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兹拉特》教学案
(2012-05-02 17:44:00)
标签:
高中语文选修外国小说教育 |
分类: 必修选修 |
《山羊兹拉特》课堂资料
(搜集整理)
一、导入:
关于藏獒渡魂引入,动物和人的感情
二、文学常识
艾萨克·什维斯·辛格出生于波兰一个贫穷、有着犹太教传统的家庭。12岁时,因为读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罪与罚》,他便立志要做个作家, 31岁,他随父母移居美国,依旧用意第绪语为一家报纸撰稿,同时坚持文学创作。
在创作方法上,辛格不赞成人们模仿先锋派作家。在20世纪作家群中,他的作品更富古典气质,笔法传统,文笔清晰简洁,大都是描写19世纪上半叶到20世纪上半叶的犹太人生活,尤其擅长神秘的宗教和魔鬼故事,代表作品有《傻瓜吉姆佩尔》《卢布林的魔法师》《庄园》《冤家,一个爱情故事》《萧莎》等。1978年,辛格荣获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因为他的充满激情的叙事艺术,这种艺术既扎根于波兰犹太人的文化传统,又反映了人类的普遍处境。”
三、整体感知部分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一下的故事情节?并予以划分。
开端(告别时 ) —— 阿隆受命卖羊,人对山羊充满不舍
发展(卖羊途中) —— 遭遇暴风雪,山羊对人产生怀疑
高潮(草堆里 ) —— 相互救助活命,人与山羊相依为命
结局(回家后 ) —— 不再卖羊,山羊与人共享温馨
2.情节的运行——冲突
在这个故事中,使情节发生逆转的是什么?(暴风雪)暴风雪在文章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改变了山羊的命运,进而推动了小说情节的发展,是小说的结构要素。使阿隆家的贫困状况得以缓解,给阿隆家带来了好运。
(二)、情感线索
——总结:山羊其实有它的语调,有它的文字,你感觉到,兹拉特是一只怎样的山羊?它有怎样的性情?(温和、纯净、善良、弱小等,)
《外国小说欣赏》话题七——情感
(一)情感的魅力
1.感动文章
“ ”常常是衡量小说的重要标准之一。
2.感情的投入
普鲁斯特的作品以“细腻”而自成一格,人们用“把一根头发劈成四根”来形容他的风格。在其巨著《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一部《在斯万家的那边》中,他多次谈到儿时的他把临睡前得到母亲的一吻看得多么重要,这一吻在他心上产生多么强烈的感情激荡。其中最动人的一幕是一次斯万先生来访,外祖父和父亲没有让他亲吻母亲就打发他上楼睡觉。这对他来说简直天塌地陷:“我等于没有领到盘缠就得上路……母亲还没有吻我,还没有以此来给我的心灵发放许可证,让她的吻陪我回房。”他萌生了反抗的念头,给母亲写了一个纸条,说有要紧的事必须当面禀告,求她上楼来。但母亲不来。“我的心突突乱跳,阵阵作痛,本指望逆来顺受求得安宁,结果反而心中烦乱陡增。”然后他下定决心,“不再勉强自己在见到妈妈前入睡,我要等妈妈上楼睡觉时,不顾一切地去同她亲一亲”。等到母亲上楼,他“扑上前去。她先是一愣,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随后她现出怒容”,就在这时,平时一向严厉的父亲上楼来了。孩子以为这下子“完了”,谁知父亲却说:“事情明摆着,这孩子心里不痛快,脸色那么难看,做父母的总不能存心折磨他吧!等他真弄出病来,你更要迁就他了。他的房里不是有两张床吗?……今晚你就陪他睡吧!……”一个大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小细节,在一个渴望温情和爱抚的病弱而敏感的孩子心中,却兴起如此多的曲折和波澜。那种细微的心理感受,孩子气的“鬼心眼”,使琐碎的日常生活充满了跌宕的情节和新奇的趣味。《追忆似水年华》是一部充满情感也是关于情感的天才之作。
3.感情的记录
“文学是人学”,既然以人为本,就无法不写人性、写人情。“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人性的复杂无不由情感体现:嫉妒、悲愤、喜悦、狂热、迷恋、恼恨、悔恨、忧伤、凄楚、悲苦……小说里的爱恨情仇永远都不会过时。我们被那些有血性的人物所打动,被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所打动,也被那些荡气回肠的英雄气概所打动。情感文章是写不尽、做不完、听不厌的。
4.悲悯情怀──最高尚的情感
情感使文学艺术得以升华。芥川龙之介的小说《橘子》中,那个贫苦的姑娘向守候在铁道边的弟弟们抛去橘子的一瞬间,点燃了我们的同情,令我们“聊以忘却那无法形容的疲劳和倦怠,以及那不可思议的、庸碌而无聊的人生”。
(二)情感的处理
1.节制胜于放纵
