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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爷爷离世前一年和我们的合影
 

丹桂飘香又“重阳”

文/夏汐

     岁月如梭，时光似箭，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重阳节了。每年的农历九月九日，为传统的重阳节。因为与“久久”同音，九在数字中又是最大数，有长久长寿的含意，因此也为老人节况且秋季也是一年收获的黄金季节，重阳佳节，寓意深远，人们对此节历来有着特殊的感情。每年的重阳节前后也是桂花飘香的时候，这样的日子就特别的想念爷爷，还有老家爷爷种几颗桂花树，每逢到重阳前后，老家的院前就开满了桂花，那淡淡的香气总是弥漫着整个院子，这种香味也一直伴随着我从少年到成年。

   老家和爷爷对我而言有太多记忆，那里有我童年的足迹，更有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小时候不知道重阳节是什么节日更不知道是老人节，只知道是九月九，因为这一天我们村里都会举行一次“大酒席”家家户户都会拿着自己家的东西，在一个很大的祠堂里，摆上很多桌，大家围在一起吃酒，男男女女，老人孩子都会参加。那个时候因为大家生活条件不好，每逢像这种大锅饭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夹菜，经常还会为抢一块肉或者一些五谷杂粮而吵得不可开交。这种情景一直延续到我上中学，我那时候每次都不愿去，每次都是爷爷带着我去。后来渐渐长大后才知道重阳节的意义和由来，村里人摆酒席是为了祈祷来年的收成，据说在重阳节这天用这些东西祭神，来年地里的收成会好，不过现在老家的这些已经成为过去了。

   前天回了一次老家，老家的变化很大，以前的稻田现在都建上了高楼大厦。自从爷爷过世后，去老家的热情日益减少，奶奶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基本不知道我们是谁，看一次心里难受一次，心酸一次，因此这几个月都不想去老家。每次看到奶奶我特别怀念爷爷，以前爷爷在的日子，特别重阳节这样的节日总是会想到爷爷那里看他，看看爷爷的桂花树，摘点桂花回来放在汤圆吃。自从爷爷离世以后，感觉世界上少了很多的东西，虽然奶奶健在，但是始终无法忘记爷爷，因此每次很怕去老家，很怕看到奶奶那空洞的眼神和呆呆的神情。

   这次去也不例外，一个多月没见奶奶她老了很多。自爷爷走后她的生活更不如从前了，以前爷爷在还能和她说说话，虽然她有痴呆症，但是爷爷是她最重要的身边人，因此爷爷在身边对她而言是最幸福的事情。我刚坐下奶奶就一个劲的问我：“你爷爷种的桂花树是不是开花了”到重阳节了，应该开了吧？我告诉奶奶说桂花树的花前几天已经都落了，母亲检了很多说要泡茶喝。奶奶接着说：“你爷爷呀，最喜欢用桂花泡茶了，这几颗桂花树他种起来就是为了给我泡茶喝啊，我都舍不得喝”。奶奶的这番话不禁让我落泪，奶奶已经好几年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奇怪的是她一直还记得爷爷种的桂花树，也记得在重阳节前后桂花会开花。

   爷爷在世的时候很喜欢喝茶，从我记事开始爷爷总是拿着一个茶杯，坐到收音机前，一坐就是一天，因为爷爷失明，因此只能用收音机来打发时间，爷爷最喜欢听的就是《海峡两岸》和《海峡之声》。门前的几颗桂花树当年爷爷带着堂哥一起种的，记得爷爷刚种这几棵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只有十几岁，那个时候父亲不让爷爷把桂花树种院子里，爷爷种了几次都被父亲拔掉，父亲和爷爷之间一直情感很淡，因为这事我还记得他们吵过架，后来还是奶奶出面父亲才妥协，因为父亲从小到大和奶奶的感情很深。

   桂花每年在重阳节前后是花季，开的时候飘香千里，桂花不仅仅香味淡雅，花更能食用，泡茶，放到汤圆里，那种淡淡幽香让人心旷神怡。每年桂花开时家里院子里都飘着浓浓的桂花香。自从爷爷的桂花树开花后，奶奶每到这个时节都会把桂花用木棍敲下然后烘干，给爷爷泡茶。今天当我再次站到这桂花树下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这棵树曾经给爷爷的生活带来很多乐趣，爷爷常常对我们说：”人如桂花，开的时候要香飘千里，落的时候也要给人芬芳，而今天桂花还芬芳，而他却不在了。

   记得去年也是桂花开的时候，我去看爷爷，那天爷爷和我说，要是以后他走了，这几棵桂花树别让父亲他们砍了。说奶奶也喜欢桂花的香，也喜欢把桂花放到茶里喝。今年爷爷走了，桂树还是一样茂盛，今年的桂花还和往年一样开的很灿烂，不同的是，今年的桂花开得再好，爷爷也看不到，也闻不到。对奶奶而言，这些桂花树是爷爷的记忆，奶奶的记忆中，只有爷爷，对于爷爷喜欢的东西因为她都记得，我想这也许是爷爷和奶奶之间最真挚的爱情吧？

   今天我看着奶奶空洞的眼神，一直不断的询问我是谁，爷爷去哪里了，说桂花茶已经给他泡好了，奶奶还是这几句话，我不禁落泪，我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岁月夺走我们太多美好的东西，和我们深爱的人了。沧桑的岁月，岁月的沧桑，时光的印迹深深的留在了奶奶脸上。每当看着这张历尽风霜和沧桑的脸，我一次次的心酸，我不知道等我老的时候，我的后人是不是也会用这种“心情”来看我？

   院子里桂花还是照样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只是“年年岁岁桂飘香，岁岁年年却不同，岁岁盼重阳，今又逢重阳，回首重阳处，生死两重阳”。看着秋风中的桂花树，她们还和往年一样，花落尽了来年又继续开，落到地上的花依然散着淡淡的幽香，而爷爷却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不禁又想起爷爷的话：“人如桂花，开的时候要香飘千里，落的时候也要给人芬芳”。  

 感谢好友西江月色的雅赠

《望海潮》故城印像
千古蓼城，江淮秀色，大别山水如画。
史河婉转，流韵裹素，芳草绿楊碧沙。
铁壁四垂崖！深壕险难跨，豪杰嗟讶！
魁星点斗，玉皇阁晚钟棲鸦。
繁华商贾如麻，东门涌清泉，南门荷花。
农事桑梓，钟灵毓秀，翰墨诗文佳话。
名胜无片瓦。看书画丹青，回天有法。
锦心妙手，故园风情真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