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东方街七夕祭——我的怪味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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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精神上的思乡病,在东方街的大街小巷里可以遇到许多东方脸孔,除去日韩人,就是我们中国人了。
我曾经在一家小餐馆里和一个台山阿姨用广东话聊了好久天,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恍若隔世,似乎回到了中国。
如果是身体上的思乡病,那东方街有几家味道正宗的中餐馆,一碗杂酱面或是一碟炒牛河下肚,再来杯二锅头或来瓶王老吉,就“反认他乡是故乡”了。
图中是东方街除了受中国人喜欢也受巴西人喜欢的荣和面食馆,每次去几乎都要等位。
吃饭的时候,还常看到巴西人堵在厨房玻璃窗户外观看面点制作过程,当师傅拉面时还会引起阵阵欢呼声.......
一面中国人开的理发店,茶几上还摆着咱们老女老少喜闻乐见的经典精神食粮《知音》。
耳边响着普通话,眼睛瞅着知音文。
真是一脚踏进了店里,就像踩在了故土上,亲切得令人想泪奔......
这次东方街给思乡人来了个惊喜。
一个东方的传统节日——仙台七夕祭。
纸彩球挂满了街道上空,彩带迎风飘舞。
这是日本人的七夕祭。
但日本风情的色彩仍能缓解中国人的乡愁,是因为日本七夕祭节日源自中国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经过多年演变,变成了今天具有庙会气氛的祭典。
七夕,已经来了。
正是美好的黄昏时分。
夕阳返照,七彩的纸带在头上摇曳舞动,
祝福和祈祷的小卡片缀满了许愿树。
挤身其中,觉得这铺天盖地的色彩缤纷而迷茫,
一种恍恍惚惚的节日喜庆感迎面涌来......
翻了几张树上的许愿卡,虽然那文字都是一知半解的葡语,但仍能看懂那都是些美丽的愿望。
父母家人健康平安。
希望她能爱我。
希望病能康复。
希望梦想成真......
我们常说“人生之不如愿十常八九,可对人言只二三”
那些藏在心底的希望变得如意的不如意,只好留着和神灵们说去了。
所以猫我决定也要在树上系一张许愿卡,写下那些不可对人言的希望。
于是从鬼子们手中买了一张许愿卡,两巴币一张。
八元人民币买个祝福,挺划算的。
白色——和平
绿色——希望
黄色——金钱
粉红色——爱情
蓝色——守护
红色——激情
我挑了张蓝色的卡片,写下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想,小心翼翼地挂在了树上。
那小小的蓝色卡片只是万千繁花中的一小朵,心想:这么多愿望,不知道神灵们是否忙得过来?
竟然看到了神灵——下凡来的天使。
天使在搞街头艺术,
天使在卖祝福纸条谋生,
天使在“泪眼问苍天”......
“如果这世界真有神灵存在,为什么还充满了苦痛和不公?”
——————乔治.RR.马丁《冰与火之歌》
夜神之子达纳特斯,披着黑斗蓬,手持镰刀,夜晚行走于人群居地,收割灵魂。
原来白与黑,神与魔,生与死,一直是相伴相随的。
十字架蓦然出现在彩带飞舞的上空。
东方的七夕节和教堂在一起,在此刻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契合。
在树上系上许愿卡,合手祭拜,
到教堂里寻找庇护,祈求指引,
不同的表象,一样的本质。
一个特意为巴西人准备的红绿彩球
观众中不少人正随着节拍起舞
一个纯巴西的场景
日式的装饰,巴西的音乐。
还有日巴合体的七夕节集市,长长的集市绕过自由广场,头和尾分别廷伸了到了两座桥上。
集市里,有巴西人制造的手工艺品,鲜艳的色彩与天空上的彩带相映成趣。
请留意照片下方这个眼镜男,他正在偷拍我,结果人却先进了我的镜头。

有日本人摆的灯笼摊子。
