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一个国际长途电话占据了我的热线，患者银铃般的声音，让我猜不出她的年龄。

    她说：“莫大夫，我让北京的朋友打听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您，我是留学德国，后来定居。我的丈夫是德国人，今年52岁，结婚多年没有生育，他及家人好焦急。三年前曾经怀孕两次，都因胎停育而流产，德国医生真的很无能，没有任何办法。我们急死了！”

    我说：“西医有高科技的检测手段，但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

    她说：“我经常骂德国的医生无能！”

    我说：“美国也碰到类似情况，有些习惯性流产和胎停育的病例，医生都说是自然淘汰。”

    患者说：“在德国生育率很低，国家很支持生育。但许多华人嫁给德国人都不能生育，真的好奇怪。我身边有好多这样的例子。大家都请中国朋友帮忙寻找医生，最后选定了您。”

    我说：“祖国医学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有许多奇异的珍宝在闪光。在治疗不孕不育方面，时常有美国、日本的医学博士在我们医院治好了不孕症和胎停育流产问题。他们经常对我说，在美国、在日本有成千上万的人需要你。”

    我说：“全世界都一样。”

    患者忧心忡忡的说：“我今年46岁，快到更年期了，再治不好这一辈子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我说;“三年前刚怀过孕，再让你怀上并不难，我们治好的最大年龄49岁，30年不孕。你抓紧一点就行。”

    患者说：“我也是医生，是这边医学院的教师，到时我们请您过来，这边还有好多好多。”

    我们又商量了邮寄事宜，她又要了我的手机及家庭电话，才依依不舍的挂断。

    这时，已超过下班时间很久了，我收拾回家。

    一路上，我的耳边一直响着远方的女子玉盘滚珠般的声音，也一直笼罩在被人尊崇的美妙的光环里，轻飘飘的，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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