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不知道怎么起,因为心情极其低落。
不喜欢写这类的文章,因为不喜欢在别人眼里看到同情,同情的目光是给弱者的怜悯,即使有些时候自己很孬种,也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极力证明自己的强势。
最近有一要好朋友的父亲,得了食管癌,需要在当地住院治疗,而这位朋友为了更好的前途,想在四川省人民医院实习,为将来规培做好铺垫。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可厚非,但我的意思,是希望她留在当地实习,陪她的父亲,一则,天伦之乐,也许,仅仅只剩下这么几年,父女缘分,也许仅仅只剩下这么几年,前途,可条条大路通罗马,而父亲,一旦不在,就永远不在;二则,她在当地陪她的父亲,能随时掌握她父亲的病情,利于她父亲肿瘤的治疗,与生命的延长,父女一世,利用自己所学尽孝,父亲欣慰,自己也安慰,子欲养而亲不待,非常痛苦!
这个事上,自己是“过来人”,建议总归是建议,抉择还看她自己。
过来人?一年多了,到底过没过来,自己很难说清,有时候,一提到,一想到,甚至能马上飙泪,毕竟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哪能说忘就忘。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很不想上那座埋有母亲和外公的山,不上,我活在幻觉里,我在客厅,可以想象母亲在卧室;我在医院,可以想象母亲在家里;我在家,可以想象母亲在外和朋友一起拉二胡。
可是一旦要去上山祭拜,一切幻觉、幻像都被打破。母亲就埋在那里,她就是去世了,她没有打牌,没有拉二胡,没有出去玩,她就在那里,在那棵松树下,她再也没有娇好的容貌,有的只是方正的墓碑,和矮矮的坟堆,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上山的时候,故意戴上墨镜,旁人以为是遮挡炙热的太阳,只有自己知道,是不想让人看见,泛滥在自己红红眼眶上晶莹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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