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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Treat Me Like I'm A Fool*

(2012-12-23 01:03:56)
标签: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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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rd December 2012






最近和家人的沟通挺多,


大多数围绕在的是新书出版的事情上,


在这些事情上,我们的联系还是特别频繁的,


我们的话题围绕着《出版合同》展开,


(我妈不喜欢把它称为著作权合同,而且她的坚持最后常常是对的,她很聪明。)


我爸则能从一个逗号,或在一个“或者”和“和”之间找到权益漏洞,


他总是用一种“见微知著”的精神在探寻法制维权精神,


爸爸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一本书,没必要钻研得太过细微,


合作愉快是合作前提,


爸爸纵横商海这么多年,我完全信任他的建议,


并且,在这个问题上,我妈妈也表现出了一致的看法,


我们的交流算是舒服的。




最近几年,我越来越觉得妈妈变得柔软了许多,


妈妈对我的关怀越来越多,


她身上还是渐渐褪去了从前盛气凌人的迷人气质,


我其实非常喜欢那样的妈妈,


用人际关系网编织出复杂的商业捕食链,


应对挫折岿然不动,


面对重创坚韧稳健,


她运筹帷幄,思维敏捷,风云不惊的和外商谈判,


处之泰然的在和我爸的离婚协议上签字,


气定神闲的告诉我她长了一个良性瘤,


这是我最酷的妈妈。






于是渐渐地,


我从前对妈妈的不理解变成了一种崇拜和感激,


我像一根蔓藤一样缠绕在我妈妈身上,


我学会了她的那一套,


我和她都为此感到庆幸。





但过来几年,我渐渐发觉妈妈变得慈爱了许多,


妈妈这辈子给我发的第一条短信是在不久前,


短信内容是:“在忙吗?我想你了。”


我当时看到这条短信被彻底吓坏了,


我拿起手机,走到墙角,在落地窗前面扶着额头皱着眉给我妈回电话,


巨大的城市背景在我眼前,冬天的黄昏,清冷的空气。


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妈,你没事吧?”


我妈说:“挺好的啊,呵呵,怎么了?”


我说:“你突然给我发短信,我被吓坏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我妈说:“没事,就是确实想你了。”







我和父母平日里的联系方式基本只有手机,


我们知道彼此的QQ号码和电子邮件,


但我们从来不加对方的号码,


所以当我恋人的父母和他通过这些手段在联络感情的时候,


我会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我问他:“不奇怪吗?”


他说不会。


当然,我和父母都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对彼此说:“我爱你。”


这样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或者子女。







至于我的父亲,


是一位特别正直善良的父亲,


当他第一次拒绝加入政府组织的时候,


当他要求我出国念国际冲突的时候,


我总能想象的出来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


“你从前是你爸爸最大的骄傲。”


我阿姨在去年冬天和我谈心的时候这样告诉过我,


她没说错,这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


我一直挺感激我阿姨对我父亲的照顾,


虽然我父亲是因为她离开了我妈。


但全世界,除了她,


应该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我脾气极度暴躁的父亲了。







去年冬初,我在正规精神病院里接受抑郁症治疗,


我能直观和坦然的说起这一切,是因为我知道抑郁症和精神分裂是两回事,


这并不丢脸,我只是生病了。


那时候,医生给我爸爸打去电话,


大概的意思是我当时自杀倾向很高,需要入院治疗,


因为我的抑郁症是Bi-polar的情况,


如果继续用抑郁症药物治疗,我的精神会转为亢奋,这会更糟糕。


所以只能用平复情绪的药物,但这种药的效果并不明显,


安全起见,医生建议我入院治疗。


而这件事需要我父母的签字,


我父亲没听医生说完我的情况就是对医生一顿暴怒的指责,


沟通完全无法进行,


后来我妈也拒绝来医院签字。


我没能入院治疗,带着药回到了一个人住的公寓,朋友陪着我治疗抑郁症。


我对他们没有任何责备,


认知的不同只是观念的差异,


而这件事刚好发生在我和我父母之间,仅此而已。





那次算是大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歧,


前几天父亲和我打电话聊天,


我手上转着铅笔兴奋的告诉他,


我的肯尼氏送了我一本用我照片拼起来的笔记本,


并且已经有越来越多人喜欢我,


我是在认认真真的尝试成为一位作家。


他突然冷不防的对我说了一句:


