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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              西沙(加纳利群岛专访)(2)

(2010-05-29 14:39:46)
标签:

杂谈

          童话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 <wbr>西沙(加纳利群岛专访)(2)

    第二天的早晨,我方起床不久,听见三毛的声音,她在楼下与人说话,然后踏着木楼梯跑上来敲我的门。

    “西沙。”

    我赶紧跑去拉门,门外的她穿着一件大红V字毛衣,净白的翻领衬衫,下面一条蓝布长裤,一双粗牛皮靴子。

    “早!”她对我灿然一笑,清清爽爽的神情。

    六小时以前三毛在浓浓的夜色里落泪,眼前的她却无论如何跟夜间的那个女人没法联想在一起。今天她梳了粗辫子,又是一个全新的,没有沧桑,没有年纪的三毛了。

    我笨拙的想学学西班牙人的礼貌,吻她的脸颊道早安,她啪的退了一大步,很讶异的瞪着我,我知自己又将事情弄糟了。

    她叹了一口气,拉出一个字条来,说:“今天太多事情要做,你与我一同去办事,也算我陪你,行不行?”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她走出了旅馆。她带我去街上吃早饭。

    “你要么就振作些,这个沮丧样子陪你的人也累!”

    三毛咬了一口土司面包呲骂起我来,她哪里知道,我本来是想使她高兴,可是我的心里是那么的沉重,这已积了数月的苦痛,她能了解多少?还是她根本就不想关心我的渴望。

    “先去补轮胎,昨天晚上送你回去后,轮胎吃了钉子,三更半夜的蹲在路边换。”

    我听了赶快道歉,她说:“小事。”

    我们开去了加油站的车库,三毛打开了后车箱,用力拖出了轮胎,放在地上滚到一个穿灰色制服的人那儿去。

    他们站在那儿谈论了一会儿,三毛又向我走来,说:”他原说要明天下午才补好,可是我请他现在修,我替他做另外的工作,你请等一下好不?”

    说完她又走了回去,帮忙将车胎抬到一个木台上去,用一根铁把将内胎挖出来,这时那个穿制服的人来了,她便放了手。

    车库不断地有人进出,三毛总是马上迎了过去,拿了别人手中的单子,跳进一大堆轮胎内去翻,找到了补好的胎,滚出来交给别人,又向穿制服的人叫喊,居然在收钱、找钱。

    她又收了几个人要补得轮胎,用一片纸片放在口中湿一下,贴在胎上,另一半大概是收据,交给别人拿走。

    这么忙了二十分钟不到,她的车胎已经补好了。

    “你常来这里?”我问她,因为她做起事来熟门熟路的,又有法子合理的抢先。

    “没有,三年没爆过胎了,再说,以前是荷西的事情。”她淡淡的说。真是一个好能干的人。

    她向车库内的人笑笑招招手,慢慢的开走了。

    经过交通警察的时候,三毛停下车来在十字路口跟警察聊了几句,四周的车水马龙因而停顿了,也没人按喇叭骂她,我倒惊出一身汗来。

    车子停在超级市场门口,她一路走进去便是在打招呼,算账机前的女孩子好似个个都是她的朋友。

    到了卖香槟的摊位,一个漂亮女孩叫了一声:“ECHO!”她停了一下,叫那个女孩倒了半杯香槟给我试,自己却是不喝。

    然后三毛一路吃过去,圣诞节快到了,很大的超级市场里都是女孩在请人尝试产品,她一样一样吃,跟人说说笑笑,推车内丢了一些罐头食品和苏打饼干,不是家庭主妇的样子。

    便这么风也似的走出来菜场,她已经走了,又一个女孩子追出来,手里举了一瓶香槟,三毛接了过来,说:“谢谢!”

    那个女孩喊了一声:“圣诞快乐!”上来亲吻三毛,她也回说了一句:“你也快乐!”一霎间,我发觉她眼睛一红,那个女孩也是眼睛一湿,两人只是对望着笑,什么也不说。

    “车子难停,我们走路去邮局吧!”她对我说。

    这个小城并不太小,路上挤满了人,就看见三毛五步一停,三步一招手,家家商店她都在点头,不然便是人家拦住她在亲她。一个人,可以这么受欢迎,绝对不是偶然的。

    那个小小的邮局我是去过的,第一次来这个岛上找三毛时便是找到邮局信箱去了。

    柜台边等了十多个人,想来是圣诞节近了,邮局也忙碌不堪。三毛轻轻地走进去,打开邮箱,里面满满的塞紧了她的邮件,她拿了一满怀,轻轻关上邮箱想悄悄走掉。那个柜台上的职员就大喊起来了:“ECHO,ECHO!等一下!”

