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金州南山
于宪东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金州南山海拔116.6米,在金州地区比肩竞秀的群山中,只能算作一位小弟弟。山虽然不高,却处在辽东半岛的“蜂腰部”上,就象一位站在狭窄的金州地峡上的巨人,左挽浩瀚的渤海金州湾,右扼烟波浩淼的黄海大连湾,是扼制通往大连和旅顺的陆上交通要道的天然屏障。早在日俄战争爆发前,从清朝政府手中强租了大连地区的俄国人,就看出了这座小山对于防守大连和旅顺有着重要的战略价值,并在南山上修筑了战壕和炮台。
1904年5月5日,日本第二军在司令官奥保巩的指挥下,从今杏树屯镇登沙河以东的两个海口,猴儿石和小河口蜂拥登陆,向金州城一路杀来,并顺利占领了金州外围。为了切断旅顺俄军与辽阳一带俄军主力的陆上联系,扫清攻占大连和旅顺的通道,日军集中了3个师的兵力,200多门大炮,并调动了6艘军舰从海上用舰炮支援。於5月26日向金州南山俄军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守卫金州南山的是俄军主力西伯利亚第五团,日军当时仅有少量进口的法国轻机枪,而俄军已广泛配备了杀伤力极大的马克沁重机枪,且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做依托。当一波又一波的日军呐喊着冲向俄军阵地时,迎接他们的是密如雨点的子弹。日军不为尸山血海所动,仍毫无畏惧地向前决死冲锋,俄军则据高临下,顽强抵抗。对日俄两军争夺金州南山的战斗过程,俄国人斯捷潘诺夫在他写的纪实小说《旅顺口》中,有生动的描绘。据说双方经过14个小时的激烈炮击和反复肉搏,日军伤亡了4000多人,仍未能如愿攻克俄军阵地,因为弹药即将用尽,已有最后一搏,如再不得手就撤退的想法。那知山上的俄军总共只有4000多人的兵力,在损失了1100多人后,已无力继续坚守,在蒙胧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大连方向撤退,主动放弃了南山阵地。6月6日当早已得知其长子乃木胜典已经战死的乃木希典,率部来到战后的南山阵地时,百感交集,写了一首诗:“山川草木转荒凉,十里风腥新战场,征马不前人不语,金州城外立斜陽。”
2018年8月26日(星期天),因为大连地区的酷暑天已过,登山分队长冯贺坤决定愎复星期日登山活动。经山语者提议冯贺坤队长宣布:首次星期天登山活动就选择登金州南山。上午9点整,冯贺坤、于宪东、李淑芬、刘国柱、赵毅、郐秋叶、梁凤英、周华蒲,陆续到达了金马快轨站集合。负责带路的唐鉴宗已经在此等候。老唐非常负责,提前一天就到南山顶上探路,还找了看苏军陵园的老头联系能否开门让山友们进陵园里面去看看。
在老唐的带路下,我们很顺利地登上了金州南山。瞻仰了山上的苏军烈士纪念塔,并在塔前合影留念。之后,又在老唐的带领下,穿过草丛中的小路,到达了南山的至高点。这里原是日本殖民统治当局,为纪念南山战役33周年于昭和12年(1937年)5月26日,将乃木希典1904年6月的题诗刻于巨石,立于金州“南山战绩”碑东北部约20米处的地方。“文革”期间,当地群众将碑刻炸残,现在只留有碑座残迹在荒草之间。
山友们纷纷登上高出地面的碑座残迹,向东西两侧的远处张望,唐鉴宗还特别带来了一架望远镜,让大家轮着看东西两侧的大海,左则的金洲湾和右侧的大连湾波光隐隐,还真能看到两侧的海,体会到蜂腰部的地理位置之险要。对本土历史知识丰富的冯贺坤,站在碑座残迹前,康概激昂地讲述日俄两个帝国主强盗在这里撕杀的过程,山友们受到了一次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
下山时,遇到了不少徐长卿,山友边挖边走,中午前返回快轨金马站,结束了今天快乐星期天登山活动。
——报道员于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