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同逛北京——南海子麋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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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的坐骑逐鹿中原传教士阿芒&bull大卫塔维斯托克侯爵旅游 |
分类: 山环水绕北京 |
在南海子公园的核心地带,有一个被称为麋鹿苑的地方。这是一个以宣传麋鹿等有蹄类动物为主的生态博物馆,也是我国第一个以散养方式为主的麋鹿自然保护区,其前身是成立于1985年的北京麋鹿生态实验中心。这里曾因保存麋鹿而蜚声海外,也曾因麋鹿的一度灭绝而销声匿迹。所幸麋鹿的故事并未随风而逝,反而因这里曾经准确地“重引进”麋鹿而声名鹊起。
麋鹿,俗称“四不像”,它的犄角像鹿,面部像马,蹄子像牛,尾巴像驴,但整体看上去却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牛非牛,似驴非驴。
传说中姜子牙的坐骑、指鹿为马、逐鹿中原的典故,皆与麋鹿有关。我国野生的麋鹿早已灭绝,但由于在我国古代很早就把麋鹿作为一种观赏鹿种,圈养在鹿苑中,所以明清时期在北京城南的皇家苑囿里还保存着数量不多的麋鹿群。
近代以来,麋鹿的身世颇具传奇色彩。1865年,法国博物学家,传教士阿芒·大卫在北京南郊进行动植物考察,发现了一群陌生的、样子奇怪的动物,之后,大卫买通了南苑的看守,弄到两张鹿皮和两架鹿头骨,并于1866年1月将其运到法国巴黎自然博物馆,经动物学家米勒爱德华的鉴定,确认这是世界上从未发现过的新鹿种。从此,这种鹿因大卫的缘故红极一时。从1866年到1876年的10年间,英、法、德、比等国驻清使节和教会人士,通过明索暗购等种种手段,从北京南苑先后弄走几十头麋鹿运回本国展览。麋鹿由此从“养在深苑人未识”忽然“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1894年,京南永定河泛滥,洪水冲垮了南苑的围墙,方圆210平方公里的皇家猎苑一片泽国,许多麋鹿逃散出去并成了饥民的果腹之物。1900年秋,八国联军攻入北京,这里的麋鹿也随之消失,由此,世界动物史便增加了一个新的记录:麋鹿在中国本土灭绝。
那些流落异国他乡的麋鹿,后来在英国十一世贝福特公爵的乌邦寺庄园内得到了保护,到二战时已经达到255头。二战德军战火染指英伦,乌邦寺的主人唯恐这群麋鹿再次毁于战火而遭到后人的唾骂,便将乌邦寺内的麋鹿向国内外各大动物园转让了许多,遗憾的是,它们唯独没有回到其世代生息的故乡中国。
中国是麋鹿的老家。许多中国动物学家们纷纷呼吁:“让海外游子麋鹿还家吧”。北京南海子属于典型的湿地环境特征,作为皇家猎苑旧址,麋鹿模式标本的产地,麋鹿一度在华最后灭绝之地,无论从文化历史意义还是从自然生态角度考虑,这里都是重引进麋鹿的最佳地点。
在南海子公园西北侧丛林中建一观鹿台,与放养我国珍稀动物的“麋鹿苑”一栏之隔。成为公园内登高观鹿的最佳位置。从台上向北远望,成群的麋鹿,在上千亩“麋鹿苑”的湿地水泽中悠闲生活,或临池赏角或追逐嬉戏。使游客亲身体验在自然郊野的环境下,人与动物相融共生、和谐相处
1985年8月24日,22(其中两头给了上海)头麋鹿终于结束漂泊海外将近一个世纪的生涯,由英国乌邦寺运抵北京南海子。20头麋鹿满怀浓浓的乡情,踏上了故园的土地,翻蹄亮掌,欢腾而去,逐渐消失在草场深处。
1900年前后,英国乌邦寺的主人十一世贝福特公爵将世上仅存的,流落于欧洲的18头麋鹿收留,才使这个频于消亡的物种,绝处逢生。1985年,英国乌邦寺的十四世贝福特公爵(当时为塔维斯托克侯爵)毅然将麋鹿送还中国,作为“归国华侨”、“海归派”重返故里南海子的麋鹿,亦被国际保护人士誉为最成功、最准确的物种“重引进”拯救项目。
“历尽劫波麋鹿在”,麋鹿成为了国际自然保护人士合作拯救濒危物种的创举和中国政府致力于“生物多样性保护”中成功实施“重引入”项目的范例。
一个物种的被发现、灭绝、“重引入”、拯救、回归野外,几大事件均集中发生在北京南海子一带,也弥足令人称奇。
麋鹿保护事业已经走过29个春秋,在新老保护人士多年来的辛勤繁育下,全国繁殖成活麋鹿约3000余头。
1993年起,北京麋鹿被陆续野放湖北石首等地,“建群”于云梦、“流失”于洞庭,几经繁衍,二十余载,隐逸江湖,数量过千。
南海子公园麋鹿苑处,立着一个石碑,“麋鹿还家”。昔年皇家苑囿地,今朝生态景观园。
南海子公园的建设,头海子至五海子等众多的湖泊碧波荡漾,滋润了南苑广阔的草场,美化了环境,也为南海子麋鹿苑内的园林建筑以及苑内大量珍禽异兽的繁衍生息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萧瑟秋风今又是”,如今,突破遗传瓶颈、再无灭绝之虞的麋鹿,成为我国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一项成功范例。
南海子公园湿地恢复,九曲流觞。如今,徜徉于大江南北数十处的麋鹿,不仅实现了从国外向国内的回归,更实现了从人工向自然的回归。
作为湿地保护区的长江之畔,黄河之岸,无不灵动着麋鹿祥和自然的身影,甚至一度作为了北京奥运吉祥物的候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