    她背着人停了步,将手中的邮件托给我。叹了口气,这边柜台小门里,推出一个超级市场似的手推车,大半车邮件哗一下交给了她。

    车里面,包裹、书籍、报纸、杂志,还有一个风筝似的平纸板斜斜的插着,乱七八糟一大堆。

    “请你管一下,我去开车来。”她对我说,自己转身跑掉了。

    我帮她把邮件都丢到汽车车厢内去,她退还了空车,又替寄挂号信的老女人匆匆填了表格塞在她手里,这才跑了出来。

    三毛掏出手中的单子看了一下,自言自语:“每天早上打仗似的,现在要去银行。”

    她去银行,柜台一个很英俊的男士居然绕了出来,又是握着她的双手亲吻她。她介绍了我,别人脸上一阵惊喜,只听见她轻轻地再说:“不是的,不是的。”

    她还在跟这人讲话,那边付款的大玻璃后面便是在叫她:“ECHO!来!”

    她笑着跑过去,递上支票,手里换了一把大钞。

    一个早晨,便是跟着三毛在镇上转,无金行、地政登记处、市政府、公证人、法院,就是有那么多的事情给她快速的打发掉。

    这个三毛在此不是背井离乡。这儿有那么多的人在爱她,好似天下人的心都给她赚来了。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最后三毛跑去了医院,说是去打针,一下子又跑出来了。

    坐在车子里,她叹了口气。

    “事情办完了?”我问她。

    “车厢里那些邮件——”三毛苦笑了一下。下巴搁在驾驶盘上望着远方发呆。

    “其实,台湾是一生,沙漠是一生,荷西在时是一生,荷西死了又是一生,早已不是相同的生命了。那些信,总是不明白我。”她摇摇头,象要丢掉什么东西,一踏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我看看表,已是快近一点了,车子缓缓地出城镇往山路开去。

    “去乡下拿些东西,很快的,然后就去吃中饭了。”她说。

    “你上次的文章里,讲我们的岛又干又荒凉,这只是部分的事实,今天请你看看岛的中北部,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绿了。”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的山路,天气岝然凉了起来,大片平原的旅野突然呈现在眼前,无数幢白色的四方砖房散落在田野上,野花万紫千红撒满了路边的小径,而我们居然在冬天。

    她左转右转的深入了山谷,在一幢白砖房前停了车,下来便是大喊:“拉蒙!拉蒙!”

    那不是她文中打猎的朋友拉蒙的家吧?

    喊了一会儿,没有人答应她,三毛摸摸墙角,掏出了一把藏着的钥匙,开了人家的门,跑进跑出的搬了几根光洁的木条,又抱了一面割好的没有边的镜子。

    “这是楼下浴室的,明天自己装上去。”

    她小心的锁上了门,又跨到人家菜园里去挖两棵生菜。

    “等等,还要一桶干牛粪。”

    她绕到屋子后面去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右肩上捐了一个圆桶,我快步上去帮她,她闪了一下,急着说:“你不习惯的,快放手。”

    “好了!”她将桶挤进邮件里去。

    我问她要牛粪做什么,她说:“这是最好的肥田粉,干的才好,拌的平均又没有起气味。”

    在回程的狭路上,对面来了一辆车,她在车窗内跟人讲话,一吐气都冻成白雾了。

    那边车内的人递出来一件厚毛衣,白色的,她笑着接了,这才分手。

    “去吃饭吧!乡村小店。”她还把我往山区里带。

    那个小饭馆她也是认识的,进门穿上了那件男人的厚毛衣,对老板笑说了几句话,又问我:“天冷,分喝一瓶淡酒好吗?”

    我是不胜酒力的人,三毛要了好多份小盘的菜,吃吃喝喝,一瓶葡萄酒便不见了,她却每当一回事的,脸都不红一下。

    付账的时候我抢着要付,三毛只对老板摇摇头,人家便死也不肯对我讲是多少,只是指着三毛好老实的笑着。

    “在我的地方,怎么有你付账的余地呢!”三毛伸手到柜台里去放下一张大钞,也不等找,跟人家谢了一声便出来了。

    我一再的谢三毛,她好性子的说:“别计较哪,你老远的来意趟——”

    我又跟三毛提出以前心中的事情,希望她能去一趟英国。

    “我不去,谢谢你。”她淡淡的说。

    我见她不肯去,便说以后由我常来看她也好。

    三毛笑笑,看了看表,说:“到下午七点我都有空,晚上便失陪了。”

    我废然的打住了话题,低低的问她:“你做什么去,我不能参加吗?”

    “不能!”她又淡淡的说。

    “现在我请你去岛上的中北部,深山里又一个老村落,下面大半牧场,全是绿的,好多牛羊,也有苹果园,好吗?”

