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秋村历史文化(九)
 (2021-06-23 19:05:11)
	
			
					(2021-06-23 19:05:11)		秋村有一个地名叫——杨家地,不远处叫校场地。据说闻名大宋的杨业原名马峰,太原人,北汉枢密使监军。自幼赐奉世祖,刘崇被收为养子,因而马峰改名——杨业。杨业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北汉亡后降宋,成为鼎鼎大名的杨家将。杨业带领的军队一直驻扎在榆次——太原的交界处秋村。北汉末,杨业曾带领军队过榆次洞涡水(今日榆次潇河)与李继勋的宋军相遇,杨业以损失2000多人的代价败回。杨业的军队在秋村居住多年,村人取地名时,因有杨业这一出,附近又有校场地地名,故取地名——杨家地。
秋村基本可分为三国鼎立之势。村里有三大望族组成。坐底当地人,五台县人,河北人,三大望族在人数上,几乎是均等的。其它外省县市凤毛麟角为数不多,构不成个群体。五台县人大多是民国年间迁来的,河北省人大多是解放初期迁来的。因为五台县人迁徙秋村较早,人数较多,在村里有了一定的根基,从1948年7月19日榆次解放后,秋村的书记、村长,历届多是五台县人。秋村庄儿上以王姓之多,南头以郭、白、韦较多,东头以刘、郝较多,西头以刘、郭较多。秋村整体来看,外地人较多与本地人,姓氏并不十分杂乱,基本上是大路姓,最少的姓氏——我母亲的“久”姓,只有一人,算是一个少见的姓氏。秋村人虽来至不同的地方,却没有相互排斥之说。同生于一滩水中,相互帮助,坦诚相见,生活的非常安然。
秋村—鸣李村的交界处中间夹着一条宽阔的涧河支流,这条涧河支流在1983年,山西省地质第三水利勘测队,因涧河断流被填平,成为进入三水的主要公路。时至2018年在此基础上,政府扩为通向大学城的文华街。时光荏苒。涧河滚滚只是一个想象了,虽已被时代泯灭了痕迹,但那段悲惨的故事依然流传于民间。
秋村虽然挨着涧河,并不能灌溉所有的土地,村里历代一些有财力的村人,都有独资开渠为村人解决灌溉难的好传统。如明万历三十二年,李锐等开渠引寺峪水灌溉自己以及村人的土地,此渠后废。清康熙四年李乘云等,复开新渠,灌溉本村以及太原寺庄儿、西文庄、小店等土地。民国年间,仍有丰足的村人,在村东北开黑河渠灌溉本村土地。
据榆次县志(民国版)记载,清康熙五十五年,榆次秋村与榆次鸣李村因涧河泄洪口有过一案震惊三晋的官司。这桩官司影响很大,居然惊动了当朝。不仅榆次县令,就连晋阳府一些官员都被当朝摘了官帽。
当年涧河常常造成秋村以及下游水灾。晋阳府为了治理涧河水患,在秋村—鸣李村实地勘察,绘了一张泄洪口的图纸,交给了榆次官府具体实施开凿泄洪口的工程。秋村为开此泄洪口,与下游比邻太原县武宿村合买秋村东比邻王杜村一十五亩土地,秋村南比邻鸣李村东新筑渠口。鸣李村人得知要在他们村的东面,涧河南岸新开一泄洪口,以缓解上游水势。机敏的鸣李村人怕受水害,借助本村势力,不惜重金贿赂榆次官府。榆次官府收贿鸣李重金,擅改了泄洪口的原图纸,居然把泄洪口开在了秋村地界正南涧河北岸。
鸣李村新开泄洪口,这一开不要紧,一到雨涝季节,榆次官府便开闸泄洪,常常把秋村的秋作物淹的一无是处,颗粒无收。秋村人不知内情,只以为是鸣李村仗势欺人擅自所为,二百多人浩浩荡荡下榆次官府上告。自然榆次官府收了鸣李村的贿赂,不理秋村这个茬。秋村人无奈,又去太原府上告,只因太原府官官相护,秋村两年多上告无数次毫无结果。
乾隆六年,秋雨不断,暴雨连绵整整七日,涧河涨满上游招灾,榆次县又开泄洪口。这次泄洪不仅把秋村即将成熟的秋作物淹的一塌糊涂,把村子也淹了个惨不忍睹,房倒屋塌,死伤两千多人口,也有者说4000多人,牲畜财产损失无数。满村数日悲号连天,这是秋村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灾害。
洪水泄去以后,倔强不屈不挠的秋村人继续上诉,一直告到当朝。乾隆下旨重审此案。明了此案的来龙去脉之后,不仅把泄洪口按原图纸改过,而且摘去了榆次县府、太原府一些当事人的官帽而了之。
秋村在大明—大清晚期是最兴盛时期,民国初期还可说的过去。日本人进了山西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个国家没有了自主能力,可想人民焉能安居乐业?清末民初一千多人的村子,规模型的寺庙就有十几座: 观音堂、关帝庙、水母庙、真武庙、圣寿寺(县志记载:唐威享中道建,明万历年间重修,并古刹一处。先有村后有庙,圣寿寺,秋村建村之早的一个有力证据。清乾隆时期知名山西的和尚,法号“僧教成”,出家秋村圣寿寺。此人神通佛典、戒行,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今县文庙“肃容”、“景仰”、“慎动”等匾皆其遗迹。)、泰山庙、魁星楼、文昌庙、五道庙、乐亭三座等古建筑。民国二十年意大利人在榆次建了十九座天主堂,其中秋村一座,总会在县城泰山庙街。五道庙村村都有,因为设在出村的路口处,规模的小,算不上什么建筑,但秋村的五道庙却不同一般,是一座青砖大瓦房,坐落在南头村的十字路口,里面供着三尊佛:城隍、五道爷、土地。里面的塑像文革时期,被造反派毁坏。规模宏大,风格独特要数圣寿寺,又称大寺庙。民国时期因旧村委在圣寿寺办公,村人故称大寺庙。寺中三棵粗壮的柏树,摇曳着圣寿寺难以估计的悠久岁月,可惜两棵在解放前锯掉了,留有一棵,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被集体锯掉,做了茅桶。圣寿寺不仅在若多庙中工艺上乘,规模也是最大的,无疑香火也是最旺的。里面高阁戏台、壁画、好多尊彩绘泥塑,极具文明价值的同时,两厢钟鼓楼,使宏大的山门,更显出了圣寿寺非凡的气势。
 
解放前村里有一个不信神的光棍汉,经常去真武庙吃真五爷的供品。有一次,这个光棍汉吃完供品之后,抬眼瞧着稳派势坐的真武爷,不尽心生了嫉妒,你一尊泥胎,整日好吃好喝地被人供奉,我一个大活人,却人人嫌弃我,连动饱饭都吃不上,太不公平。上前就把真武爷的脚踩烂了半截。事后不久,这个光棍汉晚上在街上游荡,踩在了一个蘑菇钉上,穿鞋底扎破了脚。谁知这个钉眼感染,逐渐溃烂,直到把一只脚几乎烂掉。也许是事情的一种偶合,感染溃烂也是正常的事。这个光棍汉自以为是踩烂真武爷的脚造成的,村人也这样认为。这个光棍汉每日给真武爷磕头赎罪,讨来一些善资,请人修复了真武爷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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