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河北邢台艾滋病真相调查之三:艾滋家庭:“生不如死”的活着

(2005-11-30 04:16:00)
标签:

杂谈

真相之三:

艾滋家庭:“生不如死”的活着

 

“生不如死!”

这不仅仅是艾滋儿童甜甜的爸爸张记录之感叹,更是记者访问过的许多艾滋病患者家庭的感叹。

“心上扎着千把刀,身上刺着万根针,是什么感觉,我就是什么感觉!”

 

艾滋家庭惨状之一:艾滋家庭“我们被满门抄斩了”

“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人没有了,在家的人,也是活死人!”

记者访问过的许多家庭,都是整个家庭被艾滋病判了“死刑”,只是“死的早与迟的问题。”

沙河市白塔镇某村的艾滋儿童丹丹的爸爸十分激动地对记者说:“我们是被人家医院给满门抄斩了呀!”

丹丹全家,除61岁的爷爷没有感染艾滋病外,她的爸爸、妈妈以及自己没有一个幸免此难,妈妈已经死了。丹丹的爸爸说:“不知道哪天是我与女儿的日子。我们已经被判了死刑啊,只是等天数,熬日子了。”

因此丹丹的爸爸觉得活得太没有意思了,“我常常想拼死算了,但是上有老父亲在这里呀,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呢?”

 

艾滋家庭惨状之二:艾滋死者之冤屈

这里单说艾滋病死者的冤屈吧。

“他们死不瞑目呀!”

“许多人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死者的亲人们说:“本本份份的庄稼人,怎么就会感染上艾滋病呢?”

“有的也知道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但就是到地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染上这个病的!”

这里先说说邢台市威县39岁的农民王树强(化名)的冤屈吧。

2003年7月13日,邢台市威县农民王树强因肝病发作住进邢台市唯一的三甲医院——邢台市人民医院。该院对王进行抽血化验,测定王血液中HIV呈阴性反应。之后医院分三次为他输了630毫升血。几天后,因治疗不明显,王转到收费更加低廉的邢台市第二医院。

入院后,这家医院即采血化验,查出他感染了艾滋病。

王树强的亲戚对记者说“王树强死的太冤屈”

冤屈之一:在社会上处处被人嫌弃

王树强在邢台市第二医院被查出是艾滋病后,“邢台市第二医院便拒绝对他进行治疗,并强行让他出院回家。”

一个月后,王所在乡村便接到威县政府盖着大印的《通知》要求“做好病人及其家庭成员的监控防治工作”。于是村干部对王的妻子说“他的血有毒,不让出去,要隔离起来。”村干部还传达精神说“上面有规定,你如果传染给别人了,要负法律责任。”王的妻子说“那我们被传染了,由谁来负法律责任?”

一方面县政府要求对王树强及家人进行“监控”,另一方面,“到死也没有防疫站的人来,也没有任何救治药品到来。”

从此,王树强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吃饭由家里人送,两个儿子也不敢到他的房间过去。

同时,村里与周围没有人敢来他们家了。

冤屈之二:到死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怎么得这个病

不知道自己害了什么病的王树强楞是要求再上医院,家人又将他带到邢台市第二医院,“一个医生对我们说“刚才院长命令:不许你们在这儿住,不许给你们化验,也不许给你们开药,叫你们快走。你要是光肝炎这病,再厉害我也不能不让你住,关键是你还有艾滋病。一听这话,俺孩子他爹当时就傻了。我们说,做做CT检查行不行,医生说:给钱也不给做!病没看成,反过来原本是行走到医院去的人,出医院时连腿都抬不起来了。”王树德的妻子说。

回家后,王树强在自家的隔离间里,不吃饭、不吃药、不输液。整整在床上趟了十几天便死了。此后他被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入棺材,第二天便埋了。

 

 

冤屈之三:残酷地远离自己的亲人

为了家人的安全,许多患者被极其“残酷”地与家人隔离起来。

邢台县山区某镇有一位妇女,2003年4月,被确诊为艾滋病,被从医院“赶出来”后回到家里,老伴与她一起从大房搬到后边一间小屋,大小五个孙子从小由老太太带着,一直与老太太睡在一起。从那以后,几个孩子再也没有与奶奶在一起,另外,原来她一直在伺候着老伴与一家人,从此,老伴不仅仅不让她做任何事情,而且家里的什么东西都不让她动,“要吃馍馍,我给你掰”“你要喝,我给你倒”她的儿子对记者说:“这是对老人的折磨与摧残,她只知道自己得了传染病。”

“其实许多艾滋病人很大程度上就是被来自于社会的隔离、歧视、冷漠折磨与摧残死的。”

记者发现,其中也有部分人知道自己被确诊为艾滋病了,但这“等死”的日子非常的不好熬啊。此次记者调查的患者,只要被确诊为艾滋病,无一例外地被拉回家里,等死。

 

艾滋家庭惨状之二:艾滋感染者之痛苦

“不仅死者死的冤屈,而且活者也活的更加冤屈!”

“窦娥有冤枉了还能说出来,我们这冤枉连说都没法说呀!!!”

痛苦之一:人们把你当瘟神对待

第一个打艾滋官司的王为军给记者讲了他家的一些遭遇,足以说明问题。1999年5月,王为军的妻子死后,村里关于他家是艾滋病的事情已经传的人人知晓。他说:“出了这事儿以后,村里的乡亲像躲瘟疫一样躲我。我女儿当时两岁,刚学会走路,她在外面路上摔倒了,那些人在远处看着连一个拉她的都没有;她想吃糖,街上的小贩一看她过来了,远远地就把糖扔给她,钱都不敢要。”

那年,她妻子送葬时,按农村风俗家里做了许多饭菜,没有一个人敢吃,“好好的整锅整锅的面条,我想送给人家喂猪,人家都坚决不要!”

