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心不退之（6）

    半个月没上网。

    在外面跑，日程上的创作考察、论证之类。

    画幅都不小，但眼前还远不是着急的时候。

    事儿越大，着手就越慢，落实起来就越麻烦；艺术上越重视，进入角色的时间就得越长，正经还得好一顿折腾呢。

    东一趟西一趟地飞，发现民航服务在缩水。

   “缩水”是时下说法，东北话:“抽条”——几次赶航班匆忙，以为飞机上总会有口吃的，比如一个热饭盒之类。结果大失所望。高挑的空姐儿俯下身，声音和蔼，笑容亲切，修长而白皙的手臂缓缓伸过来，轻轻地放在小桌板上一个比拳头还小的铝箔纸包，然后款款转身，打点下一位了。急切地打开闪亮的铝箔纸，里面却是一个小号面包！ 三口两口吞掉，拧开那个刚才一并递过来的小瓶子，扬起脖子，张开嘴巴，“嘟嘟嘟”往里面倒大半瓶凉水，咕咚咽下去，胃里登时一被激得抽筋，心也就跟着发凉。

    舷窗外的阳光总是比地面上强烈得多，明晃晃地移进来，照在小桌板上，包过面包的铝箔纸闪烁得刺眼。

    拾起来，撕成两半，漫不经心地鼓弄，搓，揉，捏......耳朵象塞着团纸，听不到鼓弄出的声音，那感觉很异样，无声息地，手里的铝箔纸改变着形态，闪着亮，不觉中，半个身子已给万米高空的阳光烤热......

黑天鹅

“蜘蛛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