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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王崴家过夜,在上面阁楼掌管“长明灯”。很高兴地躲在他们家摇椅上用他家的投影机放碟,美其名曰“给王崴放些片子”。
王崴的遗像就放在这里,很奇怪的,我一点也没有感到悲伤或者害怕,而是感到温暖。我觉得王崴就在我身边,不过不是以实体的形式,而是弥漫在空气中。事实上,以这种方式跟他相处反而感到更轻松——如果是两个实体的大男人这么呆上几个小时,不是争吵就是无语,而现在却可以安静地一起共享这个世界。
不过也不是完全的安静,当我终于找到了一个Discovery的《异形星球》,美滋滋地欣赏时,脑中之耳听到了王崴在抱怨:我好不容易看个碟,还要陪你看怪兽节目!
很显然,王崴还在这个房间里。第二天我和好书讨论了这个问题。好书说,现在她已经处于一种麻醉的状态,她没想到自己会转变得那么快。她说现在她觉得人死后会以一种精神的状态存在。
那么,“头七”过后,王崴会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呢?我想会的。刚刚离去的人不像是离去了,只像暂时出差没有回来。真正让人感到离去,还要等到几个月之后。到时候,外人已经恢复的平静,而死者的亲人会感受到新一波的,真正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