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马新作《猎杀档案》第八册三十九章(1)
(2021-01-13 10:17:58)第三十九章****挨边撒网寻痕跡, 逢场作戏得口实
1.
司徒笑花了半天时间看完了有关徐振业和刘唐名他们公司及有关人员的犯罪检索,按时间排序,每一条都是一句话概括,这一繁复的工程是由文羽晗抽空加班完成的。
就凭这一点,司徒笑便十分欣赏这名勤恳又敬业的女警。
有很多不易察觉的犯罪线索,在这张犯罪检索时间表里,有着一种较为明确的走向,司徒笑不知道文羽晗和何涛有没有看出来,或许他是新开始调查的缘故,司徒笑非常敏锐的察觉到这条朦胧线索的走向。
这是有关刘唐名的,90年前,没有关于他的犯罪记录,从身平简历看,他也不过是一个中学毕业普通工人罢了,毕业后在第一棉纺厂干了两年,后来因打架和调戏女工被开除,消失了半年,后来警方查到记录他在一家叫宏远建筑公司的工地上干了半年,此后就再没有记录,那个年代不像现在,记录没有那么周全。
从80年到90年间,刘唐名没有工作经历的记载,而80年,他20岁,正是年轻叛逆冲动的年纪,警方从他两个儿子的出生记录倒推回去,才能得出82年生了第一个孩子,86年第二个孩子出生这样的结论,就连他的结婚证书,都是87年补办的。
让司徒笑有些哑然的是,刘唐名的爱人,正是当年他做小工时调戏的那名纺织女工,叫楚妍妍,比刘唐名大两岁。82年从纺织厂自动退职,此后就没有消息,应该是在家全职带孩子吧。
10年时间,刘唐名从一名不闻的小混混,做到可以和蝮蛇万平良一起做生意,在此前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也没有任何与社会不法人员勾结的证据和记录,这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司徒笑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隐藏得非常好,但这种事情除了天赋也要讲经验的,连一次派出所都没进过的人,怎么可能积累大量经验,另一种则是有人牵线搭桥,才能让刘唐名这种小人物,第一次就接触到万平良这种黑帮大佬。
记载中写的是疑似供货方,也有可能是帮着别人押运那批准备贩卖的人口。
此后一年间,刘唐名似乎在大力发展自身势力,这一年先后三次进派出所,不过都是扰乱治安,寻衅滋事等民事犯罪,最长也就拘留15天便放了,而最重的一次致人重伤,则有另一名同伙主动出面承认了罪行,刘唐名反而成了劝架的人。
这是出面顶包,典型的黑社会脱罪办法,而在受害人无法指认谁是凶手的情况下,法院很难不判那个自愿顶罪的人,警方在找不到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
一年的时间,从默默无闻,到有着成熟手段的黑社会大佬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凭个人发展似乎很难完成,感觉更像加入了帮派,成系统有规律的在扩张发展。
司徒笑注意一个时间点,这一年,正是刘彩婷出生的那一年。
此后刘唐名就很少亲自出手了,他的威信已经建立起来,也有了一群兄弟手下,在不断的挑衅,欺凌,斗殴,拼杀之下,刘唐名的生意迅速做大,他以放高利贷的名义,从正当商人那里攫取大量利益,成立了大唐投资公司,而他旗下的大唐音像,大唐建工建材,大唐房产,大唐连锁酒店,原本都是别人的资产,从大唐投资借贷之后,不知怎么最后全都变成了大唐集团公司的资产了。
这里面不知有多少强买强卖,又有多少良性资产被逼贱卖,但是警方收到的报案只有一起,而且在一个月后,报案人就主动撤销了立案请求,据说是因为报案人发生车祸事故身亡,他的遗孀做出的决定。
整个刘唐名集团公司犯罪史年鉴看下来,就是一部赤裸裸的威胁,逼迫,欺诈,以及暴力打砸抢的血腥扩张史。
早在8年前和3年前,在全国性扫黑除恶大风潮下,天涯市都成立了专案组准备查证刘唐名犯罪事实,将其绳之以法,但每次专案组成立之初,就会受到上级领导的特别关注,大多数领导的意思是刘唐名是天涯市明星企业家,大唐集团在天涯市经济发展中起了重大作用,一定要有真凭实据,不要随意抓人等等……
而一旦专案组成立,刘唐名的公司就显得格外规矩,绝对奉公守法,所有的违法活动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烟消云散,每次收到线报出警,要不是假线报,要不就是对方中途停止了交易。
上层施压,内部出卖,每次专案组都无疾而终。
不过这一次司徒笑他们有了天然的优势,曾经特别关照刘唐名的几名领导,都因为其余问题进了监狱,尤其是最近一次柏铺村招投标案波及到天涯市部分官员,至少目前明面上没有什么领导和刘唐名过从甚密了。
司徒笑看着楚妍妍的照片,和刘彩婷一样,颇有姿色,在那个年代绝对算一名美女,按时间推算,生刘彩婷当时差不多三十二岁,还算不上高龄产妇,但年纪也不算小了。
