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生平经历
(2010-03-16 20: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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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叔本华的人生哲学 叔本华(Schopenhauer,1788—1860)
在哲学家当中有许多地方与众不同。几乎所有其他的哲学家从某种意义上讲都是乐观主义者,而他却是个悲观主义者。他不像康德
和黑格尔那样是十足学院界的人,然而也不完全处在学院传统以外。
人,对艺术和对伦理学同样有兴趣。他异乎寻常地没有国家主义精神;他熟悉英国法国
的作家就如同熟悉本国的作家一样。他的感召力向来总是少在专门哲学家方面,而是在
那些寻求一种自己信得过的哲学的艺术家与文人方面。强调“意志”是十九世纪和二十
世纪许多哲学的特征,这是由他开始的;但是在他来讲,“意志”虽然在形而上学上是
基本的东西,在伦理学上却是罪恶的——这是一种在悲观主义者才可能有的对立。他承
认他的哲学有三个来源,即康德、柏拉图和优婆尼沙昙(奥义书);但是我以为他得之
于柏拉图的东西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多。他的看法跟希腊化时代的看法有某种气质上的
亲缘关系;这是一种倦怠病弱的看法,尚和平而轻视胜利、尚清静无为而轻视改良的努
力,在他认为各种改良的努力不可避免总是要落空的。
国看成自由和理智的国土。他和但泽大部分名流市民一样,恼恨普鲁士侵犯这个自由城
市的独立,1793年但泽归并普鲁士时,他感到十分愤慨,不惜在金钱上受相当大的损失
迁到了汉堡去。叔本华从1793年到1797年同父亲住在汉堡;然后在巴黎过了两年,两年
终了他父亲见这孩子几乎把德语忘掉,感到高兴。1803年他被送进英国一所寄宿学校,
他憎恨学校里的装腔作势和伪君子作风。
憧憬文人学者的生活。他父亲之死(大概是自杀的)使他有可能如愿以偿;他的母亲是
决意叫他弃商进学校和大学的。我们或许以为他因此会比较喜欢母亲,不喜欢父亲;但
是事情恰好相反:他厌恶母亲,对他的父亲倒保持着亲挚的回忆。
魏玛她主办了一个文艺沙龙,自己写书,跟文化人结交友谊。她对儿子没有什么慈爱,
对他的毛病倒是眼力锐利。她训戒他不得夸夸其谈和有空洞的伤感;他这方面,则为了
她跟旁人耍弄风情而生气。当他达到成年时,他继承了一份相当的资产;此后,他和母
亲逐渐觉得彼此越来越不能容忍了。他对妇女的轻视,当然至少有一部分是他和母亲的
争吵造成的。
(Novalis)及霍夫曼(H
教里的希伯来成分不好。另外一个浪漫主义者弗利德里希·施雷格尔(
学,学会仰慕康德。两年之后他进了柏林大学,在柏林大学他主要学习科学;他听过费
希特讲课,可是瞧不起他。在整个激荡人心的解放战争中,他一直漠然无动于衷。1819
年他作了柏林大学的Privatdozent(无俸讲师),竟自负到把自己的讲课和黑格尔的放
在同一个钟点;他既然没能将黑格尔的听讲生吸引去,不久就停止讲课。最后他在德累
斯顿安心过老独身汉生活。他饲养着一只取名Atma(宇宙精神)的鬈毛狗,每天散步两
小时,用长烟斗吸烟,阅读伦敦《泰晤士报》,雇用通讯员搜求他的名声的证据。他是
有反民主思想的人,憎恶1848年的革命;他信降神术和魔法;
生活方式上尽力模仿康德。
发表的。他认为这部书非常重要,竟至于说其中有些段落是圣灵口授给他的。使他万分
屈辱的是,这书完全没引起人的注意。1844年他促使出版社出了个第二版;但是直到若
干年后他才开始得到几分他所渴望的赏识。
中的各点和费希特或黑格尔所强调的完全不同。他们取消了物自体,因而使得认识从形
而上学上讲成为基本东西。叔本华保留下来物自体,但是把它和意志看成是一回事。他
主张,知觉作用所认为的我的身体其实是我的意志。有理由说明这种见解是康德思想的
发展产物,固然大部分康德派的人对这些理由是不愿意全承认的。康德曾经主张,研究
道德律能把我们带到现象的背后,给予我们感官知觉所不能给予的知识;他也主张道德
律根本是关乎意志的。在康德看来,好人和坏人的差别是物自体世界里的差别,也是关
于意欲的差别。可见,在康德看来,意欲必定不属于现象界而属于实在界。和某个意欲
对应的现象是身体的某种运动;这就是据叔本华讲身体为现象、意志为其实在的理由。
空间都仅属于现象,在这点上叔本华跟他意见一致;物自体并不在空间或时间当中。因
此,按我的意志是实在的这种意义来说,我的意志不会是附有时日的,也不会是一些单
