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北极村,门票60元,另收电瓶车资10元。电瓶车径直开至北极广场,但途中看到一处小湖泊,貌似漂亮,徒步往回走。沿途遭遇北极村邮局,寄挂号信两件、平信一件。邮局边上是北极乡政府,近旁还有一些整洁的民居,一并拍摄留影。


拍摄完宁静的小湖泊,再从北极村口走回北极广场。然后,停留片刻。
这就到了漠河。这就呆在了中国最北的地方。脚边几尺远,流淌的河流就是黑龙江,对岸的山崖就是俄罗斯。
有许多地名,写入记忆的年份相当久远。譬如钓鱼岛,譬如伊犁,譬如曾母暗沙,譬如漠河。这样的地名,往往来源于中学乃至小学课本,常识、语文、历史、地理……。但在那时,坐地教室的板凳上,万万没有亲近这些地名的念头,连梦想都没有。那时节,去一趟相距杭州不到100公里的嘉兴,都能成为长达八年的唯一的一次旅行记录,还能有什么梦?怎么能够有心情假设以后的岁月里可能到达遥远的漠河?

一路往北,终于到了国内最北的角落。
在中国的版图上,往南到了三亚,西边则去了喀什和伊宁,也不明确哪个更西,东面没去台湾,也就说不上。现在,公认最北的漠河,已置身其中。不过,在漠河,北只是一个概念,却不是一种感受。所有的蓝天白云青山碧水苍松黄花,看起来与北无涉。好天气,好山水,好风光,这样的感叹,完全淹没了对于北的兴趣。
景区的电瓶车,从景区大门到北极广场,然后或最北一家,或最北哨所。抬头看天,选择往最北一家。吊桥悬在黑龙江的支流上,晃悠悠过去,疑似桦树皮制成的独木舟立在桥畔,宛如一座纪念碑,原住民的陈迹,或许由此而得到保存。

然后,就是不断地获得提示:北!北!北!似乎不这样,不足以唤醒我们对于这个方位的重视、欢愉和珍惜。毕竟,漠河的兴奋点也在于此。在漠河不找北,还能干什么?其实,到了漠河根本就找不到北,这里到处是北,全是北。

找不到北。
没法找到北。到处,遍地都是关于北的标识,“北”,“最北点”,“中国北极点”,……还有各种各样的雕塑和铭记,哪怕不忽悠,你也晕头转向了。
无所适从。最有效的也是最笨的办法,就是将它们统统拍摄下来,总有一个是北,总有一个是真正的北。这一片园区,规划得很好,大气,简洁,干净,几乎没有什么不相称不适宜的东西,唯独就是不肯爽快地告诉你,哪一个角落你能找到你跋山涉水来寻找的那个北。

界碑,138号界碑庄严地矗立在黑龙江边。它的权威性毋庸置疑,倒不如相信这就是中国最北的标志。
旅行中,不确定性有时就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诱使你在犹豫、疑惑中探寻想象中的目标,判断已经获取的
成果是否真实。亲眼看到的,有可能并不存在,有可能纯属虚构。往回走时,在路边的一处平台,见到一方石碑,被刨去的一行大字是“中国最北点”。这地方,原本曾是许多游人辛苦找到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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