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在中国的戏曲中,生旦净末丑,每一个分支就是一个戏曲行当,参与演绎的人员,从一而终,里面的角色,坏的,黑脸,坏终身;好的,红脸,好一世。甚至连每一个演绎者,都需要配一个与自己行当相衬的艺名,这样,才算吃了老祖宗这口饭,因为,就花旦来说,是绝不允许一个叫狗蛋的人来进行演绎。
从没研究过国外的戏剧,但戏剧来源于生活,看社会,也就相当于看戏剧,看戏剧,也就相当于看社会,电影也一样,《金陵十三钗》,让我们从电影说起。
在这里面,除了那帮未谙世事的女学生和陈乔治,每个人都有善恶两面。
教父?西方人的人生导师,是道德的制高点,那可以是假的,可以是嗜钱如命的,可以是流连花柳的。其实这个叫贝尔的教父,他想做英雄吗?不,不,不,他的目的,钱、酒、女人,如此而已,令他振臂一呼保护女学生的举动,不是出自他的义务,而是出自人的本性,正义感,是人天生的本性,西方人的眼中,教堂很神圣,日本兵在教堂就实施恶性,让他无法接受,那是一种信仰的破坏,我不知道换一个地点,比如大街上,是否他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至少一贯痞子的他,在振臂一呼的那一刻,他是英雄。
他是英雄?也不全是,他还是英雄的制造者。
不知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世事无常,他制造英雄的对象,居然是一帮秦淮河的女人,这帮自古,就背负不知国仇家恨骂名的女人。洋鬼子、秦淮河女人,两者加起来是一个痞子式的香艳剧,但人道主义和国仇家恨,加起来,则让人不得不多了许多肃穆,肃穆到几近窒息。一命换一命的悲壮,求生欲望和道义的交叉,这些本不该让这帮女人承担的东西,全因为假教父贝尔和玉墨的暧昧,而加于她们身上,没有了《秦淮景》,没有了莺莺吴语,没有了搔首弄姿,空留一个道德大义的壳子,在南京上空摇曳,她们也是痞子式的英雄,是无可奈何下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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