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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倔的“技术”

(2012-06-30 21:08:19)
标签:

艺术

研究

观念

逻辑

材料

分类: 晏阳·文

   

 

  

   朋友老倔画展,北京,邀我过去。以我目前的情形去不了。

    老倔的画很受欢迎。读到的评论多谈内容。

    我说说关于形式表达和视觉审美罢。

 

                                                     老倔博客  http://blog.sina.com.cn/cat8981300

 

 

 

老倔的“技术”

 

 

    老倔画画不倔。

    看老倔的画就像看一个淘气的孩子,天真,多动,调皮捣蛋,有点儿顽劣,整天胡思乱想,想多了,又蹲在旮旯莫名其妙地里发呆,作深沉状,或弄出一脸忧郁……拿他没辙。

 

    我是国画专业,老倔不是,老倔是学装潢的。画国画的眼睛看不是国画专业的人留在宣纸上的痕迹,只觉得满眼新鲜。

    看老倔的秃头你就明白,留这发型的脑袋都聪明。

    其实说“聪明”不确切,该说“智慧”。智慧就不一样。啥叫智慧?遇到个事儿,你想一想,做了,做对了,我管这叫聪明;遇事儿没想就做了,而且一做做对了,我说这是智慧。

    老倔画画就满是智慧。

    老倔的画里有种从心所欲的畅快。就想,他铺开宣纸、抄起毛笔是不须如我这般费劲如我这般冥思苦想的,兴之所至,情动于中,抓起毛笔就去捅咕,整个儿“胸无成竹”。老倔不是画过一幅《骑驴看唱本》吗,他画画就骑驴看唱本。他已用惯了这样“走着瞧”的画画方式。所以他的笔下就总会有些意外、新鲜和惊喜,有些异想天开的活跃和胆大妄为的莽撞,不时还夹带着一点儿力不从心的别扭,让你从中品出几丝生涩,几分稚拙。这就又多了些味道,多了些耐看。正像啤酒之区别于果汁,喜欢它的人迷恋的也许正是咽到嗓子眼那一瞬,象磨擦了一下的微苦和刺激。

 

    孩子的可爱并不来自全无章法的随心所欲,而来自那份懵懵懂懂的真实。而对于画画,懵懵懂懂的劲儿真的挺难拿。其实“懂”着呢,却让你看着有点儿“懵”,我说不好这是不是也叫“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可细究,“装”不行,得真的就带着几分不是装出来的“糊涂”。能做到这一点的都具有了高手的基本素质。郑板桥“画到生时是熟时”、齐白石“一任天真”、徐悲鸿“宁拙勿巧”都是在讲这个道理。老倔走笔不是国画行里的“笔笔有出处”,不是力透纸背,不是“屋漏痕”、“锥划沙”之类的功夫劲儿,他笔下淌出的是另一种东西。老倔读书,写小说,拍片子,练书法,打雕塑,烧玻璃……了解这些你就不会奇怪为什么他留在纸上的痕总是很有意思,很有味道,很耐看了。有道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俗大雅。你说这还不是智慧吗?

 

    不说内容,倔画的内容大家都懂。

    说形式。

    形式不只是盛装内容的容器。在视觉艺术,视觉样式本身也是内容。老倔是什么形式?真的很难表述,或者说没有固定的形式。没有固定形式本身也是形式,“倔式”。老倔的“小黄人儿”,有的六尺满纸,黄呼呼一大片,打眼望去,煞是壮观;有的四尺对开,三个两个,稀松平常,歪歪扭扭;有的满幅就装一个大脑袋,眼睛大如鸡蛋;有时黑背景下繁星点点,有时大白纸上金光熠熠。老倔也画山水(或者叫风景罢),有的只画山,有的只画田,有的全景,什么都有。树也画,水泥房子也画,咕嘟咕嘟冒烟的工厂烟囱也画。而所有这些不大入“正统”眼的东西,一旦被老倔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盯上,就不仅变成了有意思的视像,而且极其明显地打上了倔氏的烙印,具有了极强的个人识别符号。

