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一大早,我就对着电话吼:“老妈,生日快乐!健康长寿!永远轻脚快手,像孙悟空一样。”
一九四零年,母亲出生在湘西一个迷人的山村里,贫苦而快乐的度过了她的童年。
解放后,上了小学,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少女,能歌善舞,是学校的文艺骨干,积极宣传农村互助组的好处,参加姐妹团,欢庆解放,扭秧歌,打腰鼓,给军属拜年。沐浴着新中国的春光,母亲就像一枝鲜艳的花蕾在自己的土地上迎风绽放。
在学校里,母亲睿智聪慧,成绩名列前茅,经常得到老师和校长的表扬。小学毕业后,由于家庭经济困难,不能继续升学,母亲投入到农业生产第一线。
那时,有知识的人很少。母亲一回乡,就被村干部推荐到初级农业社当会计。那年,母亲十六岁。
母亲的花样年华,侵染在艰苦的农村生活里。十几岁的她带着账本、行李同男同志走一百二十里的山路去县城开会。途中,没有水喝,路旁流水的圳坝,也已干枯。只有牛脚么塘(牛踏出的脚印)的一点点泥水,母亲捧来喝后,大病一场。
会议结束后,大家赶夜路回家。母亲困乏之极,走到河边,一个叫百层岩的地方,摔了一跤,滚下十多层岩板,被河边的荆棘挡住,差一点就落河了。
一位公社书记大捶胸脯,说:“小鬼,吓死人了!河水皮善心恶,人若掉下去,就不知冲到哪里了。叫我们怎么交差?你是船上人不急,岸上人急死了。”母亲也被吓得再也没有瞌睡了。
年轻时,来回走长路去县城开会,母亲落下了腰肌劳损的毛病,至今未愈。
二十岁,母亲与父亲结婚,生育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风风雨雨几十年,含辛茹苦,但依然以高贵的品格给我们树立了一生的榜样。虽然已经白发苍苍,到了迟暮之年。
但是,一想到母亲,依然会想到那原野里怒放的花朵,鲜艳,美丽,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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