“你别最后搞得和张国荣一样。”


听完他说这句,我手上的铅笔滑到了木质地板上,


就像张国荣跳楼坠落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那瞬间,


我听得到清脆的铅笔头折断的声音。


然后我就没能再和他交谈更多,


我知道,像我阿姨说的,从我父亲知道了我有抑郁症,


知道了现在疼惜我的恋人是一位男孩开始,


他对我的理解就变得不理解了。






尽管我竭尽所能的对他解释或者寻求帮助,


我甚至对我爸说过,我们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


然后我爸会选择逃避,他知道我生的病叫抑郁症,


而到任何心理诊所,有职业道德的医生都不会帮助我治疗我的性取向。


包括中国在内,2001年第三版精神鉴定书里早就把同性恋从精神疾病里去除了,


需要接受治疗的是像吕丽萍那些认知有缺陷的玩意儿,


那些对我们这个弱势群体依然肆意欺凌和野蛮歧视的玩意儿,


那些连HOMO是遗传还是选择都没弄清楚的玩意儿。








一千个人问我为什么你会喜欢男孩,


我会反问那一千个人,那为什么你喜欢女孩(男孩)?


他/她会说,因为他/她是正常的。


我会告诉他/她,那我也是正常的。


我的爱情比任何人的都更深刻,更有责任。


这不是一种选择,而是Born to be this way。


我没有刻意因为自己的取向而感到骄傲,


但我因为我是我自己而骄傲,


而我的取向是我自己的一部分,


它是我身上的我曾经最憎恶,但现在我最喜欢的特质之一。







我之所以感觉到我父亲还是小小的,


又一次剧烈的,


看不到或者假装看不到的伤害了我是因为,


他是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我最至亲的人之一,


他不是那些天涯猫扑上一边扒我皮,一边嗑着瓜子对着屏幕阴笑着想着:


“嘻嘻,反正你不知道我是谁。”


一边贴着跌打损伤膏药的,


想着明天怎么继续坑害其他人的路人甲乙丙。


对于那些人,我从未放在心里,也放不进去,我连他们长什么样,


脸大到什么程度或者喜欢去吃什么廉价的大排档都不清楚。


(.....)


虽然有一些年我和我爸的交流常常是从我的眼泪和手臂流出来的血液开始,


但他还是应该知道的,


他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好男孩的,


他不应该用看待科学怪人的眼光来看待我,


这些事情后,我和父亲的关系陷进了一团迷雾里,


他或者接受,或者反感,我突然不明白了。


曾经我以为他接受了,后来我以为他不能接受,


现在这一题突然从客观选择题变成了主观填空题。


不重要了。


我已经疲于继续去找科普视频和资料对他们解释,


已经不想再找出瑞奇马丁的出柜视频,


或者安妮海瑟薇的维同视频,


也不愿意再把联合国人权部,潘基文的演讲翻出来做论据,


像我父亲说的:“我知道有这么回事,只是...”


我来回答,只是因为我是爸爸的儿子,所以没有办法祝福,对吗?










我从来没强迫过我父母接受我的任何事情,


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有自己自由意识,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告诉我的父母,


如果他们还是喜欢在网络上四处百度我,


我现在的生活是我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开心,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还会像我现在的恋人这样疼惜我,


我爱他就像爱你们一样。


我没有中毒或者沉迷,


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就像曾经你们相爱那样。


而在支持我和帮助我的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


有感情和感觉的人。




最后,我爱我父母,比任何人都爱你们。




MERRY X'MAS !


KENN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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