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何马新作《猎杀档案》第七冊三十六章（2）
(2021-01-03 20:51:14)2
司徒笑稍微一说，艾司马上弄明白了电信诈骗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师傅说的低级话术吗？
而司徒笑则体会了一把当初贺柱德大叔有时为其聪慧而惊艳，有时又为其愚笨而抓狂的心情。
艾司本不想过多干预司徒笑调查的刘彩婷案，但昨晚听司徒大哥说了详细的调查过程之后，他隐约察觉到一种可能性，但是那种可能性太过匪夷所思，不是一般警察所能想到的，在没有求证的情况下，艾司不敢冒然直接告诉司徒大哥，问起来他没法解释。
如今恩恩被警方24小时的轮流看护着，警方在明，艾司在暗，这是目前最理想的方案了，除非那些杀手不顾一切也要杀了恩恩，但这将和他们前面的做派有很大的出入。
他们利用恩恩设下陷阱，显然已经查到了自己和恩恩的关系。
艾司已经向他们昭示了自己拼命的决心，而那群杀手对恩恩这个目标始终是一种不急于杀的态度，艾司相信自己的决心能带给对方一定的警醒。
艾司有九成把握，恩恩暂时是安全的，他需要利用这个机会，趁警方加强对恩恩的守护期间，去找到那群杀手的源头！
为什么要杀恩恩？他们有多少人？分布在哪里？
艾司原本的打算是花几天，将已知的杀手罗列出来，建立成表格，再根据他们各自的习性和喜好进行分门别类的调查。
但是刘彩婷姐姐这起案件，让艾司觉得，如果自己的假设成立，那么案件的背后，好像还有一名自己从未发现过的杀手。
难道说，那群杀手中，还有一名傀儡师？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否能通过刘彩婷姐姐的案子，顺藤摸瓜，找到那些杀手的新线索？
艾司掏出手机，看了看正在教室里草草答题的恩恩，决定展开调查！
终南山会所，看过蔡婆婆之后，艾司找到了连老爷子：“连爷爷，听说连大哥又被抓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艾司啊，你连大哥没学好，不该送他去国外的。”
“家里管教太严，在脱离了管教之后，会有一定程度的反弹，相信经过这次教训，连大哥会知道错了。”
“哼，知道错，这个错可不是知道就能解决的。”连敬远似乎对自己的孙儿已极度失望，不想怎么多提。
“那连爷爷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连大哥做的呢？”
“我倒是想啊，那小子倒也一口咬定，但是司徒笑那小子不会随口胡诌，没确凿证据他不会拿人。”
“那连大哥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人呢？”
“他啊，小时候倒是蛮听话的……”连敬远慢慢的回忆起来。
陷入回忆中的连爷爷，不再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也不是敬老院里谈笑风生的长者，更非隐威不发，不恶而严的要员，他只是一位平凡的老人，一位因孙子走上歧路而痛心感伤的老人。
看着连爷爷痛心疾首的喟叹，艾司就想做点什么，来宽慰一下眼前的老人。
“连爷爷，其实，司徒大哥也说过，这个案子还有许多疑点，在没有完全确认之前，连大哥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凶手，我想，连大哥一个人在外面，或许有些放纵自己，但他心里应该还是有底线的吧，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万一他真是被冤枉的呢？”
连敬远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艾司啊，连爷爷知道你是好心，但不用劝爷爷了，你连大哥犯了大错，他必须自己承担，或许，是小时候对他太过严苛了，任何小错都不许犯，长大后又太过放任自由，哎……”
看来连爷爷都认为连大哥肯定杀了人呢，道德层面的错误和触犯刑法肯定是两个概念，虽然艾司也不敢肯定，但是先让老人家放宽心应该没错，于是艾司反问道：“连爷爷，你觉得，如果连大哥真的杀了刘彩婷姐姐，犯了这样大的错，他应该是什么反应呢？”
“这……”连敬远有些疑怀了，是啊，自己的孙子虽然有点张扬，但杀人毕竟是大事，更何况想方设法去杀人，在司徒笑带走人之前，他还没心没肺的和女网友有说有笑，第一次被拘留回来之后，又显得萎頓委屈，这都不像是杀人之后的表现。