    这个符号不仅有语言形式上的,更有材料技法上的。

    老倔画“小黄人儿”(他只画小黄人),多用丙烯,为什么?形式表现语言需要。他在看似粗粗拉拉、漫不经心的涂抹中,感觉的神经其实一直都极其敏感地觉醒着,来自材料、技术方面的任何微妙差异都被他时刻把握着。一旦既有的什么东西造成了形式表达上的不便或成为了障碍,他会无所顾忌地另辟蹊径。摒弃国画藤黄转而使用丙烯就是。丙烯,黄色不透明,干后不再溶解于水,不仅满足了他对于“黄”的色泽品质的要求,也为他带来了技术操作上的方便。丙烯材料的特质为“小人物”背景的大片湿墨提供了方便,主体形象不会被破坏,黑灰墨色的背景下,灿灿金黄越发鲜亮饱满,效果强烈。其实,使用丙烯的意义决不仅止是技术层面的事,更是画家在精神性诉求和视觉审美上严格而精准的把握。

    老倔的山水画里少有或根本没有那些险峻雄奇,而多司空见惯、平平常常。土丘,常作馒头状。这很特别。反映的是一直以来挥之不去的某种情愫或情结,是他经历中所见或情感世界里所有。“馒头山”用什么皴?“倔皴”——  一把扁刷,随山形扫来,一层叠一层,平行用笔,层层叠加,单纯到没有笔形的变化,大胆到幼童涂鸦那么直接,恣肆到老太太剪花样那样想当然。伴随着这肆无忌惮的涂抹,一个极为强烈的倔氏信号识别系统印在了观者的视觉经验里。而这一切都凭板刷。一任平头的刷子在生宣纸上肆虐,是胆子,更是智慧。用上瘾了,便丢不掉。于是,老倔认准了一把板刷闹革命的道理,东涂西抹,画山用,画人用,涂背景用,能用的地方都用。用出了经验,就轻重徐疾浓淡干湿虚实强弱什么都有了,以至于看画的只觉得轻松爽快。老倔当然也就得意,忘情地在生宣纸上“喜刷刷”了。

 

    这只是印象。没和老倔深聊过。

 

    老倔的思想里应该还有更深层的东西——理念。关于画的理念。据说目前在西方,搞传统形态绘画的人被成为“画家”,超越这个范畴,则往往被称为“艺术家”。不去说这两种称谓的区别,其中理念的差异肯定是有的。把老倔划归后者显然贴切。

 

    从艺术本体上说,材料与技术其实远远超越了一般意义上“手段”的范畴。

    看看老倔的《红墙》。

     断裂的墙缝里挤着密密麻麻一片惊讶的面孔,画面视觉因素很单纯。这并不复杂的一张小画,老倔却意外地使用了两种宣纸——普通的白色和少见的红色,白宣纸上画人,红墙则选用了现成的红色宣纸,分别画好,裱在一起。

    如此不厌其烦,为啥?用板刷把墙刷成红色费不了多少事。这里面就有理念。墙,人脸,两种元素。这张画上,二者的矛盾、不可协调、冲突、碰撞才是主题的内核。那好,干脆,就用两种不同的东西弄,隔阂。于是,深层主题的揭示和表述穿越了视像本身,“断裂”,在画家的创作行为里就已然存在。

     再看《文化研究院》。

     这是另一种思维。那些趴在地上研究的、围观的在关注什么?几个窟窿。这几个窟窿不是用笔画在纸上,是画家用烟头烧出来的。烟头升级,成了绘画材料。这就有意思了。脱离内容,这窟窿全然是真实的、物质的。观者看到的是它物质的属性;而一旦,恍惚间把关注投向内容,就有了别一番景致——画面上那些研究者、围观者一脸严肃煞有介事地面对的,竟是几个烟头留下的烧痕。何其荒唐!作品的思想性赫然显现。我们被那些“研究者”忽悠了。回回神儿,那烧在纸上的物质的窟窿怎么着就成了画面的内容?一个不留神,又穿越了,穿越到另一种逻辑,在这里,我们又被画家笑嘻嘻地忽悠一把。

    在这样的创作思维和绘画逻辑中,烟头当然具有特别的意义,烧出的窟窿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作品表现内容的荒唐和滑稽,为观者的恍然大悟或会心一笑做足了铺垫,从而使观者看画时的反应强度和作品主题的表现深度产生了必然的联系。

 

    嗯,老倔,高,实在是高!

    接着玩儿罢兄弟。别离漫画太近。

    看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2012年6月·鲁美

 

 

 

 

 老倔的画

 

老倔的“技术”

红墙


 

老倔的“技术”

文化研究院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二奶军团
老倔的“技术”

 

 


老倔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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