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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马新作《猎杀档案》第八册三十九章(4)

(2021-01-14 08:53:43)

4.

 

按正常的办案程序,原本应该在到天涯市的第一天就直接调查取证刘家父子和其余相关人员,但司徒笑刻意缓了一缓,先调查了这二十多年来刘家的犯罪记录。

因为他曾经和刘唐名打过交道,那时候蝮蛇万平良还没被打掉,刘唐名和万平良多有生意往来,司徒笑最少三次看见两人亲密交谈,宛若多年老友。

但万平良涉黑团伙东窗事发之后,警方做了大量调查,却发现刘唐名和万平良之间的往来都是正当生意,丝毫没有涉及违法的区域。

再看这人对自己妻子所做的一切,司徒笑就庆幸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直接询问刘唐名,此人是一个绝对冷血,心狠手辣,极端阴险狡诈之徒。

若是直接找上刘唐名,只怕什么线索也别想问出来,而且,司徒笑虽然不知道天涯市警方做过多少调查,但是只看刘唐名和徐家,和万平良走这么近,说他没有参与违法生意,司徒笑打死也不信。

普通的违法,挑衅滋事也就罢了,那万平良和徐振业是什么人,一个是贩毒走私贩卖人口的极恶黑社会头目,另一个更是老牌黑社会堂主,两人的手上都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能和他们称兄道弟,刘唐名能简单了去?他的违法犯罪行为能是小事?

只需要看看当年,他绞尽脑汁用了一个看似合理合法的计谋来杀死自己的老婆,就知道这个人绝非善茬儿。

那个大人物是否就是徐振业,他到底给刘唐名介绍了什么业务,让他和万平良搭上线,而且在短短一两年间就发展壮大起来,为什么警方查不出他犯罪的行为?

虽然这些问题看似与本案无关,但司徒笑相信,有关资讯掌握得越多,对上刘唐名这种老狐狸时就越有把握。

何涛一直在跟进调查刘家兄弟,司徒笑便给何涛去了电话,正巧赶上晚餐时间,刘家兄弟正在劝说何涛一起吃个便餐,听说从海角市赶过来调查自家小妹的警探也在这里,于是就邀请司徒笑一起。

按警局规矩,是绝对不可以和调查对象一起进行非公务活动之外的交流,但司徒笑想了想,答应下来。

说是便餐,刘家兄弟还是找了一家高档餐厅,快活林大酒店,和快活林歌舞城同属一个老板,都是二爷家的产业。

装潢奢华的包厢,价值几十万的水晶吊灯,紫檀家具,全银质的餐具,桌上两瓶茅台,只看那略泛棕色的瓶身,只怕有些年份了。

屋里有四个人,司徒笑见过照片的,稍矮稍胖的是哥哥刘勇,长得牛高马大很壮实的是弟弟刘定邦,还有一个中年老成的男人,留着山羊须,却是另外一号头面人物,快活林的总经理,道上人称二爷的任谷豪。

笑哥。何涛刚叫了一声,刘家兄弟就自来熟的亲热招呼起来:笑哥。

笑哥来啦,快,快,快来,请坐。

司徒笑连连摆手,说自己年纪不大,叫自己司徒就好,刘家兄弟一致同声的说那不行,远来是客,笑哥又是小妹命案的负责人,对刘家有恩,这就叫恩客,古代要叫恩公,辈分都要高一级,叫一声笑哥绝对不为过,不以年龄论大小。

 早就听说笑哥探案神勇,叫做当代神探啊,只可惜没有机会亲自拜访,真没想到笑哥您亲自到我们天涯市来了,来来来来来……”刘勇一团和气,恭维的话出口成章。

何涛有些尴尬的看着司徒笑,心想笑哥你干嘛答应他们来吃这个饭啊,这和公然行贿已经没多大区别了好吗?

司徒笑却处之泰然,和三名被调查者有说有笑,“什么神探,真的算不上,混口饭吃,混口饭吃。任老板你才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大个产业,在天涯市这边怕是富豪前十吧?”

“哈哈哈哈……”任谷豪大笑道:我算什么富豪啊,天涯市这边水深着呢,我顶多顶多,比你们公务员,可能多拿那么一点点,像这两位刘总,啊,我就是万万比不上的,哈哈!

