼神清澈坦然,因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和善。阅人无数,秦臻看得出,这是一个天生令人觉得信任的女孩。低头去看她的资料,籍贯一栏赫然写着“苏州”,一瞬间便神思恍惚起来。

许多年前,秦臻刚满三十二岁,作为独子和备受瞩目的妇联主任的儿子,在婚姻大事上令以秦妈妈为代表的妇联大院内一批热心的大妈大爷们很是心焦,小伙子家世好、长相不赖、学历高、市外贸公司的中层干部,待遇不错有房有车的,无缘无故的沦落为“剩男,”很令人不可思议。

事实上,找对象秦臻有自己的尺码,要相对一辈子的,怎能随意呢?见儿子不急,秦妈妈便常动不动就拿两根手指戳他,说他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娶那个女人不是生孩子过日子。

“妈,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喜欢你儿子的女人多着呢?”

“那还不挑一个回来接我的担子,省得我一天为你提心吊胆的。”秦妈妈狠狠地。

“至于吗?好像您老人家讨老婆似的,”秦臻做了一个鬼脸:“我要找一个我喜欢的。”

秦臻不急,秦妈妈却不肯,于是便有了那次相亲。 邻居赵阿姨在市政府当秘书长的叔叔介绍了一位市领导从丹麦留学回来的女儿,叫陈妍,据说相当优秀,才三十一岁已任城区建设局副局长。

下午约在上岛咖啡见面,很客气地握握手,做自我介绍,才坐下,秦臻一眼瞥见桌子面上那个摆着的那个“3”字牌号,无言无故的竟想到一个“散”字,便在心里先失笑了起来。说实话,那个叫做陈妍的女局长虽谈不上漂亮,但也还算周正,身材有些丰腴,皮肤极好,一身行头从头到脚全是知名品牌,散发着职场女性的优越感。

起初秦臻觉得对方的姿态很高,因为她第一眼看他的时候,有些许居高临下的味道,秦臻一扬眉,挑衅似的接住她的目光,然后面色冷然,他不喜欢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得看她脸色似的。陈副局长有些吃惊,不知是眼前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有个性呢,还是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仰慕”二字,从而有些失落,总之,她的眼神柔和了。

这眼神表达了她的好感,在几秒钟之间。

接下来,秦臻慢慢看不到陈副局长的样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妙语连珠、侃侃而谈的女人。秦臻也很健谈,此时一句也插不上,只得静下心来听对方谈工作的多么多么不容易,谈丹麦的天空如何如何纯净如洗,谈时尚服饰,甚至女人的寂寞等等,秦臻听了一会儿,竭力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还偶尔点了一下头。

心里却在想:这女人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一名专业听众。令人不舒服的是,除了张口闭口“我爸爸”、“某市长”等等之外,此女子还习惯每句话里至少出现一两个英语单词,使秦臻不由得联想到她在建设局的会议上发言时,台下众人一愣一愣的样子。又想到若同这样的女人生活,刷牙时会扯着嗓子喊秦臻快递toothpaste过来;睡觉时说秦臻我们make love吧或是我们make  a  baby…….忍不住直想发笑。再后来,脸上逐渐呈现疲倦之色,呵欠一个接一个袭过来。

陈妍终于注意到了,一扬手,服务员立即走过来:“小姐,请问要加点什么?”

陈妍冷着脸说:“这儿的服务怎么这么差,咖啡冷了,也没有人热一壶上来。”服务员道了歉,领命而去。

又皱皱眉:“国内的咖啡没国外的纯正,价钱又贵的离谱。”

秦臻不客气的说:“国外这么好。何必回来遭罪?”

陈妍一愣:“秦先生,你对女士从来都那么不绅士吗?”

秦臻一笑:“要不凭我这条件,用得着这把年纪还打光棍吗?”

