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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很喜欢这样的状态。徘徊在流矢的岁月里,流矢着岁月,看岁月流矢。够贫的。
电子博客是好东西,我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却看不出笔下艰难。码字飞快如我,今天也觉得写来费力,有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感觉。
三年前第一次来纽约,就是借住在Eva和JERRY的家里,搞笑的是我对当时的他们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一年林鸣带着我们“投奔”了不少朋友,回想起来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但这两位阿哥阿姐绝对是被我忘记得最彻底的特例。
若如此而已,也算不得奇,就不会有如下文字。昨天Eva来宾馆接我们去WOODBERY购物,开一辆红色mini,绿色连衣短裙和垂颈发,完全不象上回三十,今回卅三的大龄女青年,怎么看也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奇怪的是上回碰面的情形已被我彻底遗忘,这一次却竟从她身上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上次我怎么没发现,你长得好象我的一个同学啊。
是吗?大学还是高中的?
高中同学,后来她来了这里读大学,当时我也考了TOEFL,但是不理想。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是个有趣的现象,不太容易解释:五官虽有些出入,但是脸型和气质却是回避不了的相似,既然如此,怎么上一回我又对Eva一点印象都没留下呢?她说大约上回她是烫了头发的,我说有可能,她一直都是直发的。她说这就是了,发型不一样差很多,不过我怀疑上回已是到了回国前夜,归心似箭还来不及,大约也就不太注意旁的事情了。
王总购物是出名的慢,于是我们只好找地方休息聊天。Eva很健谈,天南海北,然而我想说我有点不敢看这个比我大五岁的阿姐,一不小心就会想起隔世的她,心里堵得慌。
那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过世了……
啊?怎么会?!
……其实我一直都很怀念她。
……我也有过一个暗恋的男孩子,可惜他也很早过世了。
哦?真是同命相怜。
晚餐刚好赶上吴家舅舅的家庭芭比Q,于是蹭饭去。舅妈和舅舅都很健谈。两个医生,在美国的社会地位可想而知,然而真正感动我的是他们身上那种年轻、充满朝气的生活态度。从每天快乐的工作到为了看海而置下的复式公寓,都透露出他们对生活的热爱。舅妈一再的告诉我们说,她已经预定了去北京看奥运会的门票和酒店,虽然她知道,在那里的许多事情都是假象,但是离家二十年,总是希望着祖国能变好,希望从北京回到纽约,能够自豪的面对美国人赞许的目光。
舅妈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
是啊,我就跟你们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舅妈。
和她说话我觉得我自己的人生也更有希望了。
干什么啊?回去要奋发图强啦?
回去?回去继续LAYBACK呀,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大家都笑了,然而我想,原来理想还在,我还以为早消磨完了呢。
凌晨一点三十,还觉得没有写透。刚才到Eva的MSN空间里晃了晃,才发现这个人卷发和直发的时候居然真的是两个概念,对自己记忆力和识别力的信心一下子恢复了……话说回来,那些曾无比珍惜的人和事的记忆,又有多少能在岁月的长河里历久弥新呢?虽然阿姐Eva和她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刚好有着相似的面庞和气质,虽然在舅妈的谈话中我更多的只是一个旁听者,但是我依然觉得已经足够幸运。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很幸运,这些与我邂逅的人们,还有我们一起发出了笑声和感叹,莫不让我想起那些失落在路边的花儿。或许她们并没有凋零,只是走过了那一程的我,已是很久没有回头,蓦然一瞥,原来深藏着的梦想和那逝去了的人儿,一直没有离开。
谢谢你们,祝你们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