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品·人生] 南北极,在最后的净土荡涤心灵

标签:
南北极国家地理旅游aiennrezach文化 |
地球经过约46亿年运转,演变到如今,几乎成为人类的自留地,被肆意污染毁坏,同时带来的也是对人类自身不可逆转的伤害。2009年12月7-18日进行的哥本哈根会议,曾被人们定义为“全人类生存与毁灭的碳博弈”。虽然很多人评价是次会议“毫无成就”,但无可辩驳的是,全世界对地球及环境的关注,被提到了不可替代的高位。
今天,这个世界仅剩南极和北极还勉强算得上没有污染。只有去那边看一看,才会意识到,原来我们的日常生存环境有多糟糕。生活不仅是生,还是活。改善生活环境,提高生活品质,已经刻不容缓。《尚品人生》访问到两位去南北极旅行的经理人,让我们一起来分享他们在南北极感受到的心灵激荡。
在南极,体会生的本质
林建勋,德迈-爱游俱乐部董事总经理,现居广州。
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南极被列入人生必去的50个目的地之一。我们2009年12月去南极时,正好与哥本哈根的全球气候大会同期,所以自然而然地赋予了更多的环保意义。
参加此次旅行的企业家们,公司运营基本都已步入正轨,生存压力减轻,大家的视野放得更远更宽。行程中,我们14人持续地探讨着关于个人行为、企业家行为和企业行动,都希望通过自身的行动来影响更多人,关注生活和环保问题。当温饱已不成问题,我们要做的,便是使生命更美好。
初临空灵极地
很早之前已经确定了去南极的行程,也购买并阅读了几本关于南极的书籍,其中有的描写极地特色动物、有的介绍历史上伟大的探险历程等等。但只有在从大使馆拿回签证时,心情才真正地激动起来。那一份激动,是告诉自己,真的要去南极了,心中蓄积了长久的期待。船行大海,在持续颠簸30多小时后,第一次看到了冰山,晶莹碧蓝,心里便知道真实的南极即将呈现。顺着航道的方向无限向南,行驶在海峡中。右侧是群岛棋布,左侧是南极半岛,守护得海峡内风平浪静,却守不住时刻难以表达的心情。
踏足极地,看到一群群不同类别的企鹅,以前书中的内容突然变得栩栩如生。帽带企鹅、金图企鹅,都似曾相识,如可爱的老朋友。在这里,它们是主,我们是客,所以,不能过分惊动和打扰它们,尤其不能近距离靠近企鹅;离开企鹅栖息地时要抹平脚印,防止小企鹅误入以发生生命危险;从邮轮登陆前需要消毒鞋子和穿戴特制服装;不能喂食动物,不能踩踏地衣和苔藓等植被等。
最后一次登陆南极,倍感惆怅。我还可能再回来吗?一个人静静地走,突然间听到四面八方的隆隆声。那是风声从内陆吹来?不是,再倾听,似冰川断裂的声响从远处随风飘来,天籁之音,深深地撼入心灵。每次回想,内心都无法平静。空气甜美,似甘泉,让呼吸如此透明;鸟鸣清脆,在梦中,使脚步难踏归途。
短短20天,不可能改变一生,但确确实实改变了我们。它太安静了,以至于会猛然醒觉,平日我们在生活中,一直被无数噪音污染包围;它太干净了,会让你有一种不忍心动作的感觉;它又太伟大了,巨大的冰山,无一不是经历了千百万年的积累,面对它们,会意识到人类的渺小和残忍—才不过区区一两百年,南极的破坏程度已经以疯狂加速度在增长。
在南极期间,没发现有人吐痰,我开玩笑:“南极的空气太纯净了,有咽喉炎的同学都没有痰了”;没有人乱丢烟头,有几位企业老总甚至几天没吸过烟,并决心开始戒烟;有人曾在登陆时想拣几块小石头留念,却在第一时间被团友“严厉”地制止—保持原生态,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义务。回来后,纸业公司老总决定再加大投入做设备更新,提高环保技术水平,减少环境污染;活动组织方决定种植一片“南极林”,以新植树木抵扣南极旅行全程飞机、邮轮的等值碳排放;团友相聚时,多菜少肉,适量不浪费,并以此原则影响更多的朋友、伙伴。
出发之前必须要做的事,就是阅读关于南极的书籍,观看一些介绍南极的历史风光片,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快乐大脚》这样的动画卡通片,也可以去听一些关于南极的讲座。11月底至12月初是南极半岛最好的旅行季节,此期南极正值春末夏初,气温慢慢上升,白天温度介于3至-3度之间,冰川尚未大规模融化,冰雪景观最完整。要准备足够的防寒服装和防晕船药品。不过,我的是次南极之旅中并没有用到羽绒服。南极的夏天远没相象的冷,况且我们还生活在温暖如春的邮轮上,厚的衣物基本上无用武之处。只是,游泳裤在体验南极“冰泳”时发挥了作用,所以,带上一条泳裤很重要。
高杰,上海中旅侨务出入境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现居上海。