豪哥你真是会开玩笑啊……

是啊是啊,豪哥,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你在我们面前骄傲一下没关系,别在笑哥面前骄傲啊,人家笑哥回去后说天涯市人别的不行,吹牛第一啊!

哈哈哈……”

胡乱开了几句玩笑,大家顿时就熟络起来,司徒笑一开始就表示,自己滴酒不沾,不过以水代酒是没问题的,大家尽兴就好,不要拘束。

五个人的席,任谷豪特意令人将包厢的大桌换成了中号八仙桌,坐在桌旁也不显得空旷,大家距离刚刚好,席间何涛不怎么说话,还有那个弟弟刘定邦话要少点,就司徒笑和刘勇以及任谷豪欢声笑语。

刘勇极为圆滑,一开始也不提查案的事情,上菜就帮着唱菜名,介绍一下有什么特色,不动声色的吹捧司徒笑两句,又抬抬任谷豪,见司徒笑坚决不沾酒也不劝,只是把气氛活跃开。

上正菜了,刘勇这才试探着问道:今天何警官呢找我和弟弟了解了一下情况,当然也不是说何警官没有说清楚,只是我和弟弟很奇怪,我们小妹是在海角市遇害了,但笑哥你们却来天涯市调查凶手,这个……是不是有些南辕北辙了?

唉,你以为我大老远跑着好玩啊,还不是没办法。司徒笑长吁短叹:本来嫌犯已经确定了,案件也已经进入收尾阶段,突然有名证人出来作证,说他是受到别人控制作了假证,害得我们只能将整个案子全部推翻重来,而其余几个证人呢,全部失踪,我们一个都找不到了,根据那名自首的伪证证人的供述,我们警方怀疑,这起案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啊?这么复杂?

可不是,现在我们只能根据谁是最终受益者谁的嫌疑最大的原则来进行排查,你们两兄弟,和刘彩婷之间有明确的遗产关系,我们查到,你们还欠着刘彩婷几千万的股权债务没有交割,刘彩婷一死,这几千万你们可就吃掉啦!

哎呀笑哥,你说这事儿给弄的……我们像是那种为了几千万就杀害自己亲妹妹的人吗?刘勇一脸惶急的辩解道:那可是我们的亲妹妹啊,从小玩到大的,我和定邦可是打小就最疼这个亲妹妹了,不要说几千万,就是几个亿!又怎样?我们会让我们的妹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吗?

刘定邦也适时的咬牙切齿发狠道:如果被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害了我妹妹,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何涛在心中暗笑,这两哥们还演得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笑哥是怎么回事儿?这不是给被调查者透露消息吗?

司徒笑也是一脸真诚道:看得出来,你们兄妹的感情很深,但是我有一点疑问,这刘彩婷死的时候,你们怎么都没来看她呢?

这话一问出口,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冷场,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好编,刘勇和刘定邦都陷入了思索,二爷任谷豪似笑非笑的在一旁看着。

房间里顿时安静,短短两三秒就像过了半个小时,刘勇先开口道:唉,这个事儿说起来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在接到你们警方通知那天,我和定邦就打算直接过去的,但是……但是……

父亲不同意。刘定邦补充道。

对,你不知道,我们父亲从小就不是太喜欢小妹,认为她的出生克死了妈妈,我们父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结过婚,可想而知他有多爱我们的妈妈,所以小妹也挺可怜的,从小就没有妈妈,还不被父亲喜欢,从小就很叛逆,我们这两个当哥哥的,也只能私下里帮衬她一下,不敢和父亲直接顶着干。这次也是父亲发了话,说让三叔去一趟就行了,公司有几个很重要的项目,他一个人分不开身,必须让我和定邦一人负责一个项目,没想到这项目一跑就是半个月。

“什么项目这么重要?”司徒笑一脸惊讶。

“这……嗨,可能对豪哥他们来说也就是小项目,但对我们家族来说,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且,我们也相信海角市警方的办案能力,一定能还我们一个清白,给小妹一个交代。来,干了这一杯,就敬敬职敬业的笑哥,远道而来!”

司徒笑端起水杯,也一脸正色:这是我们警察该做的事!我们警民合作,争取早日破案!

放下水杯,司徒笑又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到底什么项目?