“倒也是,”陈妍也笑了:“得有个人调教调教你。”

“调教我的人还没出世呢?”秦臻再一扬眉。

陈妍许久没出声,眼神开始朦胧起来,她定定看着他,说:“你错了,那个人说不定就在眼前。”

秦臻被看得发毛,尴尬了几秒种,站起来说:“我上一下卫生间。”赶紧逃离那个有压力的场所。

才进得门,顾不得许多,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向死党哥们杜翔求救,听完简要的陈述,那边不紧不慢的说:“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事,先上了再说呗。”

“上了就下不来了,再说,我也没有要上的欲望。”秦臻说:“这姐们有闪恋的倾向。”

“怕被套牢。还没玩够吧。”笑得不怀好意。

“你帮不帮,”秦臻狠狠地甩出杀手锏:“不帮可以,晓婷打胎的事我可要抖出来了,外加几双小鞋子,你选择。”

“有那么严重吗?”杜翔软了下来:“哥们有难,不帮帮谁?怎么帮,说罢,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翔假装叹了一口气:“被抓了小辫子,人又在屋檐下,有什么办法?”

秦臻得意的笑了几声:“要不你非骑到我头上不可。”

“哪里敢,快授意过来,是不是叫晓婷帮出出面。”

“晓婷那样子哪里出得大场面,简单点吧,十分钟之内,打个电话过来假装催我回去开会就行了,要像样一点,大家好有个台阶下。”

“谁的面子这么大?”

“我老妈,行了吧?”

“不行还有谁?保证办好。”

双方挂了电话。秦臻走出来时,远远看见陈妍正在眉飞色舞的对着手机说话,不时发出矫情的笑声。看见他过来,立即说:“他来了,回头再汇报进展情况吧。拜。”

“是赵阿姨,刚刚问你来着。”

秦臻“哦”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对爱情怎么看?”她喝了一口咖啡:“不,应该说,婚姻。”

“这个嘛,”秦臻支吾了几下:“怎么说,跟着感觉走呗。”

她笑笑:“我的理解是,门当户对,速战速决。花前月下是形而上学的东西,再浪漫的爱情始终都要回归平淡,不如现实一点,省去繁文缛节的过程,你的情况赵阿姨都已向我介绍过,我觉得我们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可择近日将婚礼提上议题。”

“闪婚”两个字掠过脑际时,秦臻差一点把口中的茶汤喷出来,他连忙扯了一把纸巾捂住嘴巴。

陈妍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很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你会很快认同我的观点的,时下爱情的期限长三五月,少则三五天,最终都是实现结婚成家的目的。”

“这和买定西差不多。”秦臻表示反对。

“你挑了这么久,和买东西有何区别?”陈妍笑笑,而后反唇相讥。

秦臻一时答不上来,只是摇头,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正好手提响了,不禁一阵狂喜,心里直夸杜翔会办事儿,正接电话这当儿,只见陈妍突然朝一个方向一扬手,一个人影便款款走过来。

话筒里杜翔先是“嘿嘿”干笑了几声,说:“哥们,我装不出,你装就成,我不拆台。”

秦臻咬咬牙,暗暗骂了一声回去看怎么收拾你,表面上装出很严肃的样子冲着话筒喊:“什么,要开紧急会议,市经贸领导要过来?”后来大概觉得自己声音贝分过高,刚要对旁边的人假惺惺的表示歉意,一抬头,便愣住了。陈妍正站着和一个女子说话,那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黑而长的顺直发披在肩上,象牙黄的肤色十分干净,细眉柔柔的,一双凤凰眼,五官十分协调,一袭粉紫色长裙,些微的风,便将裙袂掀起。明明就站在跟前,凭空却让人感到有一种遗世孤立的飘逸,没有惊艳的感觉,奇怪,眼睛却挪不开了。

“秦臻,外贸局的,”陈妍作介绍:“徐少筠,《西南风》杂志社的编辑,文章写得不错哦,出版过诗集《梧桐雨》,散文集《昙花的故事》、《忧郁的葵》,省作协会员,曾获省内多个文学奖,是业内瞩目的大才女。”

