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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 |
分类: 乐妈心情 |
记得有个博友写过“生日,小时候是为了吃的,大了是为了感觉到被重视”,乐妈觉得很有道理,当然现在的孩子过生日最最惦记的不再是吃的,而是礼物。
至于乐妈,太多的可以称为特殊的日子都已经平常化了,所以乐妈自己的生日,当然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老母亲的念叨,听多了,也在心底起了一丝莫名的涟漪。
于是思绪飞起,忆起与乐爸的种种过往,忍不住眼泪涌出眼眶,涌出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哪有自己主动要生日礼物的?真跟个小孩子似的。
思绪接着往前飞,十岁那天,家里挤满了亲戚朋友,乐妈记得身上穿着母亲做的衣服,那是一件深红色的,条绒的,拉链的,左上边一个拉链做的假兜,右下角还有一个拉链做的假兜。母亲是裁缝,所以乐妈小时候总能穿上很新很新的衣服,只是为了多穿几年,母亲总是做得很大很大的,因此穿在身上,总比从城里回来的姨妹土了一截。
二十岁那年,乐妈已只身一人在外上学了,父亲母亲为此特意提前给乐妈过生日,母亲的话今天犹记在耳,最后一个生日,再有这样的整生日就该到婆家过了。可没曾想,下午父亲在邀请好友时与一车相碰,乐妈记得倒在草垛里的父亲,额头上满是血,而母亲意外地冷静,一把冲上前把父亲抱在怀里,那一刻,二哥长大了,借车,和母亲一起去医院,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开始忙里忙外。
然后留下乐妈一个人,空荡荡的,记得乐妈的外婆可担心了,可是乐妈自己也说不上什么感觉,饭还是照吃,觉还是照睡,只是停止了思索,一片空白,不知道每个人面对突然的灾难是什么感觉?而如今的自己,记得母亲当年的反应,从心底佩服。后来父亲从医院回来了,却未曾完全休息好又风风火火地工作了。想到这,乐妈想,父亲要是能够从心底里接受乐妈现在的状态确实难,年轻时该干事情却闲置在家,对父亲来说,又是一种怎样的心病呀。
再然后,一碗茄汁面至今还在记忆深处散发着温度,记不清那是哪个年头的生日了,只是当时穷困的乐妈和乐爸,租住在简单的房子里,积攒着一月又一月的工资,企盼着有一日这个城市里有一盏晕黄的灯光是属于自己的。所以,那日的面条至今还留着香气,而吃完面条后自己的雀跃与满足感还跃跃于眼前。
时间的车轮不断地往前,乐妈的记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好像再也抓不住跟生日太有关的场面了,直至今日。
父亲、母亲早就盘算着节假日回去一起过生日,母亲还兴高采烈地告诉,生日礼物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乐妈笑了,老人家又给首饰市场贡献力量了,母亲却在电话那头振振有词,一直对乐妈当年成家时什么都没有不能忘怀。
乐妈笑了,母亲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当年有些委屈,所以投射到女儿身上。好吧,那就买吧,是呀,下一个十年的生日还要母亲你买,再下一个,再一个,乐妈愿意享受着被母亲您宠爱、您重视的感觉,也更希望母亲、父亲健康长寿。
而一直不擅于表白,也不擅于浪漫的乐爸,居然给乐妈准备了意外的“惊喜”,不过,乐妈想,也只有乐爸这种人才能想出这么个“笨办法”。简单的画面、寥寥的数语穿透屏幕,乐爸那颗疼惜的心直面而来,那一刻润了双眼。
小乐也牢牢记住乐妈的生日,稚嫩的笔法、简单的话语无不一在彰示妈妈,我一刻没忘记。此外,小家伙之前还偷偷告诉同学,追问之下,原来是想越来越多的人给妈妈过生日,这可爱的孩子,不明白,这是家里的事。
父亲忍住脚上不适,操持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兄长挑选了跟嫂嫂一样的礼物,还特意拎来最好的蛋糕......,被浓浓爱意包围的乐妈,却宛如一个贪婪的小孩子,望着厨窗里精致的洋娃娃,忽略眼前的幸福而心生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