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某报“面对背叛 丁香花飘零尘埃”一文有感
喜欢听唐磊的《丁香花》,感觉有一种很诚挚的情感在旋律中流淌。却无论如何不曾想到,在真实的世界中,有一位痴情的女子竟然在反复听着这首歌曲后,从高高的六楼纵身而下,把一份无法挽回又绝不能舍弃的爱情,随着娇柔的身躯,一起还给了滚滚红尘。
留下的是泛黄的情书,那一句“牵手一生”的承诺显得如此令人心碎。
爱情这个东西大抵是让人着魔而无力自拔的,一曲“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不知感动了尘世间多少痴男怨女,情这一字,躲不开,弃不去,欲断还休。
面对爱情,男人或许可以冲天一怒为红颜,或许可以高唱着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动听童话。可是,爱情似乎终究不是男人的全部。当拥有爱情后,男人大抵会为自己的事业、为自己的野心去拼个你死我活。爱情,似乎只是男人的某一方面的符号罢了。
而女人,却视爱情为全部、为生命。所以面对爱情,女人大抵属于弱者。情断西厢、郁郁而终的崔莺莺,遇人不淑、自沉百宝箱的杜十娘,愤懑而亡,做鬼也不放过情郎的霍小玉......古往今来,红尘中女人的泪水虽已够多,但直到今天,同样的悲剧却依然在继续上演。
女人的爱情悲剧大抵是男人造成的,在一个变态的世界中,在整个社会精心打造的贞洁牌坊的巨大阴影下,千百年来,女人活的太累太累。男人不但束缚了女人的脚,更用虚伪的道德和卑鄙的灵魂,一层层用力束缚着女人的心。
在爱情面前,男人是那样无能。另人唏嘘不已的粱祝和孔雀东南飞的故事,一直流传到今天。可梁山泊和焦仲卿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傻傻地等待和气愤的话语,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难道等待的结局只能是双双徇情而去吗?在浪漫的化蝶飞舞中,在幽怨的梁祝协奏曲中,在朗朗上口的诗句中,我们除了感叹他们的爱情多嗟,对这两个男人的无能,是不是该狠狠的唾骂?
在爱情面前,男人是那样实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多么动听,多么情真意切的诗句。如果女人相信了这话,那可大错特错。也许没多少人知道,写下如此千古绝唱的大诗人元稹,正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而前面提到的崔莺莺,大家可能更为熟悉的是王实蒲所做的《西厢记》,可这本书恰恰是根据元稹的自传《会真记》改编,王实蒲只不过是把一个男人的始乱终弃改成了才子佳人的大团圆。
不管是韦蕙丛还是崔莺莺,甚至是薛涛,只要需要,元稹好象都爱,“唯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究竟该献给何人?
既然历史都可以拿来随意玩弄,那么爱情,它又算个什么东西?
在爱情面前,男人难以逃离喜新厌旧的巢臼。喜新厌旧在男人看来不算什么,只不过是风流倜傥,是萧萧洒洒,是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在所谓功成名就后,当初的患难与共往往给抛了个九霄云外。即便如司马相如这样的人也是不能免俗。虽然他和卓文君当垆沽酒情深意浓,传为千古佳话,但面对爱妻失却的红颜,他也留恋于脂粉堆中。面对爱人的背叛,卓文君惟有以诗明志,“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男人的喜新厌旧,使女人只能感慨红颜易老,只能哀叹“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男人梦醒的后面,代价是多少女人的心碎?
面对男人在爱情面前的种种背叛,难道女人只能还以泪水,甚至生命吗?
所幸岁月变迁,女人依然如水。但多少不再容易涟漪四起,除了懂得挑选适合自己的容器,还需要保留一份寂寞如水的空灵。寂寞如水,但如水的寂寞却是如此美丽。只因有了这如水一样轻柔的寂寞,才拥有了一份宁静,拥有了一份空灵,也才拥有了一份惟有寂寞中的思索才能带来的深刻。
女人,告别昨日的幼稚,开始超越新的自我,开始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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