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岁尾六日行(一)】早发锦城暮宿盐边(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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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岁尾六日行(一)】早发锦城暮宿盐边
清晨出发上绕城高速,车较多。一恍惚,走错路口,出文家场口回头入。虽是冬天,坝子田野上的树林,浓绿中夹水杉红,银杏黄。农舍多白墙青瓦。
入邛崃,路空旷。阴天里,天地一片灰濛濛调,芭茅花容色暗淡。陵丘起伏,越远越淡,天暖灰,地冷灰,相接处色彩变化微妙。
近9时,天空稍亮,薄雾中远山如屏。过名山,再过金鸡关。过雅安后,渐进大山,雾增浓。忽然,山林云雾中冒出一股更浓的炊烟。过麂子岗隧,过荥经,过老虎石隧。苍龙沟山雾迷茫。再行。钻入成团雾中。
出浓雾。10时过土山岗隧,这段路内侧边多石块,车轮一旦碾上,可能改变状态。泥巴山隧口外山林有雪。出隧后,山草干枯,远山雾浓。路在山腰,山下是九襄镇。
过汉源服务区,前方高山戴雪。过流沙河大桥,入汉源隧。在汉源停车区稍歇。再行,山巍峩。上青杠嘴大渡河大桥,过桥即入岗子上隧。出隧,路左陡山,路右大渡河碧水平湖,对岸大山雄峙。
过石棉,穿石棉隧,鸡公山隧。出隧,右陡山上大群高压线铁塔密集。入罗家山隧,过隧群,多隧皆长上坡。过姚河坝隧,山高崖陡隧桥密。过马罗隧,过锅底凼,山戴云帽,山下有村落,云罩群山。出一长隧入大雾中,群峰隐没。入菩萨岗服务区,雾开,升上山为雲。导航去冕宁午餐。路左见安宁河。过扯羊隧,枯草山坡有一些小块农地,庄稼已收,呈土黄色,失去生气。过灵山隧不久,出高速口,进县城。找到熟悉的那家歺馆。肝腰合炒、青椒肉丝、豆腐素菜汤加饭,色香味皆备,三人79元。歺毕出发上高速。
到西昌服务区休息加油后再行。西昌坝子上又腾起雾气。路两旁多成片成排塑料膜大棚规模大。过有不少风力发电机的黄联关。太阳洒满路,群山笼薄雾,天转热,脱下羽绒服。
入德昌服务区休息。再行,阳光普照,雾腾为高空云,山林露真容。路左河岸有不少小巧漂亮别墅,后为茂林小丘,再后是大山林。路旁巴茅花在阳光下风中妩媚起来。
过米易戈家包隧,过米易县城。虽是冬天,三角梅仍灿烂,还有紫荆花盛开。气温升到摄氏20度,脱抓绒衣!出撒莲收费站。过撒莲镇路边拍景。灿灿阳光照耀下浑身酥酥,风景很美,色彩冷暖鲜明,是个适合写生地方。为赶路没画。沿安宁河谷行,有的地方筑起水坝,使狭窄的安宁河谷水面变宽,路旁出现米易弯滩水电站。
在安宁河口桥畔停,看浑浊安宁河与清澈浩大的雅砻江会合。原先的河口公路桥,在两岸还有残余。有人坐在残存的桥头上观景。桥北依山路旁,有三个巨大红字:“得石镇”。离河口北行4公里,曾有个小得石村,我1969年秋到1970年春曾在那里住过。眼前的雅砻江水,因水坝显得宽阔。这里也是适合写生处。
离开安宁河口,朝桐子林方向走,1970年冬住过的桐子林,因修建二滩水电站,将淹没的盐边县迁来,景象巨变。两株盛开美丽异木棉立三岔路口,向坡上走,就进入盐边县城。
找到网订酒店,喊了许久,从楼上下来个稀疏发媪,叫戴口罩,还说:“管它阳不阳,都要戴口罩!”登记入住后,感觉楼道窄,电梯更窄,仅容3人。脱下羽绒裤,轻松多了。床间窗外无佳景。到走廊窗口,未见佳景。乘电梯上5楼,再登上楼顶,有个袖珍花园,架上绿藤,挂满大串大串橙色炮仗花。有三个老妪坐在吊椅上摇晃闲聊,一个老叟仰躺在安乐椅上轻轻摇晃,享受暮年时光,因疫情不便问询,看模样像是再此过冬的长住客。上面还有个小顶。沿铁梯上去,顶上有个老叟漠然独坐。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县城楼群,后为大山。但太阳能热水器高,有碍视线。夕阳已快落山,也没时间写生。后悔该在撒莲镇外路边色彩写生。
晚餐后散步,走到广场,看见一些人带着口罩,手拉手在“打跳”,一个个戴着口罩,不少人身穿彝族靓装。这让我想起65年66年冬春间,在攀枝花大龙潭乡裕民街和石榴源,看见的那些穿大脚裤羊皮褂的山民,手拉手围着篝火或马灯,圈中一人手持自制葫芦笙或笛子,边吹边跳,指挥众人绕着他旋转蹦跳。
2022.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