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深秋川藏西藏行】（11）近写拉姆远写大昭寺

欧阳英

拂晓起，手机报工部江达摄氏-4度。过桥去早歺时，残月犹挂高天，雪山头在暗背景下冷白。歺后，不经意瞥见一位壮藏汉貌若费翔，虽非费粉，竟冒出一点欣喜。

在晨曦中出发，白头大山尚在沉睡，彩林尚未晨妆。出城即上高速。一会就入1260米工部江达隧，把路右下县城甩在身后。此时，路空旷可全速驰。

早霞开始给天地晨妆：向阳的云先红，向阳山头先镀金，天淡湖蓝，树叶泛暖……背阴的也被天光笼罩变化微妙。石是山之骨，草是山之单衣，林是山之盛装。少林之山是穷山，还是穿上森林装富美——即使山形一般，有森林则变美。

前行，雪顶下草黄，灌木红黄绿错杂，山崖高耸冷峻，远处草坡在蓝天阳光下暖黄。跑了不到1小时，出高速再走318国道。过加兴乡，街上店铺未开。出镇，牧人已赶牦牛群跨国道下坡赴草原。前行，右侧满坡灌木多醉红，有牦牛队从坡上下来呈粗黑曲线，谷底碧水走雪浪。入加兴服务区稍歇，灌木衰草有轻霜。

再行，又遇七八个拄棍徒步者。不久，又见徒行者中，一五体投地于路边。过罗马林村，右侧山沐日暖，左侧坡阴，又见三个穿反光背心者同时五体投地。不久，又见左侧一人背向拉萨方向五体投地，是去朝拜南迦巴瓦么？

穿越秋草灌木窄谷。跑了30多公里，再上高速。海拔至4400米，车缺氧，提速慢，山看似不高，但山头白，阴坡雪，草原黄。前面雪峰雄起，雪厚积。走近，雪坡已至路边，雪上有暗褐爬地灌木和枯黄浅草。接着过海拔4771米，进长5720米米拉山隧。九年前曾过海拔5013米米拉山垭之情犹可追忆。出隧，篮天净无云烟，在海拔4756米伫立，近眺雪山低耸，阳坡草黄灌褐空气清新。

下行，灌木渐高，又有了醉红。继续下坡，山渐高，雪顶缩到草灌坡上，路旁草齐腰，黄中夹绿，绿中有细小紫花，人栽小树叶紫褐红。阳光下，左坡灌木多喑褐苍紫，右坡灌木多褐红深红暖红。路右弯，左侧雪山下灌木变暖色多山崖凸兀，右侧漫山醉红。接着右侧山崖高耸嵌蓝空，崖下万斑红灌丛。

入山谷，小坝渐宽，坝上多绿灰矮野树，丛杂红灌木团团。渐渐有农田小村，绿溪蜿转静流，牦牛点点，在收割后农田中低头觅食。再下行，坝上有了人栽杨树挂黄叶，村更密农田更大，黄土中牦牛呈重色斑块。

仍下行，路旁有了10米高扬树。路牌有黑颈鹤提示。但两侧山多干燥枯褐色，坝上有绿树，也有枯杨。过曲尼帕特大桥，黄土坝上清浅翡翠水弯弯绕绕缓流。路旁杨树黄黄绿绿，高壮些的有了健壮姿态。低矮平房的村舍中出现小楼。

又下行，坝上有了更多绿树。河水更宽时，过德庆隧。出隧右侧坝上有了十层高楼及大片民居。远处山脚缓坡，有一片光伏板。过达孜1号隧，出既塔楼群。过达孜2号隧，一段荒原间隔，又出现塔楼群。这便是达孜县城。

不久，在高速口开车窗拍头像，再进拉萨市。大街行道柳绿。晴空无云阳光强烈满车暖，敢快脱羽绒服。过拉萨河上香嘎村特大桥，桥上能见远处的布达拉宫顶。右转过藏热大桥进城区中心。近午路旁加油时，入卫生间，门前指示男女图案皆着藏袍。

出加油站，前车不礼让，遭行人侧目怒视。过十字口左转，又见远处布达拉宫，街上行人熙攘，有多座跨街人行天桥，过横道线人依然多。

中午停好车，找到川菜馆，入门即有苗条美女送菜单，一问是藏族，便抓拍。儿子提示：“别侵犯肖像权！”我便借问wife，与她交谈，她同意拍。歺后即与她画水墨速写。

上街走到布达拉宫前，未预约不得进去参观，以前也看过，也不遗憾。从地下通道至广场，广场侧一片巨柳绕碧池园林。从后门出，由大街至大昭寺，坐在街边远望寺院速写。之后通过安检入大昭寺外广场。走到寺门，遍地五地投地者。未预约未进。

右转入八廓街。此街特热闹，大多是顺时针走向，似我们反时针走者稀少。忽见街心，一独脚单腿跃行，再五体投地者。转至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内有工笔彩绘雍正乾隆立轴画像及众多文物图片文字展。出来，又见一单腿杖行者在街心五体投地。过十字路口四向通达人行连心桥。在强日照下走了很大一圈，16：10才回到停车场。

上车似进烤箱，出停车场口，即被街上车流堵住。路口多，限速40码，红灯长绿灯短，车上热如夏。缓行一小时脱堵入郊区。到堆龙德庆区找到网订宾馆。下车到背阴处即凉。这是个本地人家庭宾馆，与总台女士交流许久，儿子拿手机订房凭证给她看，还用椒言普通话说，才拿到房卡。

到街上寻晚歺，才发觉区主街很长很宽很直，路中八个车道，人行道也宽，停车走人空间足。街两旁大多为两楼，底为商铺。这里比成都黑得晚，已过19时，阳光仍照山头，日落后天空仍亮。

2024.10.27

扎西拉姆（水墨速写2024.10.27）

远眺大昭寺（水墨速写2024.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