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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體京劇" 劉錚的觀念攝影
給劉錚的作品定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已經有人在看過他拍的圖像後忿忿地叫喊了:這些鬼影幢幢,這些光怪陸離,這些生旦淨末丑,這些另類與邊緣的族群有什麼價值?簡直就是劉錚個人徒然的喧囂。的確,劉錚以個人觀念統懾的圖像裏充滿著呻吟、恐怖、呆滯、木僵、虛無感、朽滅感和霉腐與墓穴的氣息。劉錚雖然宣稱自己不承擔紀實歷史和社會的職責,像那些著名的作品:《西太后、光緒大出喪》、《孫中山奉安大典》、《鬥地主》、《上訪者》……但客觀上不管劉錚願意不願意,從另一個角度,在某一個時期,他的機匣裏,卻充溢著圖像人類學意味的“國人”眾生相。
在7年的時間裏,劉錚從人類的功利世界出發,急轉直下,進入到了一個陰鬱的審美和審醜的天地。他積極而又審慎地用鏡頭覆蓋著農民、僧侶、流浪者、囚犯、富人、乞丐、戲子、舞女、詩人、未亡人、殘疾人、變性人、死屍、幹屍及蠟像人物、雕塑人物。生活和觀念互為激活又互為瓦解。他的作品臚列了因襲沉重的歷史,死亡和戰爭的陰影,情慾、渴望、感情的誤置,深刻的無聊,歲月的創痛,淺薄的世俗享樂和現代人的精神貧困。這些視野開闊,內容龐雜的眾生相算不上紀實,但和紀實密不可分;算不上是表現,卻與表現絲縷牽纏;算不上象徵,可又處處表徵著象徵——“象徵不是一種用來把人人皆知的東西加以遮蔽的符號。這不是象徵的真實涵義。相反,象徵借助於某種東西的相似,力圖闡明和解釋某種完全屬於未知領域的東西,或者某種尚在形成過程中的東西”(卡爾·格式塔夫·榮格)。而劉錚的圖像,正是這一方面體現著它的特質。
在“三界”(人鬼神)中,他用導演的辦法去混淆現實與歷史。他在幽思冥想中找到了他自己的戲劇化的敘述方式。他說:“我發現‘三界’更能體現我想像的發揮。我覺得人的想像是應該有翅膀的,不該受任何束縛……化粧。我特別對人的化粧著迷。化了粧之後,整個意義與原先的就完全不同。人結婚要化粧,在舞臺上要化粧,在舞台下也要化粧……”劉錚在小型化的事件中還原著他的概念和抽象。站在批評家的位置上,面對著粗野、痙攣、唐突,面對著反諷、揶揄、隱射,面對著道德壓抑,病態人格,社會的贅疣和夜晚有狼的風景,我們必須有自己的判斷。我們不會完全迎和著圖像的振幅。
他在辦個展時曾經對《三界》有過簡略的自述:“最初我是要記錄中國人的心靈狀態,而後卻成了我自身心靈的剖析,這是我未曾料到的。《三界》是在我拍攝《國人》中逐漸形成思路的。因為《國人》基於現實的創作,它具有相當的局限性,對於傳達我本人的觀念存在一些障礙。為了拍攝《國人》,我走遍了中國,在這個過程中我意識到有另外一種形式存在著,它可以讓我變得更加自由,這就是後來的《三界》,包括我以後的東西,它是一種更加自由的形式。不管形式如何變化,它都是傳達我的想法和我生於中國的感觸。”
劉錚,1969年生於河北,曾在北京的理工大學學習,1997年以前在工人日報做攝影記者。這期間,他拍攝了很多事故、屍體,保留了對人體的興趣。成為藝術家以後,劉錚帶著幽默和詩意的挑釁創作了新版本的《西遊記》,一部中國的文學名著。在非常著名的系列《三界,意識的三個層次:天堂,人間,地獄》中,攝影師用黑白片拍京劇演員。他們不是在唱戲,而是在前臺交歡,激情地享受,其他人物似乎對這樣的做法不以為怪。黑白畫面,近乎舊黃色,服裝艷麗,不太可能的場景,極度興奮的美麗的面孔,完全能勾起人的色情幻想,又使畫面有一點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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