“连大哥第一次被拘留回来之后，他有没有和连爷爷说起事情的真相呢？”艾司又问。
“没有，这小王八蛋，就只知道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一句话都不说。他……”连爷爷再次停下，他忽然又想到，如果自己的孙子杀了人，就算害怕，他也不敢不说实情啊，若是被冤枉的，更是早就喊翻了天，像这样闷在家里，不言不语，难道他真有什么隐情？觉得连他爷爷都帮不了他？
艾司继续提出疑点：“连大哥没有大喊冤枉，也没有让连爷爷帮他洗脱冤屈，也不向连爷爷你说出真相，是这样吗？”
“没错！”连老爷子不仅是在战场生死拼杀，也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听艾司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问题的疑点：“艾司，你说连爷爷该怎么做？”
“支持他。”艾司捏了个拳头：“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支持连大哥，选择相信连大哥说的话。家人是最后的庇护和屏障，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首先想到的会是向家人寻求支持，因为一个家族的荣辱是与共的，为什么常说子不言父过，法庭又特意设定了回避原则，如果连家人都不愿相信自己，恐怕只剩绝望了吧。”
“唉……”连老长叹一声。
“支持要表达出来，不管说的还是做的，要让连大哥知道，让他感觉到，说不定连大哥收到这种支持之后，会说出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情况呢。”
“知道了，艾司，你连爷爷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如果，你连大哥真的是被冤枉的话……”
“那一定会有证据的，那就一定会有，艾司可以试着帮连爷爷去找证据。”
“谢谢你，艾司，连爷爷替连大哥也谢谢你。”虽然知道艾司的话宽慰作用远大于实际效果，不过连敬远依然铭感于心。
但连老爷子并不知道，就好像司徒笑听到艾司说的什么做菜修车侦破，他们都把它当做戏言，不过艾司是认真的！
向连爷爷和蔡婆婆道别之后，艾司就直接去了西浦路。
这里是死亡现场，司徒大哥多次提到这个地方，艾司也站在了连大哥下车的位置，司徒大哥说过，这里拐过去，有一个电话亭，而刘彩婷姐姐的尸体，在另外一个方向。
能够找到的线索，警方显然都已经发现了，不要低估警方刑侦人员的刑事鉴定素养，这是师傅说的，所以，艾司要找的，就是那些，警方没能发现的线索。
那些找不到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索！
有形的线索，只要勘查刑侦人员够仔细，怎么都能找到。
但是那些无形的线索，不管勘查人员怎么努力，只要没想到，就很难找得到。
从刘彩婷姐姐的死因来看，诸如空气，温度，湿度，环境变化和地理条件等因素，都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死亡原因。
想要查明真相，首先要找到司徒大哥所说可能性中的各种疑点或证据，艾司决定从发现连云大哥昏睡的地方查起。
抵达司徒大哥提到的地方，艾司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块骊山别墅的巨大广告牌，四个铁塔似的脚柱支撑着，广告牌起码高十米，长宽都在五米以上，巨幅幕布四周都是探照射灯，以确保走夜路的司机和行人都能看得清楚。
艾司一刻没有耽搁，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曾经的痕迹都被掩盖掉了，巨大的山岩后面没有线索。
接着艾司又去了电话亭，司徒大哥说，这里很有可能是连云大哥藏匿交通工具的地方。
一个废弃的电话亭，随处可见，的确不引人注目。
艾司步入电话亭，空间似乎有些狭小，不太容易放置交通工具，当然，如果是滑板，轮滑鞋，小平衡车这一类工具，还是很容易藏起来的。
这里有清扫过的痕迹，通常情况下，这种废弃的电话亭不会列入清洁工的清扫范围，除非是迎接检查或是全市大清扫活动。
司徒大哥肯定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有可能是连云大哥事后做的反侦查工作，但是，也有别的可能存在。