在有些小说里,作者并不掩饰和忌讳感情的充溢和显露。我们能从《安东诺夫卡苹果》《在桥边》那里,读出叙述人明确向我们传达出的感情信息。而在《礼拜二午睡时刻》里,作者的感情是躲在幕后不出场的,我们只能从人物的言行里、从小说内容材料的安排中感受到作者的情感。
这两种情感处理方式都让我们感动。我们看到,上述小说所表达的情感都是有一定节制的,没有任由情感在小说中放纵和恣肆。小说在处理情感上,不宜饱满和激烈。并不是作者花在煽情上的力气越大,读者就越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相反,适当的隐忍和节制,让小说情节和人物自己说话,会起到更好的效果。古希腊的雕塑作品《拉奥孔》表现的是父子三人与巨蟒在生死搏斗中苦苦挣扎的情形。在表现拉奥孔痛苦的瞬间时,没有表现他的哀号,而是表现他的叹息。德国文艺理论家莱辛在分析这幅雕塑作品时,提出一个著名的理论:艺术最美妙的时刻,是到达顶点前的那一顷刻,即最具包孕性的顷刻。“最能产生效果的只能是可以让想像自由活动的那一顷刻了。”文学在表达感情时,也应尽量避免对情感“顶点”过于饱满的表现,而宁愿“降格”处理,让它停留于一定的分寸之上。在表达情感时,也不宜采取同步同度方式,而应当有所克制,避免浮躁和浅薄,保持一种平和、稳重的叙述风格。
2.蓄势待发
优秀的小说家都能很好地把握和控制情感在小说中的表现,既能打动读者,又不至于令人厌烦。《献给爱斯美的故事》里,写“我”──士兵X得了精神崩溃症,作者没有直接写烦躁、抑郁的情绪,而是通过X和朋友克莱的对话与行动表现出来的。在表现战争创伤的后半部分,作者没有继续使用便于抒情的第一人称叙述,而是选用了不利于抒情的第三人称叙述,对情感采取“降格”处理,以免陷入第一人称叙述不由自主的抒情里。尽管“怀着爱和凄楚”,却没有让小说沉浸在期期艾艾的抽泣和声泪俱下的控诉中,仍然保持着坚强的尊严。海明威的《美国太太的金丝雀》中,夫妇俩在火车上偶遇性格开朗的“美国太太”,毫不知情的她与妻子关于婚姻、家庭的闲谈背后是这对夫妇正在前往巴黎办理分居手续的真相,虽是个人婚恋变故,但其中的情感张力却一直处于蓄积状态,这种状态在真相大白之际尤令人震惊。
(三)情感是小说的动力
1.作为小说的线索
在某种程度上,情感不仅是小说中的感性要素,而且可能具备结构的功能。契诃夫的《苦恼》,写一个刚死去儿子的车夫,在雪夜中苦苦寻找一个肯听他倾诉苦恼的人。可偌大的彼得堡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他只好把话都说给拉车的小母马听。小说表现车夫的苦恼,不是直接说出的,而是通过车夫在饱受凌辱时对搭车者的讨好,来显示他急于想找到倾诉对象的迫切心理。生活是那样艰苦和令人绝望,然而比这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无人倾听。情感在这里,是一条贯穿全文的线索,推动着情节向前发展。苦恼要倾诉,倾诉受挫,再倾诉,又受挫……最后对人倾诉不成,不得不转诸马。小母马是人性的参照。开头对小母马和车夫的描写,暗示出人与马共同的悲惨命运:他们都逆来顺受,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不得不为生活无望地奔波。被人的世界拒绝,只好向牲畜来寻求安慰和温暖。
《橘子》中的情感是先抑后扬的。开始弥漫在小说里的,是灰暗的色调,暗喻着冷漠的情绪。“我”对女孩子的观察显露出“我”的不屑与轻蔑。女孩子来自社会底层,外表俗气,举止不雅,引起了“我”的不满和讨厌。“我”对于她是挑剔的,毫无同情的。而当她将橘子抛向铁路边招手的弟弟们的时候,这种情感忽然转变了方向,“我”被这个小小的情景打动了。情感在这里是一条隐藏着的线索。姑娘的困窘与“我”的“反感”,都是为结尾“橘子”的出现做铺垫和衬托的。橘子是亲情和爱意的象征,它烛照着灰暗的生活,使人们在沉重的生活重压下看到希望之光。橘子那令人心悦的明亮暖色,不仅驱散了笼罩于小说之中的阴暗之色,也驱散了笼罩于生活之中的沉重与压抑,显示出对生活的坚定信念。这一点点的情感,沟通了“我”和小姑娘两个人物之间那种因社会阶级差别而造成的隔膜,理解和尊重在“我”心里油然升起。
2.作为小说的基调
情感也能像雾一样笼罩在小说里,营造小说的氛围和基调。在《献给爱斯美的故事──怀着爱和凄楚》里,“爱和凄楚”像一首乐曲的和声,成为笼罩小说的基调。小姑娘的父亲被战争夺去了生命,“我”被战争折磨得精神濒临崩溃。战争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心灵创伤,毁掉了人们的现实家园和精神家园,这凄楚的情绪使小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然而小姑娘那调皮和乐观的态度里散发出的“爱”,将“我”从战争的创伤中拯救出来。在这悲凉的底色上,闪烁着一点“爱”的亮光,两种情绪交织着,使小说哀而不伤。
(四)现代小说:激情过后