但我们清楚,灯笼是日本人从我们中国人那学来的,图上那虎须鬣尾、身长若蛇的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龙。
只是写着寿字的白灯笼,我们一般只在丧事中用,日本人却用于祈福。
卖围巾的印第安人一家。
这是我到巴西后第一次看到印第安人。
研究了一下,没弄明白这些小银玲铛是用来干什么的。
也不明白巴西MM肩带上的“南米神宫”字样又是什么意思。
回家问了谷歌和百度,他们也不知。
日本人到巴西来,已有一百零二年的历史了。
1822巴西宣告独立后,开始向全球寻求劳动力。
当时日本明治维新后,一大批农民失去了土地,于是便响应了移民号召,日本还专门成立了皇家移民公司。
日本人最早登陆的地方就是圣保罗的外港桑托斯,时间是1908年,当时客船叫“笠户丸”号,船上载着781名首批日本移民。
移民一般都有日本政府提供的开拓资金,巴西政府为了吸引移民,又在诸多方面提供便利,使得这些初登巴西的日本移民收益颇丰。
这些日本移民发财的消息传回日本后,让日本真正掀起了移民巴西的热潮。
从1925年到1941年,十余年间有超过17万日本人移民巴西。
这种移民潮一直延续到二战结束。
1959年开始,日本又向巴西移民,但随着日本经济的发展,移民越来越少,已经基本接近尾声。
至此,日本向巴西输出人口接近30万人,这些人经过数代繁衍,其人口总数已达到数百万人。
日本人刚到巴西的时候,主要在圣保罗从事咖啡种植。
尽管收入颇丰,但社会地位低下,没有巴西国籍,还要面临种族歧视。
因此日本移民建立了自己的社区,其内部完全保持着从日本社会及文化习俗。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移民的处境开始发生变化。
移民们从日本带来的农作物种子在巴西试种获得成功,由此从咖啡业拓展到其他的种植业。
如今,他们基本垄断了巴西的蔬菜和水果种植业。
直至今天,为巴西都市提供水果和蔬菜的仍旧是日本移民后裔的主要职业之一。
由此作为跳板,日裔开始在巴西经济界大展身手,控制了巴西许多重要经济部门。
巴西最大的20家公司中就有一家是日本后裔经营。
以下内容出自2008年南美侨报。
日裔後代肯 (KEN YAMAZOTO)說:“我們在巴西的日本移民恐怕要比在本土的日本人更好
的保留了日本的傳統文化。日本本土由於科技的發達,而失去了許多日本的傳統。”
2008年东方街举行了日本移民巴西一百年庆典。
二战后,随着巴西政治气氛的好转,日裔在巴西政界也开始崭露头角。
他们在议会政治中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
由于善于拉集团选票,并且具有充足的竞选基金作后盾,日本后裔在巴西的政治舞台频频得势,有不少日裔就跻身于巴西政界和军界。
例如,上木诚昭在1979-1985年间的军人政府中任采矿和能源部长,而续木清吾也曾担任过卫生部长。
现任卢拉政府信息部长的也是一名日裔。

在资料中得知,
原来19世纪末,巴西政府曾派人来到中国,与清政府商谈移民。
当时巴西政府提出了三项条件:第一,凡愿移往巴西的中国人,必须加入巴西国籍;
第二,愿移往巴西的中国人,必须带家眷同往,单身汉不得移民;
第三,愿移往巴西的中国人,必须是农工为业之人,无业游民不收。
清政府当时虽然开放了国门,但是仍然有着天朝上国的心态,一个遥远的不知道何方神圣的巴西竟然要让中国移民,而且还提出条件。
清朝政府认为有损尊严,便没有答应。
如今想想,如果当时清政府同意了,中国移民涌入巴西。
此刻的东方街会不会是出现穿针引线、蒸巧悖悖、烙巧果子,或是面塑、剪纸、彩绣,牛郎织女游行场面?
而到了春节,东方街是否会出现广东人的花市?
我趁机偷拍了他们。
不知神仙们会给这位外星MM配位什么样的牛郎呢?
集市很长,走到尽头,已是华灯初上了。
华灯初上正是归家的时候。
抬头看,有三个特别的彩球,上面的星星写着“七”“夕”“祭”。
便知道这是集市尽头了。
这便是华南麻花猫我2010的怪味七夕节了——混着日本风情和巴西风情,折射着中国文化。
对着这三个飘舞着的彩球,合起猫爪,祝各位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