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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这两天碰到熟人,人家总是问我一句话:姚明有没有请你去参加婚礼?
我说得了吧兄弟,哪轮得到我呀。再说我送多少红包?五万?十万?还是倾家荡产?
上述对话一方面说明大姚和咱交情不错,一方面也说明咱们还没热乎到亲密无间的份上。而我想说的其实是:在美国的时候我们或许才活得更加自我。大饼饼可以开车去帮他买波霸奶茶和炸鸡柳,然后大声嘲笑姚明居然连小费都不给;犇犇可以自由的蹦达在姚某的大豪宅里,参观他专门设计、能并排放五台电脑(刚好魔兽一个小队)的“网吧间”,然后跳进后院的游泳池游上两个来回;姚某则可以在游戏账号被盗后讪讪的说:来,给我一个金币,就一个啊,不要多!上述三人中有一个是我,我是哪一个不重要--当然我肯定不是最后那个--重要的是我们确实活得很真实。
回到国内,回到婚礼。我对领导说:我和姚明只是私交,想要婚礼画面,您还得另请高明。从澳门跑完斯杯回来,六天五场球实在让我没有继续工作的动力,而我的托词也完全没错:既然凭的就是个交情,既没有权压人,也没有钱砸人;那么当他说“算了吧,你们就别来了。拍不到的”时候,我无力也无须否决。
说归说,不去是不行的,做记者的,亲临第一现场是本分。于是但凡风闻姚明可能出现的地方,从酒店到码头,无一不被记者占领。然而不得不说姚之队办这件事情确实办的很不地道。按照国际惯例,如此一个大人物的婚礼,包给大公司操办,然后和媒体独家签约报道,是不错的做法。坏就坏在此事完全不透明,不公开。婚庆团队既没有告知哪些媒体受邀,哪些媒体免见,哪家媒体独家,也没有给各家媒体分配各自可行的权限。至于放出风说婚礼开始后会有“光碟”发放,更是诓骗人的把戏,这个细节稍后再谈。总的来说流程的走法是正确的,先进的,具体的操作是错误的,落伍的。除了秘密进入现场执行“不可告人”的任务的独家报道单位,其他上百个记者就这样象狗仔队一样被耍了一天,最终连一个姚叶公开露面的机会都没有抓到。“逼良为娼”,是某老记对于当天经历的评价。不过这个老记不是我,我敢以人格担保。
和美国人相比,中国人办活动,从来都没有“告知”这个概念,这也是姚明不爱在国内打比赛的原因--你随时可能被记者包围,不胜其烦。所以记者固然应该自律,然而这不是记者的责任所在:大家都冲,你拉后面,人家都出活儿,你被领导批,换谁都接受不了。重要的是主办方当有告知的义务:告诉媒体具体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并且绝不能搞暗箱操作,搞私传私带,这才能从根本上避免混乱。现在的情况是老老实实去等消息的得不到消息,私下搞定的可以自由出入。而姚之队啥也不说。
诸葛亮曾经对新野时期的刘备说:荆州人口其实很多,但是大家都不愿意上户口。因为征粮打仗服兵役,最终都是按照户籍征调民夫壮丁,游户呢?吃荆州的米,种荆州的地,啥责任没有,谁还愿意上户籍?逼良为娼,恩,就是这个道理:颇符合某些人既厚且黑的生存哲学。
据说姚明那天发了很大的火,因为有媒体被姚之队允许进入。他们这事办得确实挺操蛋:卖了姚明,玩了大伙。归根到底为了一个字:钱。
正所谓上行下效,章某人小家子气,他的手下变本加厉。
现场发喜糖和纪念光碟的时候,大家都争先恐后。喜糖我是无所谓的,光碟要拿一张:虽然知道这所谓光碟其实只是一张结婚照和一篇统发稿,但是做节目毕竟可能要用上。
现场发糖的女人说:对不起,要凭名片领取。
我说:对不起我没带名片,我凭借我的台标领资料而已。
女人说:对不起,不行。
我说:好,那我用工作证,这样可以了吧。
一个女人说:行。
另一个女人说:我好像给过你了吧?
我说:我干!老子来骗你糖吃的?!
拿碟,摔糖,走人。
此类傻X,唯两字形容之:撑的。
恭贺新禧,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快速涨级。
--这是后来我给大姚的留言,毕竟还是比较怀念一起打游戏,尤其是在美国疯耍的无拘无束的日子。虽然他曾经说:生命不息,游戏不止,但是游戏是他自己的,生活却不属于他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游戏可以放弃,而生活不可以重来,这或许就是他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