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冬的夜里,在不是很冷也不是很暖的房子里读林清玄《冷月钟笛》,不觉一些冷意便袭上心头……
那么些文字,在夜的空间里,闪着迷眩的光,思绪便由此而滑向久远……
林清玄说——
月色你看久了,它洒在轻轻浅浅高高低低的景物上,仿佛响亮着断断续续的钟声,那不是月了,那是一口钟。
月的微光你看得久了,他在空中长长短短的散步,好象丝丝长鸣的笛声,那不是月了,那是一管笛。
月亮的钟笛,千百年来就这样敲撞吹奏,让那些有威猛气概的豪雄壮士,可以和声地在历史上唱歌。这些歌,词句已经褪淡了,曲谱仍在,另一个冷月如刀的夜晚,还要被后人唱起来。
浮天沧海远,万里烟中明,历史的歌声和月亮的钟笛慢慢地沉落……
读着这样的文字,真的无言……
我难以言传自己的感慨,似乎与他的感慨很切近,又似乎很遥远。我无法触摸到那一些细微的默契,我从没有想到过可以把月比作是钟,它在恒永的起落中为我们每一个人敲响着生命的钟,为我们每一段历史起落着它的高峰和低谷;我也没有想过要把月比作是笛,那一管永远鲜活着的笛,是自然的风在用它的气息在相吹吗?那么,那自然之乐的开始与结束、前奏与尾声、低沉与激昂、浑厚与沧桑、悠然与蓬勃、和谐与余韵……又是我们几个凡夫俗子所能领略所能会意于心的呢?
月亮的钟笛……
突然就想到读《百年孤独》时的那种感觉——
百年的孤独,孤独的百年;走过一纪的他们,是否真的能够走出孤独的怪圈?
也许,每个午夜的时候,每一颗清醒的灵魂都会这样问自己:
走过一季的自己,是否也就这样结束了一季的丰富或是苍白?
也许,或者丰富或者苍白,都是生活的最原始的底色?
那么,我们是否真的想到过那轮悬在我们头顶的青天皓月?那如钟如笛的月?它会在我们走过的每一个日子为我们敲响生命的钟,也会在我们走过的每一个日子为我们吹起生命的笛……
我的冷月钟笛,应和着我生命之曲中每一粒音符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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