关于她是怎么和刘唐名相知相爱,并结婚生子的,并没有相关记录可查,只能靠警方猜想了。
从结婚照片上看,那楚妍妍比刘唐名还要高上一些。
一个无职无业,相貌平平的社会小流氓,一个是身材高挑,相貌姣好,还有稳定工作的美丽女青年,大两岁,还要高起码五公分,这两个人也能走到一起,只怕刘唐名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司徒笑暗自思索着,那个年代毕竟太过遥远,而姑娘对情感和个人贞洁的道德问题只怕也没现在这么开放。
社会小流氓看上了老实漂亮的大姑娘,结果会怎么样?司徒笑不由想起了旧社会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而楚妍妍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看起来也没法和刘唐名斗狠。
刘彩婷出生之后,刘唐名的企业走上了快速扩张之路,直觉告诉司徒笑,这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至于这发生的什么与刘彩婷之死有没有关系,还得调查了之后才知道。
而徐振业这边,关于徐威的疑似犯罪记录,由于并未做年鉴检索,看起来则更为复杂,困难,只有早期的一些被怀疑违法的活动,大多和目前他们调查的刘彩婷之死没什么联系。
不过司徒笑却从那些没有记录的信息里读出了不一样的线索。
这两个多月来,徐威的行事明显收敛了起来,以往一些犯罪规律被打乱了,天涯市警方原本发现,每隔三个月,徐威会离开天涯市,路线成谜,不过是向云南方向。
警方预计,徐威每次离开,都是进行贩毒活动,估计是采取人货分离遥控指挥的方式,因为每次徐威回到天涯市之后,终端市场毒品贩卖量会有一个明显的增幅,这是采用宏观数据得出的结论。
但是这次连云来了天涯市之后,徐威没有按惯例离开,生生多拖了两个月,地下毒品市场已经货源短缺了,直到1月18号,警方才得到内线消息,新的一批毒品已经投向市场。
在这两个月期间,徐威推掉了三个投资谈判,五项预定好的投资,和两次预定出场的开业典礼。
他都干什么去了呢,推掉这些事情的时间都拿去陪连云了,连云在天涯市期间,徐威多次带连云去他自己旗下被怀疑有赌场嫌疑的夜店,还有被怀疑有卖淫嫌疑的会所,此外的各种酒吧歌厅高级餐厅也是频频出入。
前期根据李开然他们的调查需求,文羽晗很细心的做了归纳,将警方调查出来的,徐威等人和连云在一起的时间地点,也罗列了一个表。
连云和刘彩婷是11月11日回的国,光棍节,司徒笑印象深刻,那天晓玲生日。
刘彩婷的奶奶是12日火化,13日下葬,徐威和连云是在葬礼上相互认识的,在连云呆在天涯市的65天里,徐威亲自陪同有18天,二爷只出现了6天,屠夫有10天,猴子陪了25天,这其中有重叠,也有单独,此外还有许多四人手下兄弟,这个陪两天,那个陪一天,这两个月就这样被分掉了。
这些,都是有监控可查的,警方可以掌握的部分,至于其余不在监控记录之中,又没有调查到的,目前还没有确切信息。
如果,连云没有撒谎,刘彩婷也没有撒谎,那么,剩下的最不可能的真相,就是的确有人在连云手机上做了手脚,假借连云的口气在连云私人日记里写下了许多对刘彩婷不利的想法,然后再删除。
想要查清楚,是谁最有可能在连云手机上动手脚,最简单的笨办法就是将连云在天涯市期间,每一个与他有接触的,作陪的人都找出来,通过他们的陪同时间关系,找到最有可能下手的那个人。
司徒笑相信,这种事情不可能太多人知道,越多人知道,就越有可能暴露,李开然和张子成来这里调查好几天,还有警察局同事的帮忙,也没查出什么线索,就说明知道并执行这件事的人很少,而且层级较高,李开然从外围接近,还不能接触到那些人。
此外,司徒笑还注意到一件事,是疑似徐威的犯罪档案里面记载的,11月15日,一名曾向警方举报地下市场有毒品出现的线人突然失去了联系,负责与线人联系的警察事后调查了线人的下落,最后得到的消息是,有人看到,是徐威的人将那名线人带走了。
这种已经脱离家庭关系,在社会关系上也没什么朋友的吸毒线人,他们是最底层的边缘人,仿佛被这个社会所抛弃,就算死了,也会有很长时间不会被人注意到。
若非他同警方保持着线人联系,而那名警员又十分负责的去调查了这件事情,估计警方也不一定会知道。
在文羽晗列出的档案里,她怀疑那名线人已经被徐威灭口了,做了一个小小的标注。
在徐威可能犯下的罪行里,这只是其中极为不起眼的一个小案件,但是司徒笑注意到这件事,是因为11月15日这个时间,他的直觉很敏锐的告诉他,这个时间似乎预示着什么。
司徒笑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定11月15日那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和这起案件并没有关系,从连云那里得到的信息,11月15日也没有什么关键信息。
奇怪,11月15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时候就算是徐威和连云,他们也刚认识不久吧?
