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一种对历史证人的表达方式
朱成山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群体,他们每人都有着一段特殊的受害经历,虽然事隔70多年,对历史的记忆依然是十分地清晰,其口述史的证言,作为历史研究的第一手资料是很有价值的。
多年来,南京市有关方面对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十分地重视,作出了诸多的努力。先后于1984年、1991年和1997年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幸存者普查,特别是1997年发动了全市14700多名大学生、高中生,利用暑假的时间,对南京市15个区县70岁以上的老人,像梳头一样搞了一次彻底地普查,共发现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线束2400多个,经过专家认定,共发现幸存者1213位。在此基础上,专门成立了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援助协会,募捐了350万人民币,对幸存者给于医疗补助和生活困难补助,截止2011年3月,一共发放161万元。
在对幸存者证言资料的收集和研究、利用上,也做了不少有益的尝试。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下简称“纪念馆”)专门配备了专人、专车和专门的摄像机,常年从事幸存者资料的征集和记录工作,他们穿街过巷,深入农村入户采访,留下了一批宝贵的证言资料4220多份,证言录像资料400盘2100多分钟。尤其是在全国创新了150多份历史证人证言司法公证的做法,得到了国家司法部的肯定和全国其他历史证人资料收集的效仿。在馆内悼念广场上,修筑了一条由幸存者亲笔签名的“历史证人的脚印铜板路”,1994年在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幸存者证言集》,2005年和2003年,又在中国社科文献出版社出版了《历史证人的脚印铜板路图集》和《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幸存者证言》,2007年,还在南京出版社出版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名录》。此外,编撰了100多个历史证人的故事用于史料展览之中,展出了1080幅幸存者的照片和证言,在展厅内的历史证人档案墙里,整理了幸存者档案2260多盒。
虽然如此,仍然觉得事业无止境,南京大屠杀历史传播和举证工作依然任重道远。其中,用更新的形式和方法,调动和影响更多的人们去关注和支持,是我们要继续追求的目标和任务。南京艺术学院的张玉彪副教授,基于一种历史的责任感和知识分子的良知,毅然主动奉献自己的绘画技艺和时间精力,承担了为30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绘制素描肖像的艰巨任务,并且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无偿地捐献给纪念馆收藏和展出。
为了感谢张教授的奉献与执着,纪念馆特地为他的这批作品举办一个展览,如何为画配说明是个问题。假如简单地把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证言贴上去,比较省事,但黑压压的文字,对观众来说不太好把握,展览的效果一定不会太好,在征求张教授意见的基础上,采用配诗的形式较好。但时间太紧促了,所以决定由我亲自操刀,把它赶出来。其实,很多事的成功就在于“逼”,有时“逼”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差。
从2011年3月18日起,开始创作31首620句大约10000字的有关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组诗,到3月27日终于完成了,用了整整10天时间,如释重负。期间,经历了去海口开会和操办丈母娘去世的丧事,但因为清明节要对外展览用,由不得拖延,只是苦了自己挑灯夜战,加班加点。
在诗歌创作形式上,此次采用了散文诗的形式,并完全遵循了南京大屠杀幸存者证言的事实,力求大众化、通俗化、口语化,每首诗都是不多不少的20句,保持相对的工整,让孩子们乃至农民工能够看得懂,是我追求的目标之一。因为历史的传承不是为了少数精英阶层和文化人,是为了大多数人,尤其是青少年。绘画也好,配诗也好,都是为了寻找一种更为普及的表达方式,让更多的人走近历史,了解历史,传承历史,我以为这种努力的方向和目的是正确的。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此次创作在行文格式上有点特别,即为了使平实的语言有可能带来的平庸枯燥,特地有意识地在第三句和倒数第四句的首字都用了一个“您”字,既亲切突出的表达对象,又破一下平板直叙的呆板。此外,都在最后一句末点出了要表达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名字。
从3月28日起,本人在自己的新浪博客和微博上,每天发表一首新写成的这些诗歌,几乎每一首诗歌都很快得到网民的回应。表达最多的是写陈德贵的那首诗,发表后不到一个小时竟然跟帖100多条,给于了相当高的热评,说明当下用年轻人容易接受的方式宣传历史,就会产生较好的效果。
本人坚信,这批绘画作品配诗展出后,一定会受到广大海内外观众的好评。有鉴如此,把它们通过印刷正式出版,留给历史,留给未来,让更多的人去了解和评价,不失为一种必要的选择。
成稿于2011年4月3日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