独的意志动作构成的,因为“复多”——
我的意志是一个,而且是无时间性的。
方面的空间时间知觉器官生出的一个错觉。实在者乃是一个庞大的意志,出现在全部自
然历程中,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自然历程都一样。
宾诺莎的泛神论学说不无相象的泛神论学说,在这种学说里所谓德性就在于依从神的意
志。但是在这里,他的悲观主义导向另一种发展。宇宙意志是邪恶的;意志统统是邪恶
的,无论如何也是我们的全部永无止境的苦难的源泉。苦难是一切生命必不可少的,而
且知识每有增长,苦难也随之加深。意志并没有一个假如达到了便会带来满足的固定目
的。尽管死亡最后总要战胜,我们仍追求我们的无益的目的,“就像我们把肥皂泡尽量
吹得久、吹得大,固然我们完全知道它总归是要破裂的。”所谓幸福这种东西是根本没
有的,因为愿望不满足惹人痛苦,达到之后只带来餍足。本能驱逼人蕃育后代,蕃育后
代又生出苦难和死亡的新机缘;这便是性行为和羞耻相连的理由。自杀是无用的;轮回
说即使按本义讲不是真的,也借神话形式传出了真理。
基督教教义,但是“人类古来的智慧并不会被加利利发生的事所代替。”苦难的起因是
意志强烈;我们越少运用意志,我们越少受苦。于是所谓知识,只要是某种的知识,到
底证明还是有用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区别是现象界的一部分,按真相来看世界,这
区别就消失了。对善人讲,“摩耶”(幻影)的面纱已经成了透明的;善人明白万物都
是一个,他自身和旁人的区别不过是表面上的区别。他凭借爱达到了这个洞观,所谓爱
永远是同情心,跟旁人的痛苦有着关连。“摩耶”的面纱一除下,人便承担起全世界的
苦难。在善人,对全体的认识宁息了一切意欲;他的意志离开生命,否定他自己的本性。
“在他内心中,对他自己的现象性的存在是其一个表现的那种本性,即已认识到充满着
悲惨的那个世界的核心内在的本性,生起一种嫌憎。”
格鲁司·济雷鸠斯的著作比《新约》好。正统基督教信仰中有一些好东西,值得注意的
是圣奥古斯丁和路德为反对“庸俗的裴拉鸠斯的教义”而宣讲的原罪说;但是各福音书
里面形而上学缺乏得不成话。他讲,佛教是最高的宗教;佛的伦理说除在“可恶的伊斯
兰教义”盛行的地方以外,遍亚洲是传统公认的。
个人意志。但是善人做这事,并不像西方的神秘主义者那样为了达到与神谐和;并不是
追求这种积极的善。所追求的善彻头彻尾是消极的:
们畏之如儿童怕黑暗般的那种‘虚无’的阴霾印象驱散;我们甚至不可像印度人那样,
借神话和无意义的话,例如再化入梵天或佛教徒的涅盘,来回避它。我们宁可坦率地承
认,在完全废除意志之后残留的东西,对于一切仍旧满怀意志的人来说确实是空无所有;
但是反之,对于意志已经转化而且已经否定它自己的人们讲,这个如此真实的我们的世
界,尽管有一个个太阳与银河——才是虚无的。”
什么,在什么地方也没有隐指出来,所以我想这种暗示不过是修辞上的。叔本华讲,世
界及其一切现象不过是意志的客观化。随着意志的降服,“所有那些现象也废除了;世
界所赖以构成的、在客观性所有各阶段上无终了无休止的那种不断的紧张和努力;在潜
移渐变中彼此继起的多种多样的形式;意志的全部表现;而且最后,还有此表现的普遍
形式——时间和空间,以及其最后的基本形式——主体与客体;一概废除了。没有意志:
没有表象、没有世界。在我们前面的确只有虚无。”
解释;而为了某种从未清楚说明的理由,圣者靠自杀是达不到非存在的。为什么圣者比
一个永远酣醉的人可取,这不太容易理解;或许叔本华认为清醒的时刻势必频繁得不得
了。
仰冥想的;在“至福直观”中可以达到最深奥的一种认识,这种认识便是至高的善。自
从巴门尼德以来,就把关于现象的虚妄知识和另一类知识作成对照,而不和完全不同类
的某种东西作成对照。基督教倡导我们的永生在于·认·识神。但是叔本华根本不讲这
个。他同意普通所当作的知识属于“摩耶”的领域,但是当我们戳穿面纱时,我们看到
的不是神而是撒但——这个为了折磨自己的创造物永远忙着织造苦难网的邪恶的全能意
志。贤人被“魔鬼直观”吓破胆,大叫一声“去!”,躲避到非存在界里。一定说神秘
主义者是信仰这种神话的人,那是对他们的侮辱。至于贤人不达到完全的非存在仍可以
过有几分价值的生活,这样的提法也不可能与叔本华的悲观论调和。只要贤人存在,他
就是因为保留意志这种恶才存在的。他可以靠削弱意志来减少恶的量,但是决不能获得
什么积极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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