艾司拿起断掉的电话线，仔细的看了看断口，嗯？这是……
艾司更加疑惑了，他抬头看看电话亭四周，返身出门，趴在草地上，检查电话亭下方，他找到了看起来好似老化断掉的电线。
这组电线应该是供IC电话机和电话亭内部照明使用的，艾司看着上面的胶皮，太奇怪了，痕迹不可能出错！
艾司再次走进电话亭，这次蹲伏在地上，仔细的检查起来，他轻轻的捏起木板缝隙里的小飞虫尸体，有焦痕！
不对！不对不对！
事情和自己想的有出入，司徒大哥的猜想恐怕错了，电话亭里存放的只怕不是交通工具！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不可能完成的！
连云大哥，有帮手？还是说，对方采用了超出目前猜想的手法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肯定还有问题！
艾司又一次走出电话亭，在电话亭四周寻找起来。
被清除掉了，有贴小广告的痕迹！
没错！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第一个破绽！
从电话亭到发现刘彩婷姐姐的死亡现场有多远？艾司开始用脚步丈量。
是这里，艾司在发现刘彩婷尸体的地方停下，地上还保留着一些方形的小孔，很像是刘彩婷高跟鞋踩出的痕迹。
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这痕迹还在啊？
艾司用手指戳了戳，这土好硬啊！
难道是？
一个人根本做不到，那个帮手是谁呢？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在连大哥身上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想到的并不一致呢？整件事情都得从头捋一遍。
先将这个破绽透露给司徒大哥吧，看他能发现些什么，艾司打定主意。
司徒笑回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小刘。
“怎么样？实验有结果了吗？”
小刘苦笑：“笑哥，实验需要时间的，我，我这儿都才上班呢……”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至少给我半天时间吧，我加班给你弄，还有别的尸体要处理。”
“好，中午我来找你。”
走小刘那儿离开，司徒笑回头又去找了王克生。
“有结果了吗？”
“银行那边有消息了，连云支付宝转移的另一个支付宝账户，和张顺取款的支付宝账户对不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不上的？”
“嗯……我们目前只能估计，连云还掌握有另一个支付宝账户，他只是将自己户头上的钱转移到第三个支付宝账户，再通过第三个账户转给张顺，”
“他为什么要这么搞一下？”
“嗯，不知道笑哥你用支付宝时间多不多？它毕竟是第三方存管机构，在实名认证方面目前还比不上银行，有很多空子可钻，用伪造的身份证，甚至自己编的一些身份证号码就可以注册账户，前几年监管更松的时候，很多黑钱转账都走这一类渠道。”
“就是说，如果连云用另外的身份信息注册一个专门用于转账的账户，我们警方追查起来会很困难？”
“大致是这个意思没错啦，另外还有一些类似于比特币的，也有很多是用于黑道洗钱的。”
“那么通过淘宝总部，总能查到账号转账信息吧？”
“嗯，我今天和他们联系，刘彩婷死前的购物信息我们也需要明确掌握。”
“好，什么时候有结果？”
“就是和客服沟通嘛，看他们那边的办事流程，还有我们需要出具的资料。嗯，今天上午应该能搞定。”
“我等你消息。”司徒笑匆匆离开，又找英姐办理和美国方面的司法协助，但是这件事估计有很大困难。
司徒笑安排章明朱珠去鉴定科督促指纹鉴定问题，让茜姐继续整理所收集到了连云行踪视频，自己找了间静室，带着目前掌握的刘彩婷案全部卷宗资料，将自己关起来。
静室内，司徒笑神思不定，艾司说的破绽，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连云是个花花公子，他和刘彩婷在一起两年，感情只怕早就淡了，碍于刘彩婷家里的黑道背景，不敢贸然提出分手，而同时，又对刘彩婷殷实的私房钱颇有想法，设计杀死刘彩婷并伪装成自杀，将他能掌握的刘彩婷财产变现为贵重物品，以礼物馈赠方式转移到自己名下。
