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此地人杰地灵关系,忽追梦一友人,此生此景辗转难眠,只是在梦中感怀小忆。
梦中依稀模糊着,不知不觉中出现昔日老友的脸,其中的难舍难寻,总是不经意地拨开另一份乐章。她还是那么清心寡欲不曾变化,只是眼中之眼中,意旨难寻。莫非,她还在怀揣着自己难以放下的交集?!我左顾右盼,和她男友对桌而席,好友嘴角轻轻向上一翕,随口问之:“你在哪里?”是啊,我在哪里?!我突然不知应该如何作答,你们确实如此伸手可触地坐在对面,却不知何时入座,何时离席。我轻数着每秒,默默端详你,透过之后的风声,吹起时不仅仅是记忆。那未来之后的几许感伤,点点滴滴铺演在心底,到底是平铺就绪,还是演化翻转在浮宕之间。摇摇欲坠的那颗泪,化作一把锋利的剑戟,直戳向桌心。那拔不出的剑啊,闪着寒寒冰光,为你的面容平添了一缕光晕,亦是天使,亦是魔鬼,我分不清。只记得,你最后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拥入,多年不曾释然流下的泪水紧贴胸口唏嘘,我们像坐在火山边一同化去的音符,衣襟下层叠的尘埃,承载着不断向后望去的灵魂,向前方走去。
日前贵州大旱,形只影单的树上随意挂着两片枯叶,风有些硬,尽情地吹。但黄昏时分的人们找不到太多应景的表情,好似一切与他们无关。而在杜鹃花帮衬下,正值孩子们放学间隙,曼妙的嬉笑声断断续续穿插入这凛冽的风,一切又彰显得如此惬意。而大人们坐在阳光处,低矮着身体拨弄牌局,众围观者皆欢喜。此情此景,让我短暂忘记那两片颤栗的枯叶和凭窗眺望时故友静默的期许。是的,这也是一种生活。尽管夜晚华灯初上前,或许那两片小叶乘着寂静难挨低垂着飘零落下,或许明天不再长出新的继续,但世事万物总会与之代替。结出的向后望去不会变,飘零的向前方走去亦不变,我们总是向前向后着望去,而中间的断章取义无法代替的是回忆。你和他隔着回忆坐在阳光没有倾洒到的背面,刺眼灼烧是剑戟直戳向边界的勇气,下一分钟就是嘶鸣。踏着众多低矮的身体在来回中低矮,众多踏着低矮的身体在低矮中走去,而生活随着你的脚步拉上锁链,彻底被揪起。
我对着枯叶大笑着,与北京相比,你在踏着众多中与之偕老相依;而相对于北京,我在众多踏着中与你申说集义。隔开数年后的今日,这梦境华章隽永深长。我应该庆幸!而此刻却不敢偷望你的眼睛,真希望在你的凝视之后植入我疲惫桎梏,将我们手脚相接,矢志不渝!这最后一分钟的嘶鸣,哑着嗓灌进。
我最为至亲至爱的故友,如若有一天,你将至此地,请将我与之一切付诸一炬,只愿在避世遁隐中送上一程,轻摘下这副高悬于明镜背后直戳向吾心的剑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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