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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的思考

(2013-08-17 0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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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ila的旅居生活

小夕书写

分类: 小夕书写
  (一)

    最近这个星期在收到一些非常打动我的留言评论的同时,也来了一堆垃圾留言。第一反应自然是觉得讨厌,我远远没有升华到我所希望的淡泊境界,所以一厌之下删除了几条。直到这两天他们一直出现一直持续不断地出现一直坚持不懈地出现,我才开始不理睬不过问,看过之后娱乐一下,今天早上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好多人都这么说,很多时候,如果你过于在意,你就输了。虽然我并不赞同这里面关注输赢的态度,我也并不是为了赢谁谁谁而故意地要装作毫不在意,但我的确不再在意。若要说我赢了,那不过是赢过了过去的自己。今天我能对于一件事情以淡泊态度,不过是在昨日因它烦恼的基础上有一点进步而已。

    事实上,毫不在意是世界上最难伪装的情绪。

   (二)

    昨晚和家人在阳台上聊天,mom提到说,M发邮件给她,请她告诉我她会来接我去她的Bachelor's party,如果我有手机我可以在派对结束后打电话给K让他来接我回家,或者我可以借她的手机来打给K。我乍听之下不太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虽然我确定地知道她的表达后面还藏着什么东西。我的问题还没有出口,K就解答了我的疑问:“她的意思就是她可以来接你,但是不会想要送你回来。”恍然大悟!

    我经常抱怨的几件事情。一,每次去超市买东西,付钱的时候收银员总是会问你“how are you?”,可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几乎从来不会看着你的眼睛,还没问完他们往往已经专注于收银的程序,即使你回答了接下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当然除非你说“I had a horrible day”,那他们出于礼貌会询问你怎么了。二,不是每个人但是频繁到足够让我一下子就发现的是,有些人说话的时候用词表达的意思和他背后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一次家里来客人吃晚饭,饭桌上还剩下我和一个客人的两块大排骨,对方想要拿一块但是可能又多虑了一点,于是问我“你比较喜欢这两块排骨中的哪一块?”我听到问题的时候愣了一下,不太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于是我说:我觉得无所谓,你喜欢哪块就拿去好了。对方接着说到:虽然这块(中间部分)肉比较多,但是其实我也挺喜欢有骨头的,所以我没关系,你比较想要哪一块?我已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了:我真的不在乎。对方:这样的话,那我等着你先拿了我再拿好了。

    结果是我被搞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晚餐快结束也没有吃我的排骨-可是我是多么想吃啊,不管哪块都可以啊!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上过的教育心理学相关课程,active listening不仅要听别人说什么,还要看对方的身体语言。我回想起对方问我喜欢哪块排骨的时候,她的叉子在肉多的那块上面翻来覆去看起来好像是在斟酌,但是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想要吃那一块。就算我判断错误也罢了-我只想吃了我的排骨,我拿走了骨头较多的那块,过了两秒钟,对方立即开心地那走了剩下的一块。这种时候我十分怀念中文里的直接干脆:你吃不?不吃我就吃咯!

    有时候我也appreciate这样周到的委婉,如果提及任何我不打算深聊的话题,对方会立即敏感地觉察到并且绝不继续追问。没有人再追问我课时费是多少啊,房租是多少啊,水电气物管费是多少啊然后帮我算帐看我每个月能存下多少钱。我还是喜欢自己算自己的帐,过自己的日子。教堂的葬礼发言人会花整个下午的时间来家里和每个人聊天了解每个人的想法,问及我的时候,我只是稍微低了一下头,她立即移开话题聊一点别的事情让我做好准备,但又随时用眼神check on me,我准备好了她也正好再回头看向我。

   (三) 

    我们从温哥华驾车回卡尔加里的路上,有一次停下来加油买咖啡,我顺便去卫生间灌两瓶水。经过商店门口的时候,在旁边摆着促销摊的两个人突然指着博士问道:Is it pure breed English Bulldog?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K立马说,是的,我们是在中国买的。然后他们立马就一副原来如此明白了的样子。我很纳闷,我的心理过程如下:首先,在中国常常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原因是英斗在国内的确比较少见,而且国内很多养狗人士非常在乎纯不纯种这件事情。可是根据我的经验,这里的人不会问是否纯种,他们的问题应该是:what kind of dog is it?尤其是既然他们能够分辨出来是英国斗牛犬,自然是已经看出品种。其次,K的回答也很奇怪,对方明明问是不是纯种,他却回答个是在中国买的,而且接下来这两个人居然就明白了!

    买了咖啡回到车里,我提出我的疑问,K解释到,在北美洲的英国斗牛犬通常被养得肥一些,而且两边的嘴唇掉下去得更厉害一点。所以他回答说是在中国买的,这样对方立马知道是产地不一样导致了相貌有些不同。所以归根结底这里面那个我不知道的隐藏着的差异,就是我不知道北美洲的英国斗牛犬和中国的长得有区别,所以如果是我来回答,我就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Yeah~,但是对方就还会有疑问,为什么你们家的长得比较不一样呢?

