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午，北京郊区县的患者来电话说，结婚八年未孕，丈夫是无精症，她要求离婚。

    丈夫说：“只要不离婚，你做什么都可以。”最后商量让丈夫弟弟与她生一个孩子。

    我说：“这不好吧。”

    患者说：“有什么办法呢？莫大夫，您就给我用点促排卵的药，让我一个月就怀上吧。”

    我哑口无言。

    去年冬天，冰天雪地。一对河南农村来的夫妇说：“实在受不了没有生育的压力，亲戚朋友的询问，在家里呆不住，没有过年就跑出来了。”

    来到天寒地冻的北京，我想，经济拮据的农民，又该怎么办？

    有一天下午，在北医三院做试管婴儿的几对夫妻来求医，说有的妇女做了三次、五次、九次不成功的都有，都花了几十万，天天吃药打针，一个个都是小黄脸。他们的焦虑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