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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马新作《猎杀档案》第十册五十一章(4)大结局

(2021-02-24 20:14:02)

4.

 

偌大的会场,铺满柔和淡雅的白光,隔断了窗外昏黑的夜,室内暖意融融如春,象征着公平的巨型椭圆会议桌和象征着权利的金龙太师椅,就这般静谧的横置在会场中央。

 

徐振业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只需要会场一角。

 

他脱掉西服外套,卷起衬衣袖口,扯开领带,解开领口纽扣,有手下替他取来透明雨衣,徐振业双臂横举筒上雨衣,有手下跪地将雨衣拉链从脚背高度一直拉到领口位置。

 

徐振业不急不缓的给双手戴上乳白色的橡胶手套,从后方将雨衣帽掀起,戴好,随后将类似摩托头盔护目镜的雨衣帽檐放下,扣好。

 

整个过程,给人一种虔诚的仪式感,徐振业做得一丝不苟,最后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接过了手下递来的锋锐尖刀。

 

此刻鲁超已被两名目无表情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拉直呈十字形,断骨在体内磨砺钻刺,令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

 

徐振业来到鲁超身后,一手抓起他的头发,让会场上所有人都能看清鲁超那张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徐振业的另一只手反握了尖刀,横在鲁超的喉结上面,朗声宣告:“背信弃义,叛祖求生者,十恶不赦!”

 

他的手很稳,横掠,向内发力,拖拽,刀锋划过皮肤,筋肉,软骨,切口渐深。徐振业依然保持着匀速平切,缓慢而庄重,他要将这一通往死亡的过程尽可能延长,要让鲁超在临死前经历最漫长的绝望。

 

切开气管和血管的一瞬,滚烫的热血“滋——”的喷射而出,像一股喷泉溅射到徐振业的雨衣上,徐振业不为所动,依然沉稳有力的将刀横向拉开,直到刀锋离开鲁超的脖子。

 

鲁超还未即死,井喷的血仍旧一股一股的向外飙射,身体的抖动也开始与喷血呈同一频率。

 

徐振业就像一尊杀神,静静的站在鲁超身后,一手稳稳的抓住那颤动的头颅令他昂起,任由那鲜红色如油墨般泼在自己的雨衣外套上。

 

透过鲁超与他之间的空隙,徐振业漠视着会场上的其余人,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人与之对视!

 

混蛋,这家伙,在杀人立威!徐元朗插在裤兜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若说先前苏帕劳和林广生的死让会议室里的人感到了威胁的话,现在徐振业当场杀人,就是实打实的震慑!

 

虽说这些堂口的大佬,每个都是从刀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也见惯了生死,但不得不说,徐振业的这一手,确实震住了他们。

 

没有出离的愤怒,也没有刻骨的仇恨,没有手刃叛徒的喜悦,大仇得报的释然,徐振业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平静的,环首,用力割开,仿佛一个匠人,完成了一件每日重复制作多次的作品。

 

那分腿而立的平静站姿,淡漠中透出的内敛杀意,任喷血在自己身上涂画,那古怪而令人惊悚的氛围,让这些见惯了厮杀的黑道大佬也不由感到自己的境界要低了一成。

 

这才是那个带着三五个人就敢独自前往大陸打出一片天下的枭雄人物啊,老谋深算只是他这些年给人的伪装印象,骨子里依旧是那个狠辣无情,能坐镇一方的黑道巨擘。

 

终于血流尽,徐振业松手,放刀,摘掉手套,脱去雨衣,重系领带,穿好西装,嘴角微扬,又化作了那个看起来笑容和蔼的无害老者,身上不见一滴血痕。

 

不行,不能让这个老东西夺了风头,主动权得掌握在自己手里!徐元朗小眼微眯。

 

徐振业气定神闲的坐回座椅,黑衣人和左边先前零落的堂主叔父些也纷纷入座,俨然以他马首是瞻,现在左边济济一堂,大人物前排落座,还有不少黑衣人手下笔立于他们身后站桩,不仅能与右边的人分庭抗礼,气势上还隐约压过一头。

 

部分叔父爷叔和墙头草派纷纷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竖直了腰板,仿佛顿时就有了主心骨一般。

 

徐振业不苟言笑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人们投来敬畏的目光,看着那些叔父爷叔窃窃私语,他的手开始忍不住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摩挲起来,像处女滑腻的肌肤,这种感觉,真好……

 

这是他对付徐元朗的第一步,如果鲁超为了保命而攀咬出徐元朗自然是最好,但是从他受刑后的表现来看,希望不大,所以徐振业要将鲁超带到这里来,要让徐元朗亲口同意他在会场上处置叛徒,还要让所有的堂主,副堂主,坐馆,叔父,执事,爷叔们都亲眼看着他对鲁超行刑。

 

杀人立威,削弱徐元朗的主场气势只是其中之一;另一层用意是要让其余人都看看,帮徐元朗办事的人是什么下场,哪怕你忠心不二,徐元朗一样可以将你弃之如敝履。

 

看到了这一幕,那些摇摆不定的堂主,在站队时就会多一番思索。

 

火车再次低声向周围小圈子的堂主们提议:“没想到业叔的龙象堂虽然垮了,但是他的实力都保存下来了啊,要说打拼创业和拓展守业的话,看起来还是业叔要更胜一筹啊?”

 

洪思元道:“是啊是啊,我们亚联想做大做强的话,这个临时话事人非选业叔不可啊!”