等等,如果不是11月15日,而是它的前后时间发生了什么呢?
11月16日,没有,11月14日……11月14日,这个日期有印象,和连云有关,这么早的日期,和连云有关,我是从哪儿调查到这个日子的?
“这段视频的拍摄日期,是11月14日!”对了,是连云手机里被删除的那段视频,视频的删除时间是12月1日,而拍摄时间,则是11月14日,那是刘彩婷奶奶刚刚下葬之后,连云第一次和徐威等人去夜店,根据连云回忆,那晚刘彩婷奶奶刚下葬,刘彩婷没有出去,是连云单独和徐威等人去的夜店。
那段删除的视频,里面并没有记载什么有用的内容啊,14日陪连云去夜店,15日杀掉一个警方的线人,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司徒笑在列表上画了一个圈,表示这件事可以进一步调查。
一上午很快过去了,李开然回来了,白天不是那些被调查人的活动时间,李开然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可用线索便先回来了。
司徒笑立刻给他布置了新任务,让李开然展开纵向调查,司徒笑给出了两个时间节点,第一个,就是连云和徐威等人刚刚接触时,需要旁敲侧击出徐威等人的举止和反应,调查有没有什么异常或突发状况,第二个,是12月1日左右,司徒笑记得,这是视频被删除的时间,如果连云后面都没拍摄视频,那么,这很可能是对方开始设计连云的一个起始时间,司徒笑需要知道,这段时间附近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了凶手打算对连云和刘彩婷下手了。
同时李开然还要兼顾调查刘家和徐家是何时展开接触的。
从目前已经得到整理的消息来看,司徒笑认为,徐威和其父徐振业,在关于连云和刘彩婷一事上,处于知情者的地位,而刘家的情况则略有不同。
从徐威这两个月的行动轨迹上看,他应该是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最起码是个高度参与者;而刘家两兄弟和刘唐名,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各自的经营活动,但他们和这起案子,也肯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毕竟他们是明面上的受益者,而且,这两个月他们的生活太过规律,尤其是刘家兄弟,这种过于规律的生活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司徒笑不由想起当年在警校学习时,老师曾提过:“若是雇佣杀人,那些任务的发布者,唯恐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他们会故意制造一种与发生的案件极为疏远的假象,来表示自己的清白。”
现在刘氏兄弟的表现就非常符合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派。
让李开然展开新的调查之后,司徒笑与张子成汇合,一起进行走访排查。
张子成要排查大量社会闲杂人员,而且还要从他们的话里分辨出有没有撒谎,隐瞒,工作量十分巨大。
忙活了一整天,调查到的人还不到十分之一。
在警方掌握的视频里,每一个人出现在视频里,和连云有过接触的人都要查到,还要调查出那些没有出现在视频里的陪同人员。
调查一直持续到深夜,司徒笑才和张子成回到警局,而李开然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他的调查线索会在推杯换盏中获得。
文羽晗和何涛两人倒是早就回来了,何涛按部就班的调查刘家,目前还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有关张月娥的调查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一开始文羽晗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张月娥注册登记的家政服务公司,公司方面确认张月娥的确是经过他们公司培训,并且获得了上岗资格,在去年七月通过应试被刘家选为照顾老人的居家保姆。
但是根据刘家签署的保姆协议,张月娥显然应该还在刘家继续干保姆,对于张月娥是否失踪一事,公司表示毫不知情。
他们不会与已经上岗的居家保姆保持频繁的联系,只有有事,保姆电话联系公司,如果没事,一年半载保姆没和公司联系也很正常。
随后文羽晗按司徒笑的吩咐,开始调查张月娥的家庭,毕竟没人报案,也没有发现尸首,这种事情警方是不应该立案调查的。
司徒笑的意思,毕竟按时间算失踪已经两个月了,先看看他的家人发现无法联系之后有没有报案,如果已经报案,正好就接过来展开调查。
但是文羽晗从家政公司拿到了张月娥的身份信息之后,与户籍原址的派出所民警取得联系,一问之下,确有张月娥此人,但人家和老公一直在河南打工,压根儿没来天涯市啊。
通过当地民警和张月娥取得联系,确认了对方身份,文羽晗才确认,天涯市的这个张月娥是冒用身份证明,并不是真正的张月娥本人。