    我问她有多远,她说来回八十多公里。

    天开始下着细雨,她放了一卷录音带,一首中文歌极慢极慢的在一片又一片寂寂的迷绿野里飘了出来。

    “时光无情,来去匆匆,往事如梦,飘动无踪——”

    三毛仰着头看着前面的路,教人心碎的歌声夹着无边无际的苍茫雨雾死的满上了我的心头。一个男人,竟然感触到撑不住自己。

    自从夏天认识三毛以后,我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三毛不等那首歌在唱第二段,啪一下关上了录音机。她看都不看我。

    “啊!买苹果的马儿。”她沿着路边停了车。

    一匹棕色的马驮了两篮子苹果,跟在一个戴厚呢帽的乡下人后面慢慢的走。

    她抱了一些苹果进来,丢在的身上。

    天越来越冷了,路上湿湿的,景色是如此的寂寞而美丽,山路没有什么行人,连一辆交错的车子也不见。

    开过一户农家,雨中的残垣一角开满了一树白色的月季花,三毛已经开过了,又倒车回去采,她采了一朵,里面的人出来了,递给她一把刀子,这一来她便得了满怀的花。

    三毛匆匆忙忙往车子跑,又把花丢在我身上,湿湿的。然后她从车里拿了那瓶早上别人送她的香槟,交给那个披着麻布袋御寒的乡下人。

    “好不好玩?”三毛问我。

    我苦笑了一下耸耸肩。她居然拿香槟区换野花。

    她是比我聪明多了,这个人知道怎么对付她的苦痛,好强的女人,看上去却是一片欢喜温柔。表里不衬的。

    穿出了山谷,天也晴了,一片又一片的丝绒似的草场春梦也似普勒一天一地,草上一片牛羊静静地在吃草。

    三毛又停车了,往一块岩石上坐着的牧羊人跑去,喊着:“米盖利多,我的朋友呀!”

    他们远远地在讲话,三毛向我叫:“西沙,你下不下来呀?”

    我摇摇头,留在车内,三毛跟着牧羊人走向羊群里去。

    她轻轻地半跪着捉起了一只黑白交杂的小绵羊,抱在怀里摸,仰着头跟那个米盖讲什么话。

    我按下了录音机,那首未完的中文歌又开始唱第二段——“时光无情,来去匆匆,往事如梦,飘动无踪——”

    我看着远方草场上的三毛,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已披散了,这个人,将她的半生,渐渐化成了一篇童话。而我,为什么听着缓慢的歌,这时候的心里却充满了泪。

    草原上的三毛的身影时那么的寂寞,毕竟她还年轻,这样一个人守下去是太凄苦又太不公平了。多么愿意去爱她,给她家庭的幸福,可是她又会接受吗?她太强了,这样有什么好呢?

    三毛又向我跑了过来。

    “西沙,你喜欢吃软垫羊乳酪还是硬的?我的朋友要我跟他去家里拿呢!”

    我说,我不吃羊乳酪。

    三毛仍是忍耐的看着我,兴高采烈的往牧羊人的家里跑,这个人的情绪,只要她愿意,可以做到不受人影响一丝一毫了。

    她抱了一个远远地酪出来,又来车里掏钱,又是硬塞给人家一张大票,便上车走了。

    “这么一来,比市场上买的还贵了。”我忍不住说。

    “乡下人苦,总不能白占人家友情当便宜。”

    “可是你也要有算计!”我是为了三毛的好才这么说。她一个早晨不知付了多少张大钞出去。

    “钱有什么用?”三毛冷笑了一声。

    “没有钱你住的起海边那幢房子?”我说。

     “ 你以为我真在乎?”三毛嘻嘻的笑了起来,语气里却突然有些伤感。

    想到三毛在书中讲过,与荷西结婚的时候只有一个床垫,几条草席,而他们可以那样幸福的过日子,这个人,自有她人生的大起大落。今天三毛讲起金钱如此狂傲,亦是她豁出去了。

    到了深山枯树林里的一个村落,三毛又有她的熟人,花样不断的,好似她是在岛上土生土长一般。

    “我们去看神父。”

    三毛冒着酷寒,在教堂变得一幢小楼下叫:“唐璜!唐璜!”

    楼上小木窗呀一下开了,一个老年神父穿了一身黑袍,戴着一个有边的圆呢帽子探出大半个身子来,他在房间里还戴着帽子。

    “神父!是我啊!ECHO!”