 

“现在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徐振业挟杀人余威,开始喧宾夺主。

 

不料,徐元朗开始反对:“不急,业叔远道而来,刚才又亲自操刀惩罚了叛徒,先喝口茶。那么久我们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刚才业叔提到叛徒的事情,我突然想起,我正好也准备了一些东西,来,业叔,主要是给你准备的,你不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徐元朗拿出牛皮口袋,递给了徐振业,徐振业抽出口袋里的东西一看,脸色不禁微变!

 

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照片,不知什么人偷拍到龙象堂一些中高层秘密与其余帮派甚至警方的人会晤,若说鲁超是叛徒,这些人也都洗不脱内奸叛徒的嫌疑。

 

更可怕的是,还有两三份打印出来的绝密资料,竟然是警校和公安局封存的档案,而档案里的人,自然就是警方卧底!

 

让徐振业脸色微变的正是这三份档案,这次跟着他闯龙潭虎穴的人里面,就有一人是警方卧底!

 

虽说行动前徐振业就做了充足准备,他深信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绝对没有机会将消息传递出去,但是这种被人赤裸裸打脸的事情,还是让他感到很没有面子。

 

而更关键的是,他也为徐元朗准备了同样的礼物,当然,他准备的档案,则是金鹰堂内部的叛徒和卧底,现在被徐元朗声先夺人,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了。

 

同时徐振业很是疑惑,这些资料是他的盟友——麦德龙交给他的,他以为这种绝密资料,麦德龙搞到之后只交给了他一人,没想到徐元朗也拿出了同样的资料,而且还有他龙象堂里被安插的警方卧底,这是连他也没有的,这让徐振业开始怀疑麦德龙和自己合作的诚意,这个外国佬难不成想两头下注?

 

不过徐振业城府极深,平静的看完资料又给塞回牛皮纸袋,没看麦德龙也没看混在身后人群里的警方卧底,反道哈哈一笑:“有点意思,正好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给阿朗你准备了一些礼物。”

 

说着,徐振业也让人拿来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徐元朗,徐元朗两指捏住,取出口袋里的资料,用手指捻开,随即合拢,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将资料塞了回去,笑道:“多谢业叔回赠的大礼。”

 

略带小跳的从座椅上下来,徐元朗站在圆桌外,一面说一面绕着椭圆会议桌走动:“刚才业叔说到叛徒,内奸,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天涯市所有涉黑势力包括龙象堂被警方连锅端这件事情,对我们海角市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且,洪爷重伤之后,我们海角市这边接连发生了好几起针对我们亚联高层的暗杀。”

 

堂主,坐馆,叔父,爷叔们,都坐在座椅上,徐元朗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忽远忽近:“先是华叔,然后是我金鹰堂的刀头毛一波,接下来是杨执事,他们都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连安爷的死也有各种传言!”

 

提到洪兴安时,徐元朗恰好走到洪思元的背后,双手扶住洪思元的靠椅两侧,洪思元眼角抽动了一下。

 

徐元朗继续绕圈前行,提高音量:“还有更早的,洪爷还没出事的时候,有人在公海上劫走我们一批毒品原料和巨款,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暗示着,我们亚联内部,有奸细!自从华叔出事之后,我就十分的担心,不把这些藏在我们亚联内部的蛀虫,毒瘤挖出来,我是吃不下也睡不着,结果怎么样,果然不出我所料吧?就鲁超这样一个杂碎,就害得业叔的龙象堂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几十年的心血啊!”

 

会场上的小声讨论渐渐消失,只剩下徐元朗一个人的声音。

 

徐元朗一脸痛惜:“而且鲁超,他一个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只是一个小卒子,在他背后,还有更复杂的利益链条!不仅如此,还有其余的凶手和真相,杀华叔的人是谁?毛一波是怎么死的?杨执事又是被谁害了?所有的这些事情,并不会因为时间的过去而过去,我一直在查,必须,给大家有一个交待!”

 

无数的眼神交汇,各种暗中观察,与会者们各怀鬼胎,神情各异。

 

“磨叽这么久,真他娘的不爽快,你究竟查到了什么,倒是痛快说出来啊?”最沉不住气的还是牛夯,大嗓门一阵吼。

 

“好,来人!给我把他们带上来!”徐元朗借势大喝一声,跟着解释道:“我确实查出了一部分叛徒,或者说是内贼,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或是别的原因,和其余帮派勾结,残杀帮中兄弟,甚至把我们亚联的秘密出卖给警方!正是这些害虫的存在,让我们损失惨重。我原本打算在选举结束之后再向大家公开这些叛徒,不过业叔开了一个好头,我确实应该在大选之前就将这些垃圾清扫掉,保证我们亚联的纯洁。”

 

随着徐元朗的一声令下,立刻涌入几十名金鹰堂的安保手下,还有两男两女被他们押进会场,皆是低头晕厥状,显然也受过刑了。

 

徐元朗的手下穿的是仿特警作战服的保安服,由金威大厦安保经理方运东率领,他们都曾在陈孝康麾下接受过集训,虽然整体素质不如档徒,但比起一般帮派成员,在纪律性和服从性上更胜一筹。

 

这也是徐元朗和徐振业抗衡的底气所在。

 

徐元朗已走到圆桌末端,指着被架进来的四人道:“弄醒他们!”

 

很快,第一个被架进来的女子醒来,她昂起头来,很快从茫然中清醒,面带憎恶的用视线搜寻着某人。

 

先前她披头散发挡住了容貌,会场上看不出是谁,此刻一抬头,顿时让不少人心头都是一愣——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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