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秋末冬初行（十五）】石门险关  秦五尺道

欧阳英

11月13日6时起，下楼活动，门厅内酒店老板正沉睡沙法，被惊醒问：“这么早出去干啥？”“看看。”到地坝果然气温低到3摄氏度而有风，但还不觉得太冷。活动一阵后，天微明，已能透过建筑空隙看见镇外山影。早餐就近，在一家干净亮堂小屉鲜店，吃6种杂粮青菜包和牛腩米粉，味好。

8时出镇上山。一路山林色彩丰富。过凌子口隧，进入大山峡谷，路陡弯多而急。谷中有小块田地和小村，沿途山高林密。从陡坡下深谷，两旁山势雄峻峭拔，重载大卡车下坡刹车洒下的水，打湿了半边路面。

在玉碗大桥畔加油，洗车。桥下深谷底急湍哗哗。从加油站下坡不远，进入大关县玉碗镇。小楼夹道，拥挤在临溪陡坡上。

过小溪上狗钻洞中桥，进入大关县城。在城边高坡上找到个路边人行道停车，步行路边，凭栏眺望。县城依山而建，下为深沟上为陡山，街窄小，楼不高。

穿出城即陡坡，顺路急弯陡下。下到谷中沟边，入金平隧，过洒鱼河大桥。入大关收费站稍歇。再行，过唐家营隧、四方石隧，滴水岩特大桥架在深谷中，两边高山，悬崖峭壁交错。过喇叭溪大桥、小关溪特大桥。入在窄小龙坪停车区稍停，对面路边即险峰高耸。

再行，过黄荆坝大桥，沟对岸有小镇。过斜跨溪王家山大桥、斜跨溪沙沙坡特大桥，桥接下银厂隧。

10：23入豆沙关景区，一会儿就出高速口。停路边观景台，隔河对岸千仞绝壁插天，悬崖上有汉代悬棺，仰望肉眼难寻。本可顺梯道上山，进入古道石门关，因不熟悉路径，没朝上走。开车从公路绕道上山。跑到上山，路口有仿古豆沙关城楼，城楼下是砖砌两小一大方门洞。正中门洞两旁嵌红底金字行书楹联：“古道雄关铸就沧桑史韵，金秋大业开创时代新篇。”虽在路口，毫无险要关口之感。从城楼进去，能看见山谷对面大山坡上，有个小村，一栋栋白墙红瓦小楼醒目。过城楼不远问询。步行半里，顺石块路下坡就是老街，街口有座精致重檐仿古牌坊，横匾篆书：“秦韵唐风”，两旁有汉隶楹联：“故道豆沙關，經秦曆漢鎖，滇扼蜀長歌；僰文朱提水，没古溶今立派開宗雅韻”（僰指宜宾，“朱提”是昭通古名，朱提水即关河）。穿过牌坊，进入窄街，很想看看古街风韵，除了窄窄石板路有点古味，两旁建筑是全新仿古，楼下是各种店铺挂着小红灯笼。

走到街尾，出现一个石重檐石牌坊，有古朴凝重味，中间横匾还能看清阴刻“古滇鎖鑰”，柱上阴刻楹联，字小又与石同色，不太清晰。过牌坊下台阶即五尺道景区。这是公元前220年常頞在先秦李冰修宜宾到昭通僰道基础上拓宽为五尺。如今还残留着350米。

一走进去，就感觉是真正古迹。站在路旁崖边观景台，能看见对山千仞绝壁上有处斜岩洞，洞口露出一些长短木块，边有绿灌木丛，据说是汉代僰人悬棺残余。再下行，有座按照古样重修的石门关，门洞城楼并不威武高大，从梯坎上城楼，楼边城墙有马帮雕塑。穿过城门洞，下山台阶层层，这便秦五尺道遗迹，那些石磴石阶石块，处处是两千多年马帮人脚打磨得光滑无棱的乌亮石块，还有零散马蹄印，古道沧桑感扑入眼帘，石阶映天光闪闪发亮，令人感叹。右下绝壁河水喧聒，隔水是大山千仞绝壁耸峙。盐津县县城在峡谷中，夹河而建显得非常纤细窄长，在古道高坡上，还能看见已溜尾巴。

午后，到镇上午歺，吃炒腊肉、石磨豆花、炒油麦菜。本地人方言偏川味，少滇味。午歺后，再入景点，坐在古道上石门关，及对岸绝壁2幅水墨速写。

15时出发。刚上高速，就钻进绝壁下豆沙关隧。过会同溪隧，公路在两山夹缝中绕行。过竹麻林隧，在中和加水站稍歇。再行，过上村隧、箭竹塘隧、连二社大桥、观音嘴特大桥。过冷水溪隧，隧接冷水溪大桥，桥接二溪口隧、刷马滩大桥、青冈嘴隧。

遇施工段拥堵，前面三辆平板大车拉超宽圆筒状大件设备，占用两个车道。以几公里时速，如裹脚老太蹒跚，过鹰嘴岩2号、1号隧，费了二十分钟脱堵。

路沿溪，多顺流斜跨大桥。过凉风凹3号、2号、1号隧、老店子2号、1号隧，进入28公里长下坡，深谷两旁高山交错。过象鼻隧、石桥隧。过张探坝特大桥，桥下一片静水。过水坝，山变低缓。出现一条较大河。

入楼坝服务区稍歇再行。过水富收费站，入2号隧。穿过水富市区。导航路线遇设卡阻挡住直接去宜宾豆坝村。绕行找到大街停车位。问询女警官，他解释：到豆坝要经橡胶坝，须特殊通行证，可改道去宜宾。

过桥横江，沿金沙江岸行。18时许从金沙江大桥下穿过。隔江塔楼林立。再从另一座金沙江大桥过江，在宜宾叙州区找到网订宾馆。

夜幕初降，到附近小食店晚歺：蒜苗回锅肉，炒猪肝，炒青椒土豆丝，令人意外的是，萝卜汤其实是牛肉萝卜汤，牛肉不少，价廉实惠，饭免费。

走在街上有股浓浓的酒糟味，转到十字路口，有街头大液晶屏处折回，看公交站牌，数站外即五粮液酒厂。这时，却没酒糟味了。估计是江风带过来的吧。

2021.12.16

进入乌蒙山

峡谷小镇

大关县城边

隔关河仰望绝壁

仿古豆沙关

豆沙关隔河半山小村

隔河绝壁半腰崖洞僰人悬棺

俯身下看千仞绝壁下关河水

河边那一溜细长建筑是盐津县城尾
石门关下秦汉古道

秦五尺古道沧桑感扑面而来

古道上马帮踩踏石裂，蹄印宛然触目！

一部厚重的无字书

临别石门关，回头望大山。

江边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