这就有点逼问的意思了,而且这些都是可以调查的,刘勇岂敢乱说,胡扯一个,第二天一查岂不就露馅儿了。

何涛低着头,忍住不让自己的笑容被人发现,叫你们装,编不下去了吧。

刘勇压低声音道:唉,本来事关商业机密,不过笑哥豪哥都不算外人,这也是调查的正常需要嘛,我们完全理解,不过还是希望笑哥您千万不要传出去,传出去我们家可真的就危险了。

司徒笑十分诚挚,一脸你说什么我都信的表情,“你放心,我们警察办案有非常严格的保密程序,不能向外界公布的,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吐露,是吧,小何。”

何涛忙不迭的点头,心中好笑,表情严肃。

司徒笑明明没有喝酒,却好像已经喝到位了一样,两手撑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你们两兄弟看得起我,叫我一声笑哥,我这个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今天笑哥就把话撂在这里,想说什么尽管说,需要笑哥帮忙的,我绝不含糊,当然,有些事情如果比较难搞,需要资金周转,我也会直接跟你们说,今天是大家第一次见面,你们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是直肠子,就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要保密的事情,哥哥掉了脑袋也不会说出去,不要有什么顾忌,尽管说。”

何涛听得目瞪口呆,笑哥对黑道上排资论辈讲交情那一套也玩得很熟溜啊,听这斩钉截铁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拜把子了呢,不过,笑哥话里说什么资金周转,这是公然索贿吗?

刘家兄弟和任谷豪也没想到司徒笑突然就很豪爽了说了这么一大段,谁都吃不准,不过相视一眼都带着苦笑,这司徒笑胆子也太大,也太直接了吧?刚才那套话里的意思,是暗示自己直接给好处吗?他就不怕这边还有一位天涯市的同仁给他拱出去?

不过刘家兄弟和任谷豪都是久历江湖,黑白两道见过的人也多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刘家兄弟想着,只要那个司徒笑肯来吃饭,那他们就放心一半了。

现在虽然惊讶于司徒笑的直接,不过心里倒是更宽心了。

既然笑哥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总公司,目前正在与一家航母级国企接触,他们打算在南海搞一个大项目,与能源有关,我们希望能挂靠上去,成为其分支企业,一旦我们和国家级能源企业挂上钩,我们家族企业才算真的安定下来。笑哥,你不知道,现在小企业难做啊,像我们这些搞实体的,赚得又少,付出又多,银行还不给贷,若没有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说不定不用十年,三五年之后,企业就跨了,您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不亲自出马行吗?小妹的死我们也很悲痛,但是我们是相信海角警方的能力,父亲说,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争取在谈判中达成更好的条件,希望小妹在天有灵,保佑我们。

“哦,海上能源项目。”司徒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是啊,要想挂靠上这种项目,多少小企业打破头往里挤,很多环节都是我们父子三人亲自去打点,父亲头发都白了好多,你看我,哪儿像刚三十的人,说四十也不为过吧,都是这半个月给熬的。

原来是这样啊,嗨……你看,这种事情,你们不说,我们不问,又怎么会知道,你知道在我们这些办案警员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这丫的刘家父子,亲女儿,亲妹妹死了,连吊唁都不来,就派了个堂叔过来,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再一调查,原来家里刚有老人去世,有一笔几千万的遗产交割,哦,这小姑娘一死,她那两个哥哥就可以昧下几千万的遗产,这很可疑啊!

在问及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时候,司徒笑有意短暂停顿,刘家兄弟二人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刘勇迅速的移开目光,看向一旁,刘定邦显然没想到司徒笑直接蹦出这样的怀疑,脸上是震惊,错愕,张口就想辩解两句,但是似乎又看到了大哥,生生将话憋在了肚子里,喉结艰难的耸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落在旁边的任谷豪耳里,格外清晰。

刘定邦反应如此明显,连何涛都看出来不对劲,任谷豪也是若有所思的将刘定邦的反应收入眼底。

刘勇想要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开,靠近司徒笑,凑在他耳边悄悄道:笑哥,你看这个,现在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想害自家妹妹,还请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当他说到“你看这个”的时候,一张银行卡已经不动声色的从袖口滑出来,滑到司徒笑的手上,动作之娴熟,就连近在咫尺的何涛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最后一句请一定要调查清楚啊。也是提高了音量。