陈妍天花乱坠的说了一大堆,秦臻只记得三个字:徐少筠。

电话那边杜翔莫名其妙地“喂”了半天,见没有回音,自言自语到:“秦臻你个大头鬼,搞什么名堂嘛。”继而大声的喊:“开会,紧急会议,十万火急。”

不知怎的,秦臻竟回了一句:“要急你们自己急,我不去。”便“啪”的一声挂断了。杜翔不明所以,复又拨过来,秦臻干脆关了机。

陈妍同情地说:“中国式的会议,迟早要把人给拖垮。”

秦臻笑着答:“所以要武力抵抗。”

一旁不语的徐少筠这时突然说了一句:“其实开会时,也可以失神的。”

“失神?”秦臻和陈妍同时失笑,仿佛前面站的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子,说的是一些与玩家家有关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觉得无聊时,可以想一些自己喜欢想的事情。”徐少筠所谓的“想”,大概是属于构思或思考之类的范畴吧,从她的嘴巴里表达出来,便率真得有几分孩子气。此后在一起近十年,秦臻发现,主要徐少筠不想听的话,或处在于一种不入流的场所,她的眸光便会朦胧起来,出现一种茫然的神态。秦臻所理解的“失神”,是徐少筠的思维纯真地、固执地行走在她喜欢的方向,尘世间的功名利禄、灯红酒绿丝毫不能将她侵蚀。她就像一株淡雅的青莲,择淤水而居,执着地美丽,却不肯随俗。

任何时候,从头到脚,她都像一个婴儿那样随意而干净。

第一次看到徐少筠,秦臻一直在心里重复几个字:不是她还有谁?

所以,当徐少筠要告辞的时候,秦臻毫不犹豫的冲口而出:“徐小姐,可否斗胆请你喝一杯咖啡?”

闻言两个女人十分惊愕,徐少筠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陈妍,凤凰眼忽闪了几下,一时表达不出要说的话来,后者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抬腕看看欧米茄名表,说:“真不巧,有个会议要赶回去参加,二位请慢坐。”拎起lv皮包站起来,很优雅的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完全符合陈副局长的身份,理智、大度、恰到好处。

此刻秦臻是心怀内疚的,两人目送陈妍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回过头来尴尬的对望了一眼,秦臻很快恢复了常态,招呼徐少筠坐下,他注意到,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局促不安,心里不由得又是一动。

“徐小姐祖籍哪里?”秦臻尽量将气氛调节得随意。

“苏州。”徐少筠的眼神有些飘忽。

“呵呵,怪不得,南城的气候那里陶冶得这样雅致的神韵。”秦臻由衷地赞美。

徐少筠波澜不惊,也不看他,仿佛他说的是别人。良久,把牛奶倒进咖啡里,轻轻地搅了几下,喝了一小口。

秦臻知道她不是故作矜持,于是解释道:“我和陈副局长第一次见面,是-----相亲的那种,彼此都没有感觉。”

她看了他一眼,不语。

“你呢,一个人?”他再问。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陈姐姐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我也很抱歉,”秦臻很认真的说:“但我不能错过认识你的机会,所以不由自主的跟着感觉走,对于我和陈局长来说,你今天出或不出现,是一样的结局。”

“我懂。”她的脸色柔和起来。

他闻言很是欣慰,殷勤地问:“要不要添一些可口的小吃,比如说,法式的小甜点,或来一碗燕窝。”

她摇摇头,主动回答刚才的提问:“没有其他事的话,我通常会在周五的下午三点半左右,一个人来这里喝咖啡。”

“为什么?”他很好奇。

“因为那个男钢琴师会弹一些比较合我口味的曲子,并且相当专业。”

秦臻“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靠水池边的那台三角琴旁,一个英俊的、神情有些忧郁的男生正在深情款款的弹着一些著名的曲子,还不时的抬起头用深邃的眼神朝这边张望。

秦臻何尝读不懂这眼神的味道,他悻悻的问:“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么?”