    她又将路上买的苹果和乳酪全都抱出去了。

    “神父说,天冷,请你也上来喝一杯酒,你来吗?”她在窗口向我喊着。

    我摇摇头。

    三毛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下,也不说什么,笑了笑便轻轻地关上了窗门。

    很快她就下了楼,手里多了一盆花,她换来的东西都不是生意。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仍是有耐心的说。

    我们下山穿过了大城,进高速公路,三毛问我:‘我送你回旅馆?”她的声音也倦了。

    我说我想去海边散散步,三毛也不说话了,便往她的家开去。

    “真抱歉,已经七点多了,等会请你找车回小城去吧!我晚上要出去。”三毛说。

    我默默地点点头,她将车开镜了车库,表示晚上她并不用车,那么必是有人来接她了。

    我随她进了前院,她走过低垂的相思树,说:“明天这些树枝要剪了,不然来家里的客人总是要低头!”说完她自己手一拂便排开了挡路的枝枝叶叶,我看见她这一个小动作,又是一惊:三毛不低头的。

    “不请你了,再联络好吗?你在这儿还有三天?”她和气的说。

    我又点点头,知道自己不开朗的个性不讨人喜欢,可是我没法子改掉自己。

    我一直在海滩上徘徊,看着她窗口的灯光,一直到了九点,她都没有出去。

    原来她诳了我,我更是难过,慢慢的往她的街道走去。自然不会再去烦她了。

    便是在那个时候,一辆暗枣红的新车驶到了三毛家的门口,门灯是亮着的。我停了步子,进退两难。

    车内下来了一个衣着笔挺的微胖中年人,气质看上去便是社会上成功的人的那种典型,一件合身的深色西装,两鬓有些斑白了。

    他按了一下门铃,静静地等待着。

    我退了一步,怕三毛看见我。心狂跳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灯光下的三毛,穿了一件月白缎子的长袖衬衫,领口密密的包到颈子下面,领沿一排缎子的狭荷叶边,袖口也是密密的滚边,下面一条枣红交杂着别的混色的长裙,一层一层的贴服的围着她削瘦的身材,手臂中挂了一个披肩。见了那人她站定了一笑,不说一句话,双手自自然然的伸出来,脸一侧,给人家亲吻着。

    这确是西班牙很普通的礼节,可是在灯光下看去,便跟白天她在街上与人亲吻完全不同。

    她的朋友回身去车内拿了一个玻璃盒子出来,里面大约是一朵兰花。

    三毛接了过来,顺手将披肩交给那个人,双手捧起花来隔着盒子闻了一下,又是她很独特的一个动作,有些心不在焉的。

    然后,她转身打开身后的邮箱,居然将花丢了进去,这么的漫不经心而无礼。

    那个来接她的人真是好涵养,什么也不说,只是等她转身,将她的披肩给她围了上去。

    来接她的人一举一动都是爱的倾诉。这么多人爱着她,为什么她的眼里还是没有回响,她的灵魂在什么遥远的地方啊!

    三毛走到车门边去,简直令人不能相信的是,那双中午还在掮牛粪做化肥的手,居然不肯伸出来给自己开车门。她闲闲的将手围着自己的披肩,便是叫人拉开了门才坐进去。

    车门开了,衬亮了一车内华丽的枣红丝绒坐垫,三毛进去了,裙子却拖撒在地上,也不知她是晓不晓得。

    她的朋友弯腰给她拾裙子,轻轻地关上了门,这才又绕到那一边去上车。

    车灯又亮了一下,看见三毛侧过头来对着那个人,竟是一个有温柔又僵感而又夹着一丝丝抱歉般的微笑。倦的,沉沉静静地一个成熟女人。

    在那一刹那间,我看见了三毛再也不显露给任何人看的沧桑。

    三毛说得不错,台湾是一次生命,沙漠又是一次生命,荷西的生是一场,荷西的死又是一场,而眼前的她,刚刚跨入令一层次的生命,什么样的传奇故事要在她身上再次重演?

    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只听见海潮的回声在黑夜里洗刷阗千年恒在的沙滩,而三毛,已经坐着她的马车绝尘而去,去赴好一场夜宴啊!

    三毛,我爱的朋友,我要送你这首诗,是你自己干爸徐先生写的,作为与你认识一场,相处两日的纪念,而后,我将不再写下任何你生活中片纸只字,让你追求生命中的宁静了。

                “我要唱最后的恋歌,

                 象春蚕吐最后的丝,

                 愿你美丽的前途无限,

                 而我可怜的爱情并不自私。

 

                 开阔的河流难被阻塞,

                 伟大的胸襟应容苦痛,

                 人间并无不老的青春,

                 天国方有不醒的美梦。

 

                 秋来的树木都应结果,

                 多余的花卉徒乱天时,

                 长长的旅途布满寂寞,

                 黯淡的云端深藏灿烂的日子。

 

                 愿我有歌可长留此间,赞美那天赐的恩宠,

                 使我在人间会相信奇迹,

                 暮色里仍有五彩的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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