司徒笑中指轻轻一扣,那张银行卡轻飘飘的便钻进了他的衣袖,动作更是快得如变魔术,就连一直盯着银行卡的刘勇都没看清,那银行卡是怎么不见的。

刘勇一看,这海角市来的笑哥果然是个中老手,深谙生财之道,不禁露齿而笑,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一只手搭上司徒笑的肩,笑道:笑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将这件案子调查清楚的,就全部拜托你了。

“好说好说,我办事,你放心。”司徒笑递了一个“你懂的”的眼色,刘勇收到,眉眼生花,顿时大笑起来,刘定邦也一反刚才的错愕,跟着大笑,任谷豪也在笑,只有何涛有些纳闷,怎么突然气氛就其乐融融了?

司徒笑伸出手来:让我们警民合作,争取早日破获这起案件。

刘勇赶紧双手递上,让司徒笑握着,跟着捧住司徒笑虚伸的那只手摇了摇,说道:一定配合……”

话还没说完,这轻轻一摇,只见那张银行卡忽然从司徒笑的袖子里飞了出来,“趴”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何涛一偏头就看到了。

直到银行卡掉在地上,刘勇才看到,脑子里顿时嗡的一下,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的,这就像出千被人逮到了,在有第三方在场的情况下,行贿受贿被人发现,现在就看笑哥怎么给圆回去。

一般情况下,受贿方会打个哈哈,说什么自己的银行卡居然自己跳出来了,然后收走,还有一种情况,则是立刻翻脸,痛斥贿赂方,表示自己的严正立场。

在刘勇经历过的事件中,有些领导胆子大,毫不在意就收了,但此后这些领导就在他们的掌控中了,还有一些人胆子小,翻脸表明立场,这种人不太好搞,他们也会小心陪笑,争取下次再建立合作关系。

刘勇心中已经认定,司徒笑是个吃贿赂的老手,就看他怎么选,这关系着以后的合作方式。

果然不出刘勇所料,司徒笑原本虽然没笑,但还算和蔼的表情,在看到银行卡暴露的一瞬间,立刻拉下脸来,手一挥将刘勇的手甩开,翻脸怒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东西?你敢公然行贿!你当我是什么人!

声色俱厉,翻脸比翻书还快。

何涛一脸敬畏看着司徒笑,原来笑哥也是演技派啊。

这……刘勇立刻露出尴尬的笑容,这个时候就得配合对方把戏演足,“这是个误会,谁不知道笑哥你清正廉明,奉公守纪,这其实是我刚才,我刚才……一直想叫服务员再加点餐,一激动,这卡怎么被我带出来了。”

刘勇心中暗骂,最烦这种老油条警察,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大家都以为尴尬化解,重新吃饭,司徒笑却不急不忙的反讽了一句:这不是快活林大酒店吗?任老板的地盘,你叫服务员加菜还刷卡啊?蒙谁呢你?

刘定邦两眼一瞪就要发作,这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大哥都那么低三下四了,还不饶人了是吧?

任谷豪扫了刘定邦一眼,把他瞪住了。

刘勇也愣了一下,没搞明白这位司徒警官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是要撕破脸?

见刘勇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司徒笑叹了口气:唉,原本以为你们是真心想与警方合作,没想到你竟然向我甩银行卡,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还是说,在这起案子里面,你们真的有问题?难道刘彩婷是刘唐名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种,可是不应该啊,你们的母亲不是因为生刘彩婷才难产的吗?

司徒笑似乎只是简单分析了一下,在何涛,任谷豪两人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无外乎接银行卡暴露的事情表达一下不满情绪,让刘勇自己给个更合理的解释,收敛收敛。

可是在刘家兄弟耳朵里,仿佛响起了一道晴空霹雳,若第一次说怀疑刘彩婷不是他们亲妹妹,还只是一句话带过,大家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可这次,对两兄弟而言,简直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这不是猜的!是老妈和别的男人生了小妹,他只是将这话反过来说!

