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每个人都会心动的字眼,引人的联想很多很多:枫丹白露,深深的庭院,绿荫和月光掩映下的小窗,小窗下的夜莺和曼陀铃,还有普希金、海涅的诗篇,莫扎特,舒伯特的乐章……
从象牙塔中走出,踏入十软红尘,商品经济大潮般席卷着各个角落。于是不肯媚俗的心渐渐动摇,人间的万象真理愈求愈模糊,儒与释,老和庄我该选择什么?爱情,你又在哪里?
当温良笃实,诚厚质朴在爱情天平上变得无足轻重,而权势与财富是否拥揽,身高的寸分寸厘,居住地球空间接有无作为砝码则越来越重。怎样理解爱情,心中越来越茫然。阿Q式的自我麻醉和自怜自伤归去还复来。
我们似乎都在努力拒绝着浪漫。镜中是张焦灼而疲惫的脸。窗外飘荡着的四大天王不知哪一位天王的爱情曲调。不只一次。眼中噙满着泪水问我自己:为什么坚持?该不该坚持?为何不去灯红酒绿,麻将牌九?为何不去风花雪月,醉卧亭台?
多少次想背起行囊去远方,作一个像余纯顺那样的西行壮士,在阳光下流着汗水艰苦的跋涉,在寒风中踽踽独行。或是微雨小船的如画江南,或是西风古道的依依长亭,或是长河落日的孤烟大漠,或是白浪滔天的惶恐滩头。在孤独的行走中将青春消磨,来演释另一样式的爱情。
但仍希望树林深处那小木屋的背后有人能诚实的拥抱;深夜远方迷路的孩子能看见天上的北斗;一个眼神,一个吻使人真正感动。
也深信会有一天,有一个女孩的耳边,和着轻缓的节拍,为她低唱一首蒙古小夜曲,等她在自己的怀中不觉静静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