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表

    曲觞流水，杯（1）出邵水入湘江，逗留白沙洲。自古衡山美名传千里，余慕名而来。

      一月既望，东曦既驾，测试临近，学有纰漏，故偶瞟纸条一二，然时运不济。被逮于巡考。余悔之，然，时已至此，唯悔不当初。若帝执意判臣死罪。臣，不服。

   若帝实为之，臣当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余生于囚。望食肉者三思，舞弊非吾愿，实出下策，臣亦迫于时间之白驹过隙，考题之难于上青天，形势之严峻如开弓之箭。臣不得已而为之，望明察。诚然，舞弊之勾当君子耻为。然门客鸡鸣，孟尝君得以险出强秦；窃符救赵，击杀晋鄙，战局所迫；东方朔扮钦差假传圣旨，开仓赈灾。谋略皆出瞬息。虽然舞弊耻辱，然换言之：舞弊者心向积极。何为言？汝深探究，若其怠倦学业，得过且过，其将懒为舞弊故提前交卷而为。况余平时皆好学，神明共睹，今偶为之不致身败名裂。

   感斯言，舞弊者非皆恶人，失一足未致千古恨，管仲乱箭射子白，后子白登基王位曰桓公，桓公许丞相位待管仲；魏征，太子谋臣，玄武门事变，太子败，世民登极，太宗弃前嫌重用魏臣；皆弃惩罚加其身反而用之。何为？惩罚乃手段非目的矣，故慎用。舞弊之事载入档案，未言在校评优先入党等事。远观，臣半生完矣，一事错终生偿，自盘古开天辟地未始闻焉！帝（2）若强为，臣亡（3）怨言。至此学业之门訇然紧闭，臣痛心疾首提前挥别大学诸美好。臣之衷心何处表鉴，梦碎南岳欲哭无泪。望帝降福，臣等检讨修行，勿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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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临表涕零，感帝之英武。再叩首。庚寅年。剑臣献策。

注释：

（1） 杯。同“悲”。

（2） 帝。学院领导。

（3） 亡。通“无”。

（4） 表。一种文体。

（5） 剑臣。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