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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秘鲁的的喀喀湖乌鲁南美浮岛 |
分类: 秘鲁 |
清晨七点钟,我们出发。
远远的,一些屋顶在芦苇丛后面探出了头。正当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与第一座浮岛见面时,却惊讶无比地看到了这些猪。
那些花猪站在浮岛上埋头啃食,头都不抬。
飘浮猪?!
我立刻给它们起了名字。
有走地猪,果园猪,这里可有漂浮猪。广东人的第一个念头:这些猪肉煮汤,一定鲜美!
再然后,一艘完全由芦苇编织而成的船迎面而来。
这三个衣着鲜艳的女人就这样站在岛上,像橱窗里的摆设,那么不真实

云飘在蓝天里,淘淘拉飘在湖里,一样轻盈,一样灵动

我们的浮岛到了!
我想起了希腊神话里的英雄奥德修斯,他在特洛伊打下胜仗后急着赶回家与妻子团圆,但在茫茫大海上迷失方向时却被美丽的海之女神卡吕普索诱惑,留在了岛七年后才大梦初醒。

导游让我们坐下来,看岛主给我们讲解浮岛的故事。
导游曾经教过我们用印加语问好,我忘记了。
岛主自我介绍时说的名字,我也忘记了。
但这些人和这些脸我却永远也忘记不了。
这一个大泥墩子是芦苇的根部,也就是浮岛的根基,乌鲁人切下这些泥墩用绳子绑起来,置于水下两米深处。

乌鲁人用这样的镰刀割下芦苇,一层一层地铺上去,直到浮出水面。
在这之前,我曾经想象,整个岛是用神秘的乌鲁人用芦苇一手一手编织出来的,像编织玩具那样。





岛主端了一个瓦盆过来一个一个给我们细看,里面游着几头小鱼。
这种小鱼名字叫 Kingfish,王鱼。
导游说整个的的喀喀湖游得最多的小鱼,它们在生活在的的喀喀湖很多很多年了,比乌鲁人还要古老。
而出名的鳟鱼并不是的的喀喀湖的原住民,它们是西班牙人来了之后移民过来的。
王鱼因为肉少,所以当地人很少把它当食物,肥大的鳟鱼则大受欢迎。
作为一只华南麻花猫,我表示可惜:这种鱼就像多刺的鲫鱼,一看就是炖汤的好料嘛。

岛主的弟弟过来演示了乌鲁人如何打水鸭,先用各种办法惊挠芦苇丛,当野鸭飞起时,开枪。
我表示很渴望尝尝野鸭的味道,还有那些飘浮猪。

用芦苇造一个家,用芦苇铺成岛,用芦苇编成房,用芦苇编成船,飘浮在世界离云朵最近的湖泊上,打鱼为生,打野鸭为生,没有世俗的侵挠,他们过的是怎样的神仙生活啊?
岛主把他的家人一个一个介绍给我们,老婆,大女儿,小女儿,弟媳......
他说他们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的的喀喀浮岛的UROS乌鲁人。
据我所知,其实最后一个纯血的乌鲁人在1959年已经去世了,现在的乌鲁人多多少少已经掺杂了印加人血统。
岛主大女儿用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说出自己名字时,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鲜花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她的裙子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她说自己名字时,不知为何羞涩地笑了起来。
我脑海里的花盛开得更灿烂了。

讲解完浮岛的构造和介绍完家人后,我们被分成三个一组,玩进屋作客的游戏。
屋子很小,里面只容一张床,当然,那床也是芦苇铺成的,上面盖了张厚厚的褥子,是用羊驼毛纺成的。
领我们进屋的是岛主弟弟,他的脸可真黑,进了屋后就只能看到两排白牙了。
与我一组是一个以色列胖女孩和一个不知道哪国的肥佬,他俩把我挤在中间一起坐在人家床上。
岛主弟弟盘腿坐在床边,要与我们聊天,还好,除了印加语外,他还会讲西班牙语。
实在不知道聊什么,他便让我们问问题。
以色列女孩问他们以什么为生?
他说在浮岛是可以解决食物的问题,但是小孩需要到陆地学校去上学,所以需要钱,目前经济来源主要是靠旅游业和编织手工艺到普诺去售卖。
显然,有了外世界的侵挠,他们的生活不得不融入其他文明了,不再是世外桃源了。
我问他,这房子能挡雨吗?他说不能,下雨时需要盖上一层塑料布。
然后我们就再也问不出问题来了。
他问我们要不要试穿一下乌鲁人服装,我是想的,但以色列肥妞和某国肥佬可能考虑到自家身材不适用玩这种游戏,断然拒绝,我也只好随众了。
出门后,看到英国女孩已经打扮得跟朵花一样,我后悔已经晚了,不能跟她们争奇斗艳了。

小集市摆起来了。
我从来没有买这些小玩意的兴趣,但想起这是人家主要经济来源,就买了一个风铃和一块绣花小地毯。



十分兴奋地发现浮岛竟然能种鲜花。


有一个寂寞的芦苇筐

浮岛人家的大门,门前泊着他们的私家坐骑

空无一人,似乎它又变回了刚才岛主手中的模型。

等歌声停下时,我才明白,原来那些歌是邀请客人上船的歌。

我们坐船头要出游,妹妹们在岸上唱歌欢送。


往下一看,发现摇船的人竟然是鲜花,有点意外,想必这淘淘拉一定比木船轻多了。

于是,我们全都登上了这一艘豪华的淘淘拉。


淘淘拉要带着我们绕浮岛一圈,云是那么低,那些浮岛看起来像云一样居无定所。
芦苇船在前行,不带丁点油烟味,四周只能听到浆打水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像片羽毛。

看到船尾的两个角没人,我就下去占用了一角,躺在上面,清晰拍下另一只角,的的喀喀湖的水不时溅到我的身上,海拨四千米的地方,湖水一年到头都是冰冷的,但是感觉快乐。


下了淘淘拉之时,也是改乘汽油机动船的时候,不舍啊!
我们纷纷跟鲜花们告别,然后出发去另一个浮岛。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以这样自如这样美的姿势站在这座浮岛边上,似乎她知道后面有无数个画家正激动地蘸着油彩挥着笔一样。
这是一个相当于贸易中心的浮岛,没有住家。


看来,这里已经被废弃了。




我问导游:如果很急怎么办?
导游答:那就划快一点。

我惊讶地问:怎么,我们今晚不是住在浮岛上吗?
我那半夜躺在浮岛上看星星看日出日落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终于,船来到了浮岛的出口也是入口,上面的招牌着着:欢迎来到乌鲁人的浮岛!
然而我们却是要离开,远远地离开了。
定团的时候因为语言问题也因为其它复杂的原因,我没能好好了解到这个旅行团的项目,没有料到我们在浮岛的时间只有转间即逝的两个小时。
我们下一站阿曼达尼岛是那种根扎大地真正的岛,而不是这仙气飘渺的浮岛。这样的浮岛只有这一个,离开了就再也没有了。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肯定会两天时间都留在浮岛上。
到底我们都不是奥德修斯,海之女神卡吕普索只展示她的美丽,却不愿意诱惑我们留下。
我再一次问导游:我们离开了再也不回来吗?!
导游答是的。
这下子我终于相信了我是真正要离开浮岛了。
离别的悲伤突然而至。
我那难舍的悲伤和风景的美丽一样夸张,甚至想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
......
再见了!
的的喀喀湖浮岛,无论有什么样的遗憾和叹息,你留给我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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