在漫长的小说发展史中,情感在小说中的地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哲学思想和小说美学的发展,从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再到现代主义,小说中的情感经历了一个逐渐“冷却”的过程。
在早期的小说中,叙述者常常以讲故事的方式在小说中现身,在讲故事的同时也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全知的叙述视角是这些小说最常使用的叙述角度。从18世纪的感伤主义文学开始,到19世纪初流行的浪漫主义,小说比较偏爱表现主观理想,着重抒发个人感受和体验。在浪漫主义那里,情感得到了小说史上最自由的抒发。小说里充满了奔放的情感,流动着作者掩饰不住的激情。
进入文学上的现代之后,机器工业时代中外部生存环境的变化,使得在小说中直抒胸臆成为一种矫情。现代小说开始刻意回避情感的暴露,不仅作者“离场”,而且情感退席,甚至小说里的人物也缺乏感情色彩。无论是K(《城堡》)、局外人(《局外人》),还是洛根丁(《恶心》),都不再具有卡西莫多的痴情(《巴黎圣母院》)、聂赫留朵夫的负疚之情(《复活》)、于连的野心与狂热(《红与黑》)。我们也难以见到葛利高里“跪了下去,亲着儿子冰凉的粉红色的小手”而轻声呼唤儿子的场面(《静静的顿河》),不能再看到娜塔莎热泪盈眶、用痴迷的目光望着安德来公爵的场面(《战争与和平》)。现代主义小说里的人物,是些远离现实生活的人,是经过作者的情感过滤之后刻意制造出来的不苟言笑、没有情感的冷面“符号”。博尔赫斯的《沙之书》里不急于写“我”被这奇书纠缠的心理,而着重探讨这书的神秘。法国“新小说”派的小说里,甚至取消了“人”,只写物。这些小说不想以情感来打动你,只是想引起你对一些抽象问题的思索。现代主义小说是启智型的小说,它们略去了可能干扰你思考的场景背景、人物性格,透过与日常生活拉开距离,来考验你的智慧和理解力。它们陶醉于哲学的追问中,关注抽象的“人性”,而忽略了“人情”。
附录:
橘
一个阴沉的冬日黄昏,我登上从横须贺出发的上行列车,在二等车厢的一个角落坐下,茫然地等着发车的汽笛。电灯早已点亮的车厢里,很少见地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乘客,望望窗外,昏暗的月台上今天也是很少见地连一个送行人的影子都没有。只有一只被关进了笼子里的小狗,时时悲哀地吠着。这些情景与那时我的情绪正相称。一种无以言表的疲惫和倦怠,在我头脑里投下仿佛这雪天的阴霾一般昏沉沉的影子。我将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一动不动,连从口袋里取出晚报来看的精神也打不起。
咬舌自尽的狗(林清玄)
有一次,带家中的狗看医生,坐是一辆计程车。
由于狗咳得很厉害,吸引了司机的注意,反身问我:“狗感冒了吗?”
司机突然长叹一声:“唉!咳得和人一模一样呀!”
话匣子一打开,司机说了他养狗的痛苦经历:很多年前,他养了一条大狼狗,长得太大了,食量非常惊人,加上吠声奇大,吵得人不得安宁,有一天觉得负担太重,不想养了。
他把狼狗放在布袋里,载出去放生,为了怕它跑回家,特地开车开了一百多公里,放到中部的深山。
放了狗,他加速逃回家,狼狗在后面追了几公里就消失了。
经过一个星期,一天半夜听到有人用力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那只大狼狗回来了,形容枯槁,极为狼狈,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奔跑和寻找。
计程车司机虽然十分诧异,但是他而二话不说,又从家里拿出布袋,把狼狗装入布袋,再次带去放生,这一次,他从北宜公路狂奔到宜兰,一路听到狼狗低声哭号的声音。
到宜兰山区,把布袋打开,发现满布袋都是血,血还继续从狼狗的嘴角溢出来。他把狗嘴拉开,发现狼狗的舌头断成两截。
原来狼狗咬舌自尽了。
司机说完这个故事,车里陷入极深的静默,我从照后镜里看到司机那通红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每次看到别人的狗,都会想到我那一只咬舌自尽的狗,这件事会使我痛苦一辈子,我真不是人呀!我比一只狗都不如呀!”
听着司机的故事,我眼前浮现那只狼狗在原野、在高山、在城镇、在荒郊奔驰的景象。不知经历过多么大的痛苦,好不容易回到家门,主人不但不开门,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立刻被送去抛弃,对一只有志气有感情的狗是多么大的打击呀!
与其再度被无情无义的人抛弃,不如自求解脱。
司机说,他把狼狗厚葬,时常去烧香祭拜,也难以消除内心的愧悔,所以他发愿,要常对养狗的人讲这个故事,劝大家要爱家中的狗,希望这可以消去他的一些罪业……
唉!在人世间有请有义的人受到无情的背弃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