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秋末冬初行（九）】立冬如立夏

欧阳英

11月7日凌晨，竟毫无寒意，薄被搭肚即可安睡。清晨，见楼窗下，有一片低矮错杂的小青瓦房和小院，正好可以画速写。边画边想：以前这里应该是城外海边渔村，因面临大海，靠近银滩，旅游业改变了现状。部分原住民修起了小楼办客栈。

今天虽是“立冬”日，成都预报是摄氏6度，但这里太阳出来，阳光强烈，仍着夏装。下楼早歺，有稀饭豆浆油条馒头和几种咸菜，味道不错才10元。

早餐后，去海滩。层层波澜，拍击在台阶上，溅起朵朵浪花，水珠洒在脸上身上。昨夜露出的潮湿沙滩已被涨潮淹没。从东到西三面茫茫大水广阔无限。远处一些大海船浮水中，看不见码头。沙滩边有树林。所谓银滩，只是本色较浅，远看泛浅灰白。

在人少树荫处穿上泳裤，走数十米即可下水。水清澈泛绿不凉，浪不大仍动荡不息，前扑后继，在海浪中游动，浮力大，却难免尝到海水咸味。游了好一阵，便上岸，坐在林边画速写。

朝回走，阳光下，看清街上许多行道树，树干灰白带刺，而下段鼓凸若肥肚，叫美丽异木棉。树上开着一些紫红花，比木棉花色淡朵小，恍若羊蹄甲花。

回客栈，洗去身上海水盐味。午餐后，想看看能否写生，爬上五楼顶，目光越过街道，沙滩树林后，能看见蓝天下一角海湾。正午阳光强而燥热，不宜写生。午休后，带上色彩画具，步行去海滩，坐在棕榈树荫下摆开画摊。我将地平线升高，构图时把宽度压缩。先用大笔刷扫，尽快敷大色块，再深入，用小笔画伞、棚、人、船。一个多小时后结束。再去海边，给老伴照泳装像。退潮后海滩变宽，地上有许多小孔和新翻上来的沙子，退潮海浪翻卷，水边有些浑浊，不像早上那样清澈。

回到客栈已17时许，又是一身汗，赶紧冲洗洗衣晾晒。立冬之日如立夏。服务员说，这里最冷10摄氏度。

晚歺吃云呑，即川人说的抄手。一位花甲北京叟，因腿脚不利索，安排在底楼住，他嫌不安静，改为楼上，他又觉得爬上走下腿脚不便，住了十来天要退房，饭后正与老板交涉退房。老板解释：住宿未满一月，不能照月包价……。看见这有趣场景，就想画速写。刚要动笔，双方争论结束。我便随手给女老板画速写。她看后，又把小女儿和姑姑叫到一块，要我添上去。

晚上登楼顶，有微凉风，一弯新月从海中升起。周围很宁静，不远处传来流行歌声。回到房间，深夜，北风呜呜号，刮走暑气，气温骤凉。

2021.12.15

银滩清晨 

抚摸浪花

远处的船

沙滩后面树林建筑

冬至日下海游水不冷

踏水望海

海滩上人渐多

退潮后

午后海滩

海滩上棕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