调查到这儿,文羽晗没辙了,一个冒用身份证明的人失踪了,无人报案,她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警方是一无所知,如果就这样去刘家探查,人家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毕竟张月娥是李开然查出来的,文羽晗也从未查过这类人口走失案,这一天下来,只能早早回到警局,交了白卷。
听到这样的结果,司徒笑看了看张子成,张子成微微一笑,摆出老大哥的架势,指点道:“那家家政公司没有说实话,明天你们可以再去调查一下。”
“家政公司没说实话?”文羽晗表示不解。
张子成解释道,刘唐名是什么人,黑道大佬,想杀他想扳倒他的人多不胜数,他的谨慎和猜疑性格可想而知,他绝不会用一个没根底的人在家里做保姆。
所以,在警方这次调查张月娥根底之前,刘唐名肯定先查过一次了。
如果这个假的张月娥直接就是用假身份,刘唐名肯定不敢用她,所以情况只能是什么呢,张月娥有另外根底,家政公司知道,刘唐名知道,但这个根底不能曝光,所以家政公司选择了套牌证明办理登记。
文羽晗和何涛这才恍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身份证竟然隐藏着这种猫腻。
何涛问起家政公司为什么会给别人提供假证明呢?张子成告诉她,现在随着中国日益发展,就和当年美国一样,许多国外劳工试图非法入境,只为在中国找一份工作。
由于这些境外非法劳工自身有问题,所以他们的薪金要价也是极低,大多被家政公司盘剥了,不过一旦被警方发现,一样会被遣返回原籍。
司徒笑给文羽晗他们说了一下这类调查需要注意的事项,让大家各自回家休息,明天继续。
路上,看了看时间,司徒笑想沟通一下今天的调查情况,但是拨打艾司的电话,却发现没人接听。
司徒笑肯定艾司不会在这个点睡了,就算睡了也不会没人接电话,那小子不会又把手机搞丢了吧?司徒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回到酒店,司徒笑拨通了章明的电话,他们在海角市的调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章明他们在海角市的调查果然也没什么进展,付岩等人就像冬眠的昆虫钻入了地下,找不到一点踪迹。
不过,章明很兴奋的告诉司徒笑:“笑哥笑哥,你知道吗,那个七零八凶案的嫌犯又出现了。”
“不是。”章明道:“他暴露了,马队他们只差一点就追到他了。”
“怎么回事?”司徒笑这才来了兴致。
于是章明又将神秘的举报人用视频通知警方,并且全程紧追嫌疑人的事说了一遍。
“在金威大厦马队真的已经把他堵死了,怎么都该逃不掉的,你肯定猜不到那个嫌犯是怎么逃掉的?”
司徒笑不由想到了在超市大厦错过了的那个背影很像艾司的嫌犯,想到了在楼顶突然断掉的行踪线索,淡淡接了一句:“怎么逃掉的?难道他会飞啊?”
章明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好几秒,才用难以置信的口气询问道:“笑,笑哥你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了?”
司徒笑还是淡淡的口吻:“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章明接了一句:“笑哥,你这直觉简直逆天啊!”
“狗屁的直觉。”司徒笑自嘲了一句:“所有的直觉都是建立在大量基础信息收集和反复推论上的。”
司徒笑告诉章明,在第一次马勇他们追捕失败时,他就在现场思考过类似问题,从现场突然消失的痕迹看,嫌犯很可能拥有某种单人使用的高空缓降系统,他认为是动力伞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而这次通过章明诉说,看似是警方将嫌犯堵在了那里,但也有可能是嫌犯有意让警方产生这样的错觉,因为金威大厦里面究竟有多少不可被警方知道秘密这很难说,而且那里是亚联总部,他们和警方的关系也是势如水火,金威大厦又是海角市最高建筑之一,怎么看都像是对方刻意选择的。
司徒笑最后道:“那个嫌犯的智商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多了,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就从我们警方精心布置的包围网里逃脱三次了,如果马队他们还不重视这一点,接下来的搜捕会很困难。”
章明感叹道:“可惜他们不让笑哥你继续调查708案,否则这次说不定就抓到那个嫌犯了。”
“未必。”司徒笑承认:“我这是事后分析,如果在当时那种追捕环境下,我可能也想不到,嫌犯会利用金威大厦,后来勇哥他们就没追了吗?”
“听说追了,追到城外才追丢了的,那个举报人也真是厉害,为了追嫌犯居然黑进我们警方的交通系统,不管那个嫌犯跑到哪里都被跟踪监视着,一直逃出城才跟丢。”
果然是两批人在互斗吗?司徒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无论是举报人还是嫌犯,显然都没将海角市警方和法規什么的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