2月7日,高杰刚从北极回来,这是他第二次到北极,并看到了极光。这次旅行,他没跑那么北。2月1日从北京出发,途经哥本哈根和奥斯陆,穿越北极圈飞抵博德,从海达路德邮轮公司的山妖峡湾号开始了5天的北极邮轮之旅,最远到达希尔克内斯。
借光之旅—极光的期待
中国正式以官方形式与北极发生关系,是在1925年—那一年,当时的北洋政府在巴黎签署了由海牙国际法院主持的《斯瓦尔巴条约》,根据这一条约,中国人去两个地方旅行,完全不用担心停留时间,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圈内的斯瓦尔巴群岛。在北极,冬季从11月开始,一直延续到次年的4月,整整半年几乎都是漫漫长夜,偶尔露出的微光,也只是短短的几小时,可以看到朝霞和晚霞合在一起的景象,非常漂亮。
这次,高杰有了上次的经验,还有摄影高手一路同行。“请教了拍过极光的摄影者,除镜头和相机之外,还带了快门线和重分量的三脚架,为防止冻手还在脚杆上粘了多层布胶带;由于户外零下40度,极易消耗电池,就准备了8块电池板。”保暖措施也要做足:透气防雨风衣、帽子、手套、围巾、超轻滑雪衣、防滑靴等。此外,防紫外线眼镜是必备的,还有游泳衣—邮轮的甲板上有热气腾腾的按摩浴缸。
整个行程环着挪威的西海岸航行,最先停留的是有“挪威巴黎”之称的特罗姆瑟,这里有着北极圈内最多的餐馆、酒吧和咖啡厅,也是挪威的大学城,极光研究所就设在此地。特罗姆瑟是北极探险地的停靠地之一,城中至今还竖着挪威著名极地探险家罗尔德? 阿蒙森的雕像,有趣的是,这个曾是医生的探险家是以最早到达南极而著称。
从特罗姆瑟往北的航行,是高杰最期待的一段,在北纬70°经常出现极光。他此次的目的,就是来捕捉极光。在冬夜的甲板上架着三脚架,裹上了全部的衣服,苦苦等候了四五个小时,最终还是没能等到。
知道自己有机会可以再游北极,高杰做的第一个功课就是花了两个月了解极光,从上海交通大学复印了厚厚的资料,“啃”完后还特地去中国极地研究中心请教。一路上,带了很多有关北极和极光的书籍,“那是年初特地去中国极地研究中心拜访,极光研究人员赠送的资料”。
在极地的邮轮上,同行的是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出的中国赛区三位摄影奖获得者,他一边学习摄影师们的独门绝技,一边给他们讲解极光,互通有无。抵达北角的首府霍宁斯沃格时,浏览标志性纪念碑—“世界儿童”纪念碑、球形纪念碑时,他念念不忘极光,可惜一无所获。
从北角驶向希尔科内斯时,“晚上7点时分,驾驶舱里突然传来了呼唤,五楼餐厅里的人纷纷起身奔向九层甲板。已经失去耐心的我激动地扛着三角架也冲向甲板”。北极光出现了,“此时此刻,似乎可以听到一个正在离去的幽灵的叹息,在天空中留下了几条飘忽的光带,让人难以捉摸”。
芬兰民歌里有“如果你找到神秘的北极光,幸福生活就离你不远啦”的唱词,“很多老外看到极光都像见着上帝一样,敬畏有加。在当地,小孩子不愿回家,父母会吓唬说‘再不回家,极光就要来了’。”
很多人以为极光在北极是常见现象,殊不知极光的出现要满足三个要素:一、气温在零下20℃;二、微风;三、大片晴朗的夜空。缺一不可。如果你不是居住在北极圈,仅凭旅行,见到极光的概率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大。况且,因为所处方位不同,空气中各种气体所占成分不同,看到的极光状态与色彩也各不相同,但无论是带状、幕状、冕状,还是红色、绿色、五彩纷呈,毕竟都是人生中一次珍贵体验。为了让更多人了解极光,他还在东方网的博客上每天“直播”北极极光之旅,将极光的形态分类和颜色介绍大家。
“我很欣赏一位先生讲过的一句话,‘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是一个人一生中的经历,而判断这个经历是否有价值,关键在于这些经历对周围的人、对社会是否带来价值’。”去年的极地之游,他定义成低碳之旅,回来后,立下此后必须“旅行和环保结合在一起”的誓言。此次的旅行,他同样自带筷子和杯子,坚持不坐电梯。
比尔?盖茨第一次去过非洲后,花在慈善上的钱大大增长,最终使得盖茨和梅林达基金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慈善基金,也导致比尔?盖茨开始了第二项事业—建立他所认同的平等社会。
“在旅途中的飞机、轮船、火车上,更容易让人倾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8月25日,高杰又要出发去看乞力马扎罗的雪,随后,去马赛马拉看动物大迁徙。这一次的倾听,也许不足以影响世界,但至少,会坚持有一种意见:旅行,也应该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