连云可以说是有动机，有时间，也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形成完整封闭的证据链，怎么还能有破绽呢？
司徒笑再次仔细翻阅卷宗，将案子从头到尾反复查阅，一是想找出艾司说的破绽，二是要找出连云和这起案件的直接关联。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连云，但偏偏没有一项证据可以直接证明连云杀死了刘彩婷，他一口咬定不认罪，司法又要求警方不能让疑犯自证其罪，现在所掌握的证据，不管哪一条，都感觉差那么一点。
就好像临门一脚，每一次都擦着横梁飞过。
日记，被删掉了，只剩下一条录音，转账张顺，顶多只能证明他让张顺偷手机，不能直接证明与刘彩婷被杀有关；跟踪吊饰，不见了；酒店里的磷化物颗粒，不能证明和连云有直接关系；刘彩婷死亡当时，明明就在死亡现场附近，却借故醉酒昏睡，死不承认；淘宝上的奢侈品贵金属转移，可以说成是生前赠予。
不对！如果能证明淘宝上贵金属购买时间，并不是刘彩婷亲手操作，连云就有转移财产的嫌疑……但这也仅仅是嫌疑，与连云设计杀刘彩婷不能直接挂钩。
而连云的身份和律师的参与，又让警方处处掣肘，让人憋气。
审讯时的心理攻势，对连云居然无效？看来只能多等一段时间，让连云的心理防线自行崩溃，或是在刘彩婷的尸体上发现和连云直接相关的证据。
如果说当晚连云赶到现场时，发现刘彩婷因醉酒呕吐，他就将刘彩婷翻了个个儿，让严重醉酒，无力翻身的刘彩婷被自己的呕吐物窒息死亡；就好比推人下水，让人溺毙，没人看到，没有监控，现场没有第二人在场的痕迹，或者有多人经过在场的痕迹，怎么才能证明死者不是意外而是他杀呢？
不对！如果连云去过现场，就肯定留下了痕迹，只是那些痕迹被其余痕迹遮掩起来了，可是前期调查结果，排除了刘彩婷死亡前被人尾随的嫌疑，这两点是矛盾的，难道艾司所说的破绽，在这个地方？
司徒笑赶紧重新翻查卷宗，将第一现场的周边痕迹调查取证结果重新审阅，取证的照片，痕迹，物证，一一对比。
难道说，连云将自己的痕迹，很好的隐藏起来了？还是说，他走的都是硬石板路，所以没有留下足以验证的痕迹？
可是刘彩婷的尸体是在半坡草坪上，下方的晨跑绿道距离尸体被发现的位置还有四五米远，像发现尸体并报警的卢小天，就在现场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若是刘彩婷死前，连云近距离接触过她，怎么会没有留下痕迹呢？
破绽啊！
如果连云没有近距离接触刘彩婷，那剧毒磷化物气体，是怎么进入刘彩婷呼吸道的？
司徒笑还没理出头绪，那边小刘电话打来了。
司徒笑抓起手机问道：“出结果了？”
小刘有些心虚的道：“还，还没呢，笑哥，是刘家人，他们电话打我这儿来了，问我们尸体什么时候能还给他们，他们说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怎么警方还不交还尸体。”
“谁告诉他们案子已经结了？叫他给我打电话。”
“我已经说了，就是给你说一声，他们还没和你联系吗？”
“没有，实验做得怎么样了？”
“做了两个假想实验了，不支持假想结果，另外还有两个方案，我还在做。”
“好，有结果了通知我。对了，小刘，前几天做的连云DNA建档有结果了吧？”
“已经出来了。”
“那好，我记得在刘彩婷尸体现场我发现了一些疑似物证，你看有没有办法提取物证上的DNA残留，先从那个饮料瓶和三团卫生纸上提取。”
“啊？笑哥……”小刘似乎对笑哥这种突如其来的增加任务量有些吃不消了。
司徒笑想了想道：“你先筛查那三个纸团，空瓶我联系鉴定科，先找指纹比对，没有再来找你”。他安慰了小刘几句，但对这事儿抱有希望并不大。
当时鉴定人员从另一个饮料瓶上发现了消毒液以及刘彩婷和连云的指纹，剩下那个饮料瓶虽然也提取录入了指纹，但与刘彩婷指纹并不吻合。
刘家人怎么突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归还尸体？挂掉电话后司徒笑敏锐的想到，难道是连老爷子开始发力了？
最让人担心的是，就是连家人为了连云，不惜动用手中的人脉资源和各方力量，这会让本来就还没有找到切入点的案件愈发举步维艰。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以连老爷子的层级，上层随便做点安排，都会让司徒笑吃不消。
上次伍家凶案，就捅了个大篓子，海角市有近三分之一的政府管理层被撤换免职，那群贪官相互包庇，为了不让司徒笑查出真相，直接让司徒笑身陷囹圄。
若是这次连老爷子要徇私，只怕人家只要哼哼两声，司徒笑就得再次下岗。
