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武宁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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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县北朝墓群高洋武宁陵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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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兰陵王墓,我们又驱车前往武宁陵。武宁陵是北齐文宣皇帝高洋的陵墓,在高欢义平陵西北,“二冢”、“三冢”西部,后湾漳村东南、石人湾漳村东北。高洋是北齐的第一任皇帝,是开国皇帝,但并不是创业皇帝。北齐的实际缔造者是他的父亲高欢和哥哥高澄,他是在父兄事业的基础上登上皇帝宝座的。高洋于550年逼迫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禅位,自立为帝,定国号为齐,改元天保,建都邺城,年仅20岁。在位前期勤于政事,以法驭下,并能任用杨愔等人,勤于武备,征伐四克。后期神智昏乱,猜忌残暴,虐杀兄弟,饮酒无节,最后因饮酒过量无法饮食,天保十年(559年)去世,年仅31岁,他的谥号为文宣皇帝,庙号为显祖。武成帝曾于天统初,改其谥为景烈,庙号威宗。武平初,赵彦深执政,复其本谥,庙号仍为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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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可怜,一代皇帝高洋武宁陵却被埋没在历史的烟雨中。地面原有圆形坟丘,但谁也不知道那高大的土塚是皇帝陵,而陵土成为农民烧砖最基本的材料。经过三十年烧砖取土,70年代原封土被挖平,露出了盗洞,引起了考古部门的考查。该墓原封土高达30余米,直径 150余米,在解放初期剿灭残匪时,曾在此墓封土顶,停落过二架直升飞机,封土之高大,亦超过附近大墓封土规格;距墓冢80米处南边立一高约3米的石人,但于神道西侧。据老人回忆,墓前神道曾有二石人立像,石人湾漳村即得名于此。磁县大墓神道置“石人”者,仅此一例;现场调查测得墓内积水达六米多深,墓顶用五层绳纹大砖加白灰券砌而成,总厚约2米,其墓室四壁的厚度当然会超过 2米,磁县已发掘的北齐文昭王高润墓、济南王妃李尼墓、东魏茹茹公主墓、尧赵氏墓等,其墓顶多者三层,少者一层砖券砌之,最厚在1米左右,而此墓室壁厚,大大超过一般东魏、北齐王侯大墓的规格;从以上三点和此墓位置分析,其东边有高澄(其兄)的竣成陵和高闾氏墓,其东南前方,有其父高欢的义平陵,所以据此判断此墓当是《北齐书》、《北史》记载的北齐文宣帝高洋的的武宁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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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赵馆长介绍,在我们脚下,地下有斜坡式墓道。墓室为弧边方形单室,四角攒尖顶,面积约7.5米见方。墓中保存大量壁画和路面彩画,是迄今北朝画迹的最重大发现。墓道两壁分别绘以青龙、白虎为引导的仪仗队列,上方有神兽、灵鸟、云气、莲花。墓道的地面,绘仰莲纹地毯。甬道券门上方绘一朱雀, 两侧分绘兽首人身像与羽兔。墓室顶部是星象图;墓壁分3栏,上栏分格绘动物,中栏绘瑞兽灵鸟,下栏绘人物。该墓虽早年被盗,仍出土陶俑1600余件,以及 若干青瓷器。其中两件高达1.42米的大型门吏俑,在北朝墓中为初次发现。1987年社科院考古所发掘了此墓虽未出土墓志或哀册,但从出土千余件陶俑,其中二件侍卫俑高1.5米,是磁县北朝墓中,出土最大的2件。为了保护好墓中的文物,文物部门暂时没有发掘,而且挖开部分也已填土土封闭。进村可见路旁那尊石人。当地人用水泥补充了残缺的部分,当然不是原貌。而另一个“石人”早已被埋入地下。武宁陵处于两村之间,周围被农舍环绕。那露有一部分墓顶的陵墓座落在大坑中。乡民们在墓顶上建有一座小庙,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对保护古墓不被盗掘起着重要作用。
看看武宁陵的破败,想想昔日高洋皇帝的威风,让人不免感慨万千。历史风雨冲刷着人间的兴亡盛衰和荣辱得失,武宁陵见证着历史兴亡,也折射着人生的荣谢酸甜。真是:谁知身后事,抔土难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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