刘定邦像被施了魔法,想拍案而起,痛斥司徒笑在胡说什么,又怕这样显得心虚,就保持着半蹲坐的姿势,但他的臀部已经离开了座位。

刘勇脸上还挂着微笑,只是看起来有点像惨笑,不易被人察觉的额角已经渗了一层细汗,正绞尽脑汁想办法开脱。

笑哥知道彩婷的身世了,他却不说破,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刚才的解释不合理,需要我给个更合理的解释?要不,承认一下自己给银行卡的真实用意?这样缓解一下局面,反正这里是豪哥的地盘,这姓司徒的不就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清白无私吗,真他妈的不要脸,假清高。

想到这儿,刘勇脸上堆起更多的的笑意:瞧您说的,笑哥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司徒笑强硬打断,似乎余怒未消。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了,兄弟给你陪不是。刘勇端起酒杯,又将自己弟弟面前的酒杯拿过来,都是一两一个的大杯子,左一杯右一杯,两杯酒直接一口气倒下去,嘴里喷出火热的酒气,点了点酒杯,示意已喝干:我错了,我想着笑哥您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和兄弟们整天风吹雨淋的,为了我家小妹的事四处奔走,很不容易,我很感激,也没什么好表示的,想让大家有点茶水钱,我知道你们有规矩,我不该这样做的,兄弟我真的错了,还请笑哥您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帮忙真正的查清害死我小妹的人吧。

“早承认不就行了嘛,我都说了我这个人是直肠子,你说些什么弯弯绕的,我根本就听不懂。”司徒笑绷着的脸似乎有所缓和,摊手做无所谓状。

刘勇不自觉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任谷豪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已经估量出司徒笑的厉害了,那刘家兄弟也算江湖场上的老手了,不知不觉竟然被这名司徒警官带动了情绪,这一紧一松,一缓一张的,完全被带入了他的节奏。

果然,刘勇的手刚举到额头,汗才擦一半,只听司徒笑话锋一转,又对着何涛说:你看你,大家出来吃饭就不要穿警服嘛,影响多不好,还开着个执法记录仪,人家还以为我们在钓鱼执法呢。

何涛微微一愣,我没开执法记录仪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假意按了几下:我忘了,一直在办案嘛。

刘家兄弟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被悬在了半空,尤其是刘勇,妈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怪说不得一定要我亲口承认想贿赂他,这他妈的不叫钓鱼执法叫什么?这个姓司徒的心好黑啊!不仅想要受贿,还他妈想掌握我行贿的证据,这是想把老子捏在手心的意思吗?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原本还想借豪哥的主场之利,如果对方肯受贿,那么以后就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大家说话做事都好商量,如果对方不肯接受,那么就另想办法抹黑他,对付警察有的是办法。

没想到这次碰到个手更黑的老油子,他妈的居然反过来掌握老子的证据,看起来这家伙年纪也不大啊,顶多比自己老点,和豪哥差不多吧,手段这么老辣,一看就是个没少收受贿赂的老鸟。

任谷豪也暗暗吃惊: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的针孔摄像头安装得那么隐秘,连我都不知道在哪里,除非他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局,我们会采用哪些手段,果然很老练啊。只是,你真的能猜到我们的所有布置?哼哼,未必吧?

司徒笑似乎掌控了全场,挥手让刘勇坐下,让大家吃菜,然后安慰了两句:自家兄弟,不用这么拘束,小何,回去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啊?

何涛一头雾水,还是硬着头皮应承道:知道,知道。

刘勇讪笑道:笑哥,我算是服你了,兄弟这点小心思,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说实话,兄弟和那么多达官贵人打过交道,像您这种,真的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

司徒笑随意说道:这事儿既然还没有发生,那么我们就当它没有发生,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说着,给刘勇一个眼神,刘勇觉得,笑哥是在说,以后送钱送东西,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做得把细点。

司徒笑话锋一转,又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还是回到刘彩婷的案子上来吧,既然兄弟们都这么信任我,我也跟你们交个底,一开始我们调查的那人,就是连云!司徒笑说得故弄玄虚,好像透露了一个多大的秘密似的,刘家兄弟和任谷豪都在心里暗骂:妈的,说得好像承了你多大人情似的,好像谁都不知道你们调查的是谁一样。

本来他最有嫌疑,也有作案动机和时间,可是随着那名证人反水,啧……这连云的嫌疑一下就小了,加上他本身后台硬,我们也不敢随便动他,不过在调查连云的时候,我发现有些疑点。司徒笑说说停停,环顾众人,对面的三个人,尤其是刘家兄弟,心中一紧,这笑哥又要出什么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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