可是连老爷子不像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啊？司徒笑想了想，若是连老爷子护犊心切，以自己这种小刑警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将连云带走，而且连老爷子出马的话，刘家也不太可能是这种遮遮掩掩的反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开然，张子成？
司徒笑猛然想起，那两个老鸟还在天涯市，昨天也没汇报工作情况，他们不会将去天涯市查案，当做公费旅游了吧？
那两个家伙，绝对干得出偷奸耍滑的事情，还是说，他们调查触及到了刘家什么问题？让刘家做出这种反应？
想到此处，司徒笑马上给李开然打个电话过去：“开然，你们调查进行得如何了？”
“没什么进展，天涯市这边的同事口风很严啊，我总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个什么大的行动，反正，没有协查通函，他们是不可能透露什么的啦。”
“刘家的财务状况摸清没有？”
“这个打探清楚了，刘家在天涯市这边有五家连锁酒店，另外有个建材批发市场，两个农贸市场，一间旅行社，还在两个信贷公司占有股份，我都是和他们的基层员工接触，初步估算下来，总资产四五十亿还是有的，他的两个儿子，刘勇在信贷公司做高管，刘定邦则负责建材批发市场，至于他们家有没有什么非法项目，暂时还打探不到。”
“刘彩婷的财产呢？”
“我问了一下，当初刘唐名是以馈赠的形式将公司股份平均分给三个子女的，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公司会做到现在这么大，后来刘彩婷的两个哥哥先后用现金回购了刘彩婷手中关于信贷和批发市场的股份，加起来恐怕有六七千万接近一个亿了。当然，这些年她自己挥霍了多少，这就不是很清楚了，听说在美国那边买了房子的。”
“知道了，子成那边有什么消息？”看来这刘彩婷是不折不扣的富家女，那么淘宝里放个几百万零花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呢，就是不知道连云对刘彩婷的财务状况到底掌握了多少。
要是他知道自己仅因为几百万淘宝余额就杀了刘彩婷，会不会感觉因小失大而后悔呢？
“孙一平那边掏不出什么东西，他平日和刘彩婷联系都是在网吧上网，子成带着他跑了十几个网吧，但是你也知道，网吧那些系统，用不了多久就要重装，没什么有价值的资料保存下来，我现在主要负责调查刘家这一块，子成和威三少下面的杂兵们在打交道。”
“刘家人这几天有没有和什么比较特殊的人进行过接触？”
“没有啊，我一个人也没法把他们全部监视起来，反正我这边是没发现什么问题，怎么？刘家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刚才法医室的小刘打电话跟我说，刘家人想要回刘彩婷的尸体，所以我问一下，没什么就行，你们继续调查，重点还是放在连云回国后的行程和日常表现方面。”
“笑哥，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刘彩婷的案子现在到底是什么进度了？这样调查我们心里没谱啊，感觉找不到方向。”
司徒笑将这两日的新发现和整体思路大致说了一遍，李开然醒悟道：“就是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支持连云有杀人动机，而且也有时间和实施谋杀的能力，但就是还没找到他杀害刘彩婷的定罪证据。”
“没错，就看今天鉴定科的结果，还有小刘和王克生那边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另外就是，连云计划这件事，显然不是到了我们海角才开始的，他最少计划了一两个月，就看是回国前还是回国后开始考虑的，你们在天涯市调查连云的日常可以作为佐证，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异常，对本案进行补充说明，争取早日攻破连云的心理防线。”
到了中午，小刘那边最先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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