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中,下午抽空去了图书馆对面的自由广场和中正纪念堂。
刚下过阵雨,地面和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阴云笼罩下的自由广场和中正纪念堂,与此地的政治气候倒是很相近。
中正纪念堂因故未开放。无所谓。
广场两侧对称的仿宫殿建筑,国家戏剧院和国家音乐厅,就单体而言华丽壮观,但置于整个空间,总觉得不是很搭调。
或许,在灿烂的阳光下,会有不一样的观感。
次日,继续阴天。
继续参会。也继续溜出会场。
这次不去自由广场了,出图书馆往左,再往左,是熟悉的建筑,原来的总督府,现在的“总统府”。这条大街,就是凯达格兰大道。
那幢熟识的建筑,眼瞅着,慢慢靠近。
但是,“二二八和平公园”就在路边,先看这个。
“二二八”,这也是被大陆的历史书所记载的事件。而对同一个历史事件,形成不同的评价,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引用,也是一种常态。
一扫而过。
马路对面,公园里有一座塑像。走过去瞧个明白,原来是林森,曾经的国民政府主席。再往前走,是“白色恐怖政治受难者纪念碑”。其时间段,是台湾的所谓戒严时期。当然了,在海峡的那一边,白色恐怖的起止时间就不一样了,恐怖的烈度也不一样。
一扫而过。
对着眼下的马办,换了若干个角度,远观。
有点麻木。
一扫而过。
会议结束后,有时间在台北闲逛。那就到处走走。
所宿酒店,正南方向能见到101的影子。也就以此为参照物,往南行走。
路过诚品信义店,路过101,路过台北市政府,路过国父纪念馆,最后到了诚品敦南店。
一扫而过。
唯一的例外是故宫博物院。
再过一天,上午,蓝天白云。
从酒店打车去故宫博物院。车费250新台币,不能算贵。
故宫博物院的门票正巧也是250新台币。折合人民币,是50元。这与故宫的门票(旺季60元,淡季40元)很接近。购票,存包,进入。这个过程也就几分钟,比进故宫快捷多了。
从底层看起。台北故宫博物院不允许拍摄,这样一来,到底看了些什么全无记录。回忆一番,书法有颜真卿、苏轼、朱熹,国画有八大山人,青铜器有散氏盘,瓷器看了很多:汝窑、钧窑、青瓷、青花、明清官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有,郎世宁特展,这位意大利人留下的画作,尺寸大得吓人。书籍,从宋版到民国绣像小说,琳琅满目。
然后,在三层展厅被密密麻麻的观众吓着了,毫无兴趣挤排在后面去看那几块小石头。
在故宫博物院呆了两个多小时。
仰慕已久,不过如此。
这么说,可能有些尖刻。地球人都知道,明清两朝皇家珍藏中的精品,大都搬到了这里。如果有足够的展出,恐怕真的会乐不思蜀、流连忘返的。只可惜这座博物院的陈列面积偏小,体量与藏品完全不匹配。少量展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或许大多数的观众只为看个稀罕,诸如翡翠白菜、五花肉之流,吸引眼球也够了。这样的小玩艺儿,大出风头,并不能视为故宫博物院的荣耀。
故宫博物院建院九十周年,在北京两次看了《石渠宝笈》特展,而在台北,看到的重头戏却是郎世宁。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更何况,除皇家藏品外,故宫的建筑与气场,必须也只能在现场感知,这是没办法的事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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