“《眼泪》。”她答,喝了一口咖啡。

“多么忧伤的曲子,”他说:“多愁善感的男人,无法担待如山的责任而成为女人的依靠。”

“优美好不好。”她说。

“你会喜欢一名钢琴师吗?”他反问。

她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于我而言,喜欢和爱有着很大的差别,我欣赏钢琴师的才气,喜欢在这样的氛围思考,不知道秦先生表达的是哪一层的意思?”

秦臻笑了:“我忘了面前坐的是一个每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人。”

她也笑:“正如我对面坐的是一个每天和商品做游戏的人。”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何不妥。”

“看事物的角度,角度,”她强调:“你的角度是----我喜欢她,所以她必须喜欢我;我的角度是-----我爱他,他才可以爱我。”

他想了一想:“不要小瞧本人的智商,其实两个角度合起来,就是一场完美的邂逅,”然后他向前探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爱你,请你喜欢我,好吗?”

她一愣,然后笑了:“我考虑,好吗?”

他注意到,她的脸微微红了,不由得一阵欣喜。

接下来,周五下午捧着玫瑰花到咖啡厅等着和她见面,便成了每周雷打不动的功课。他们无所不谈,很广泛,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甚至当地的榴莲酥、栗蓉饼,苏州的蟹黄粉、潮州的妈祖庙等等,都成为津津有味的话题。而更多的时候,秦臻是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有时聊着聊着,会陷入深思;有时候听一首曲子,眸光便慢慢朦胧起来,那一刻秦臻对那名钢琴师便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恼恨;秦臻绝不是一个能静下来的人,但就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看她在手提电脑上敲打,也觉得是一种享受,她有多专注,他便有多专注。

 然而,时间久了,秦臻就不满足于仅仅作为一个观赏者,于是蠢蠢欲动,冷不丁便冒一句话出来:徐少筠,我喜欢你。

这边一下没回过神来,讶异的问:说什么?

秦臻便有些尴尬,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她便若无其事的低头下去继续摆弄自己的事情,秦臻便沮丧地想;她是不是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想法很快又被一种更强烈的征服欲所取代,于是他又像一只闹心的小猴子一样,时而在座椅上转转反侧,弄一些怪异的响声;哼一些时下流行的歌曲以表心绪,或是充满感情的念几句脍炙人口的情诗,比如“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此人竟在灯火阑珊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为此他在网上专门搜索了半天,还花了不少时间去体会和背诵。可惜的是,秦臻天生的缺少文学细胞,念起来不仅拗口,还常常错音,比如说蓦然,他会念成“木然”。平时唱卡拉ok,找不到调是正常的事情,更绝的是,跑调跑到二万五千里之外,竟然可以在最后的时刻,找到了回来的路,因此对那个神情忧郁五指修长琴声流畅的钢琴师有着本能的嫉妒。

最可恨的是 ,徐少筠抬起头时常常一脸的茫然,很认真的纠正他的读音 ,或很温柔地提醒他公共场合不要喧闹。

在一次忍无可忍之后, 秦臻冲口而出:“徐少筠,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

她便静静地看着他,看得秦臻心里有些发毛,有一秒钟,他心里想完了,要被拒绝了。谁知道徐少筠突然展开一个甜美的微笑,说:“知道吗,等你这句话,仿佛很久了。”

秦臻不相信地“呼”站起来,头皮便有些发麻,心“砰砰”乱跳着,然后下意识的走到她的跟前,很近很近,眼睛就只会直直地望着她,全世界什么都没有了。然后,突然惊醒过来,只记得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她抱起来就往外走。

徐少筠先是一愣,接着连声叫起来:“放我下来,我的东西,喂喂喂…….

琴声戛然而止,秦臻回过头来看了那个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了的钢琴师一眼,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小姐,麻烦你保管一下这里的东西,我们要赶着去登记结婚,回头请你们吃喜糖。”

也不管在场众人异样的表情,大踏步就往外走出去。

数年过去了,这些美丽的印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模糊得让人不忍辨认。

秦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