痛苦之二:等死的感觉让人室息

艾滋病是绝症,人人知道。感染了艾滋病就等于判了死刑。“我们活着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沙河市白塔镇某村32岁的艾滋病毒携带者李某,他的妻子去年被艾滋病夺走了生命,8岁的女儿与他一样都是艾滋病毒携带者。他说“不敢想呀,一想就绝望,过一天算一天吧,孩子“。_sina_#8221_word__

有一位50多岁的艾滋病毒携带者说:“孩儿们也不能到我跟前来,周围更没有朋友来看我。我都变成孤家寡人,这样活着还不如早点死了好!”

 

艾滋家庭惨状之三:艾滋病家人之痛苦

 

痛苦之一,在家里,“我们活的心惊胆战的。”“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好”

“最怕孩儿们发烧、感冒”

    “看到他们痒,发烧,我心里就乱成一团,头脑里空空的。”

    “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好!”

     邢台县一个小山村里,公婆与公爹分别被艾滋病夺走生命之后,二媳妇最担心与老人一起生活并长到上小学的几个孩子。她的哭声,让记者感到窒息。

     她说:“8年前奶奶就在医院输过血,这些年来,她经常痒,痒了,孙子们就帮她挠痒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孩子们都做了检查,没事。但是,他爷爷不是也做过好几次都没有事情吗?第三次却又查了出来,让我们相信谁呀?

她说,这孩子们才在成长,这啥时候才是个头啊!这心里的压力压到那天才是个结束?至少得20年吧!20年呀,这是什么日子?

  

痛苦之二,在亲朋间,“我们左右不是人”

——说不出来的委屈与痛苦

邢台县这对因患艾滋病已故的老夫妻的长子对记者说“母亲死后、父亲又倒下,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得了什么病。父母亲要把自己隔离到小院的破屋子里。”“我们心疼呀!”

他告诉记者:“亲戚朋友上门来骂我们兄弟俩,我大伯骂我,你没钱让老人住不起院,我掏钱。我们何尝不想让父母住医院呀!亲戚们一片怨言,都在骂我们不孝。我们左右不是人!”

人们不断来问我们,老人得了什么病,我们不能说是这个病,否则我们以后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就我们这样的农民到哪里去生活啊?

 

痛苦之三,在社会上,“我们像做了贼,人不人,鬼不鬼,到处受歧视”

“人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艾滋病家属,他们总认为你的家人得了艾滋病,你一定就是艾滋病人”艾滋儿童甜甜的父亲告诉记者。

同样是艾滋儿童之父的王为军告诉记者:“我这打讨说法的5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外面经常受到的欺负和冷落,无数次地和人家发生争执、谩骂,甚至动手。”

他说:“1999年的12月3日,我去省里的一个部门,他们见到我连问都不问“呯”把门关上了,说世界艾滋病日刚结束你们就到处跑。我一听就火了,我说我不是艾滋病,我的孩子虽然是,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说:‘你怎么不是?你妻子是你女儿是你肯定也是,你不是那是你没查出来。’”

正如张记录所说,面对流言蜚语,我只能采取无奈的沉默,因为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没人会相信你。只有随他去说,做一个不是贼,却像贼一样过日子的人。什么人格、尊严,丢掉吧!

    邢台的许多艾滋病感染者及家属,面对记者的到来,非常感动,他们说,没有人把我们当人,就你还来看望我们。

 

艾滋家庭惨状之四:艾滋家庭之贫

“楠楠,你最想吃什么?”

“大米饭。”

“楠楠,你最想要什么玩具?”

“三轮的童车。”

“楠楠,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上大学、考博士。”

“楠楠,你长大以后最想干什么?”

“想当老师。”

“楠楠,最想当怎么样的老师?”

“当我们村里的老师。”

7月13日,这是记者与柏乡县龙华乡艾滋儿童楠楠的对话。一个8岁的女孩最想吃的既不是巧克力,也不是果冻或者火腿什么的,只仅仅是想吃到大米饭,这是她最大的愿望。

她的双腿残疾的奶奶告诉记者,“没办法呀,65岁的老爷子都出去打工了,现在这社会干什么都得花钱,我和孙子两个病人,没钱怎么活呀。”

沙河市白塔镇某村的丹丹一家也是这样,丹丹与爸爸都得治病,61岁的爷爷只好捡破烂来补贴家用。丹丹的爸爸虽然也是身患重症的艾滋病毒携带者,他每天却不敢有半点怠惰,一大早他就得去附近的小煤矿为人家开矿车,“每天工作八、九个小时,每月也就赚600元。”

他是艾滋病毒携带者的情况,那个煤矿还不知道,否则他会像册井乡张沟村的张记录一样,只能靠贫瘠的土地维生了。

记者访问的34位艾滋病及感染者中,几乎清一色是普普通通的农户,其中大部分家庭在当地的农村也是很贫困的。

本来邢台市就是河北省经济水平比较差的地区,而这些农户又是这个地区很普通甚至贫困的农户。

 

“让我们落得这样惨,都是医院害了我们!”在采访中无论有点经济能力的,还是非常贫困的家庭,他们大部分都有一个愿望就是要“告医院!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来!”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