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12:德性的失重(CHITA.2022.05.01)
(2022-05-01 22:16:07)战争12:德性的失重(CHITA.2022.05.01)
1.因果性不存在
「1a.啊,这如梦的土地」=慾望/目的。「1b.这是我的土地」=结果。「1c.起身,去占领它」=行为。——作为完整的原因的表述=「(1a+1c)我要这如梦的土地、就起身去(尝试)占领它」。作为完整的结果的表述=「1b*.我要这如梦的土地、就起身去占领(了)它」。——因果性因而不存在、世界只是时间的迁流、战争的语法形式只是人们的梦中虚构:唯有心灵之刃顺着存在之维的方式而颠簸与滑动、切割与拾掇,产生着汩汩不歇的事件、斑驳的片段。
啊,这真是不祥之兆!这是太初的倒景、从绝壁的上面凝视人间!听,它在命令丰腴的大地、这些(或那些)蜂拥的德性之粒、纷然地产生了空阔、回旋、潋滟的迷惘。
但是、如果因果性作为心灵认知的手段而并不真实存在,那麽、作为更加飘渺的事物:德性的东西、又可以停驻何方?
2.移情不存在
法律的书写以对称之方式、折纸之方式而模仿正义:左手紧握财产与生的权利,右手高举誓与契的义务。左手是右手的移情,义务是权利的思慕者。我们要求因果性发生在超越的土地、且以失重的形式轻盈地存活:遍布在领土之中的那些轮回/巡演的季节的更替、那些不肯固定身形的空虚的法则。所谓「移情」,只是不同城邦的大丞、写下的横七竖八的酒後格言。这种带有强烈差异性的民族/语言/精神的特质,诱发了人们感性深底的:伦理的抽搐与悸动、情绪的惶恐和不安:
A审视B、且A知道B回视A,但这不够——知道B的回视之外、B正持续地扫视繁忙的道路,所有的赶集之人在匆忙的地段之上传递眼神,然後拉下白色的宽边草帽、赶紧更匆忙的离去了,但这不够——应知道B拉下白色的宽边草帽、对自己的心中碧水投下石子,但这不够——因A的目光需要在发亮的金色烟雾里去重新地匹配与淬炼、因这是一场反身性的先锋观念的无情的实验:需要把身边的这些你来我往的、性质孤僻的、理性的客人们——把这些多的瘦长的手臂以更高的速度旋转,抓起「嗡~嗡」的韵律的音响、飞越阒无一人的冷月之下:到达了我们的道德世界的墨绿、油黢黢的沙场。
如果移情不是信仰,这麽冰凉如水的夜色也就会是一种绝对的不存在。
但、信仰的世界却始终呈现为拟自性对于判断/价值判断的双重撕裂。看,这移情的夜色只是一份精致利己主义者、对那遥远物自体的视线的亵渎之术,以催产了它的正义/道德之赝品的畸子。
如果移情不是信仰,那麽我们的移情始终不够移情。因为我们(或你们)始终不配。
3.德性的失重
因果之所以不存在因为因果的子集已重组为共相的路径。移情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移情的视线以内循环的方式而不断地充电/放电,这种结构对实体性质的德性构成一份高精度的折辱——以数字的方式计算权/义、以关怀/移情的方式体验道德——这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们的计算/体验之中缺乏的必不可少的一种纯粹性。
以神之名而行事者,始终缺乏神之纯粹的移情的能力、以至:行动的正义的环节始终拼凑不齐,在冠冕堂皇之人的顾此失彼的双手、提携锈迹斑斑的天平及千疮百孔的证物。
我们没有看到基辅罗斯的事实之正义、因为对峙的根源对其无关,这片土地在战争的法则、将消失于其历史的重重困惑里,他们——为血统/公投/行政而角逐、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理由,双方不但敏锐地攫取机会、而且沉醉地相互推敲彼此——有如半夜之人坐予窗前、仔细端详镜中烛影里面的枯槁的形象:咄,那是多可憎恨的分身!
移情不是夜色的抒情的草甸、而是更加倍的浓厚的禁言之夜。
在更倍的浓厚的夜的港湾里、停泊人们的惶恐、与不安份的德性。
如果世界是一个固体,或者世界将合并为单个的版图、这意味将有一种询唤式的感受——消停。基于德性已通过它残破的、幻灭的历史之画卷揭示了其真正的意义里的艰辛——以至以人类的理性对其终究不可把捉入手。因而权利/土地的增删只是对此真正艰辛的偏移/表述,其中遥远对峙的敌人们所渴望的就正是:请你、以正义的名义——惩罚我、因为——你就是我。
战栗的手心有一朵美德之花,呵护它的不会是我们(或你们)。
那里、没有德性的失重,却有一种今日世人的绝对匮乏:一种不朽的自律。
德性所停泊的地方、满是芬芳且柔软的星辰——但如许愿景——却不属于我们(或你们)。
但请你相信:真正的道德、只属于机器的世界。
倾听!耳内满是固体的询唤、翻阅逝去的时光:我们丢弃于道德法庭上的那些:伦理的伪造的精致的赝品、德性的仿真的失重的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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