    会说一种语言是一件事,但是要能够没有障碍地和别人沟通,要比学习一门语言付出更多更多更多的努力和时间,以及思考。

    (四)

    在唐人街的嘉年华上,看到卡尔加里的麻将团体。昨天去大统华的时候,买到了卤汁、蒸肉粉、空心菜、莴笋的种子以及冰粉粉。冰粉这种东西,对没有吃过的人实在无从描述起。一种植物结籽后,把籽都收集起来装在一个纱布包里,然后使劲搓,直到黏液出现,再加上水和点豆花用的石灰,就能把液体变成布丁一样的软滑固态。在我最小最小的时候,只卖两毛钱一碗,加上浓稠的砂糖水就是毒日头下最棒的零食。砂糖后来也被称作红糖,但在我固执的印象中,砂糖和现在超市里卖的红糖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红糖身上根本找不到砂糖的粗糙风情。就好像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搓冰粉了,而是去超市,买一两块钱一包的冰粉粉,回家烧了开水把冰粉粉冲开,凉了就自然结成冰粉。这样的冰粉,虽有了苹果桔子荔枝菠萝等各式各样的口味,却早已失去了当年手搓的冰粉的味道。偶尔夏天还看到推着车卖的冰粉,当然不是手搓的,加的红糖水也是稀稀涝涝,价格已经是一块钱一碗,买来端着看一看,也只是给自己幼年的回忆,找一个念想的依靠罢了。

    在远隔重洋的大统华,居然让我看到它,禁不住凝视了几秒才挪步走开。

    (五)

        在地球的这一边,我时常想起在马来西亚住的海边小镇,和那时惬意的时光,在院子里喝茶看花,不着急去上班开会备课上课,不需要面对一群吵吵闹闹的大小孩子,也不需要背着大包四处走来走去,对我而言是一种深刻到身心程度的休息。有时到海边盯着海面可以看上两个小时也不觉得无聊,第一次认真了解为什么说“海是顽皮的”。不过它们已经像旧日的梦境一般。模模糊糊的感觉有点像和S在洛杉矶坐地铁的忐忑不安的记忆。换地铁时在一个诡异昏暗的地铁月台等待地铁的两分钟长若两小时,一个不知道是DRUG ADDICT还是真的Mentally ill的男人在旁边呼啸。到了站天色已经暗了,从地铁站走回酒店大约有七分钟,一路是隐约的黑暗和诡异的寂静,后边有个男人跟着我们,也不知是好是歹。我们不敢放慢脚步,但又被什么抓着似的不敢走得太快,好不容易到了有灯的十字路口,那个男人右转继续行走,我们才稍稍定下心来互相紧张地开着玩笑缓解紧张的气氛。很多人的印象中洛杉矶是明星走在红地毯上争奇斗艳,蓝天碧海沙滩上的别墅交相辉映,我最深刻的印象却是那天晚上诡异的危险感觉。

    我还在写我的好像永远也写不完的毕业论文。今天早上又连续5个小时一直盯着修改,大脑已经开始呈现糨糊状态。草草吃了午饭下楼打开邮箱一看,今早约好了和人skype的,完全忘记在后脑勺后面。我很纠结要不要接工作回中国一趟,又感觉如果一直这样推迟着settle的情绪,恐怕一直都难以真正settle下来。最近开始在一个网站写旅行的东西,却又一直兴趣缺缺。大约是论文未完成,生活又还在将稳定未稳定之期,所以心里总是挠挠的,做事情都悬在半空中的样子。唯有傍晚-这里的天黑时间大约是晚上10点,傍晚一直延续到9点半左右-喜欢带博士去公园散步,这里有很多真正的公园,美丽得像电影里才出现的画面。有的公园里博士可以四处撒欢,有的公园里则必须牵着它。我最喜欢的部分是在住宅区过马路这段,在路口可以目空一切地直接往前走,如果有车来,它一定会缓缓停下,等我们都走过了才重新启动,而且不必受宠若惊。但是家里的垃圾必须分类把可回收的扔进蓝色垃圾桶不可回收的扔进黑色的非回收物垃圾桶,而且据说绿色的有机物垃圾桶年底就会来到每个人的家门口,如果分类什么的有偏差的话你明天可能会在信箱里发现一张数额惊人的罚单。如果想要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栽一棵树,一定要先请政府相关部门的人来划给你看你们家的水管气管等埋在什么地方才能动土。这些一切一切都是在28岁的高龄我开始慢慢学习的东西,毕业论文也好,定期写东西也好,垃圾分类也好,还有在固定的一个城市居住,都是过去十年来不曾做过的事情。

    (六)

    写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还不是结束的口气,但是又突然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这种“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状态最近常常出现,我也已经知道在适当的时候放开,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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