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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件陈年往事

(2018-02-12 08: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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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散文
                                      
                                             梨花

      
     二十啷当岁,在工厂上班。那时间报考了一个“中华全国律师函授中心”,需要参加自学考试。考试的地点在外地。于是,大家结伴乘客车前往。
     途径一处,路边全是梨树。当时,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梨花全开了。坐在客车上,很长的一段路,都是梨花,不免暗暗惊诧。那景象正是“一树一树梨花白,千树万树梨花开”,在春天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华丽亮堂,那洁白的梨花让整个世界都亮了,恍惚间,宛如走进了一座典雅素白、清新高雅的梨花的圣殿。远远的望去,似一缕缕贞洁素白的轻纱,犹如少女般温柔的情怀,轻轻地笼罩着这方神奇的土地,既轻柔爱抚又神秘,既轻灵可爱又妩媚,乃天地之灵气,钟灵毓秀之秀美,一个纯洁美丽、淡雅馨香的地方.......又似一笼淡淡的白色的雾,袅袅云烟,缥缈婀娜,若有若无地笼罩在这些老枝粗粝的梨树上面.......仔细看,满树的梨花都开透了,树上全是绽开了花瓣的梨花,如白色的蝴蝶翘立枝头,翩跹欲飞。单个的梨花素白洁雅、粉嫩娇秀,微微泛着一丝春意的不容察觉的绿意,显得格外地美丽、可人儿,令人爱不释怀。一树的梨花,如雪,如淡雾,如微微飘荡的轻纱;又似一位化了淡淡妆的农村的美丽少妇,包了一个素雅的淡青色的头巾,挽了一个藤条编制的篮子,在梨园里劳作,幻化出来的一种美丽的身影......树树的梨花,相拥相簇,密密匝匝,花蕊云集,声息相闻,纯粹是一片梨花的海了......有一股爱意在这片花海里流宕,有一种少年的情感在这片花海里跌宕起伏,多像这温暖和煦充满爱意的春天许你的吻,在你的额头、脸颊温柔深情地轻轻吻......
     客车晃晃悠悠地穿过了那片梨花的海。我有些迷住了,也有些痴心向往。一个翩翩少年,心无杂念,意气风发,走在了求学的路上。第二年的春天,同样乘客车,同样路过那片梨花之地,同样有万分的感慨。只不过,年少不经事,过不了多久,便置于脑后了。多年后,灵光浮现,又想起了那片迷人的梨花的海,已经是烙印在记忆中了,今生不能忘却的。
     想起了一个典故。相传,一个读书求学的书生,便是唐朝诗人崔护,进京应试,于清明节游长安城南,见一村舍为桃花环绕。崔护因口渴敲门讨水,有一美丽的少女开门送水,一见钟情,两目注视,脉脉含情。第二年清明,崔护重游旧地,桃花依然盛开,而门却锁着。崔护不胜惆怅,提笔写《题都城南庄》诗在门上,“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莘莘学子啊,翩翩少年。如今年已半百,令人不胜唏嘘嗟叹。时光如逝,人生苦短。胡乱涂鸦一首诗,套用了唐朝诗人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最著名的诗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合辙只押韵,信笔写来,一挥而就,聊吾感慨,不为期许赢得少女芳心,只为同道中人共鸣。一树一树梨花白,千树万树梨花开。春日芳菲花妖娆,故地重游谁还在?



                                                                      油条·豆腐脑

     
     以前,很喜欢早上到街上炸油条的小摊上,称上几根油条,坐在简陋的小饭桌前,要一小碟咸菜丝,喝一碗豆浆,或是稀饭、豆腐脑。吃油条的时候,油条在滚烫的稀饭或豆浆里蘸一下,再搛几根咸菜丝在嘴里,嚼起来,既无油腻感,又香喷喷的可口,不失为一种美味矣。
     在工厂上班的时候,就爱吃这一口。有时间,需要在油条的摊点前等一会儿。看炸油条的大姐抻面,两根面团捏拢,轻柔地放进油锅里炸,用长长的竹筷子翻几下,炸得焦黄焦黄,再起,放进油锅旁的一个铁笊篱里沥油,等空得差不多了,油条也不那么烫嘴了,大姐便拿起杆秤提起来给你称。大姐总是一脸的微笑,无论天色微明,冷天寒日,都带着她那种自信的微笑。她一个人忙不过来,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又是称油条,又是舀稀饭,盛豆浆,用铲子铲豆腐脑,常常忙得不可开交,生意不错。那时间饭量大,不喜欢喝豆腐脑,喝豆浆又感觉像喝水,不划算,便要她的小米稀饭,坐在她安置好的长排厚木板前,自己动手搛一小蝶咸菜,慢慢吃。茶叶蛋不爱吃,咸鸭蛋又吃不起,都不要,就吃油条小米粥,就着咸菜,吃起来也挺好吃的。可惜,那时间囊中羞涩,只能隔三差五吃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吃油条的时间,喜欢喝豆腐脑了。这大概是后来的事。喝上一碗豆腐脑,尤其喜欢豆腐脑里给你加了香椿沫、韭菜汁、辣椒沫搅拌好的酱汁,吃起来有一股特殊的非常好闻的味道,那是来自于香椿、韭菜的鲜香,现在想起来还非常的怀念哟……很奇怪的一次。多年后因为手术住院,不准你吃饭,只允许喝点稀饭、豆腐脑啥的,这时候,勾起你味蕾的,脑子里一下子就闪现出豆腐脑来了,别的什么都不想要,也没食欲,就想要一碗豆腐脑,而且当时馋得不行不行的滋味,非常地渴望。尽管喝了几口又放下了,感觉没有胃口,也有些失望,没有以前那种味道。一直都以为这件事很怪诞。后来我想了,春天刚在香椿树上长出来的香椿芽,刚从土地里长出来的韭菜叶,都带有一种恁谁都抹煞不掉的,风味独特的,一股顽强的经历寒冬风雪磨砺出来的特殊的鲜香味儿,大概就是来自于香椿、韭菜这种特别的鲜香味儿带来的记忆,一辈子都留在了脑海里,抹煞不去,永远都不会忘掉的。 
     现在可以经常吃了,又发现小摊上的油条有问题了。总而言之,是不能吃了。禁不起馋,偶尔也吃过几次。不过,豆腐脑里的酱汁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风味了。喜欢吃的话,就自己在家做点吧,别再到小摊上去了。


                                      
                                               那年大雪

        
        那年雪大,算起来的话,当是零九年的冬天。雪两三天就是一场,不是中雪便是大雪,不歇气儿,笃定地下,漫山遍野白皑皑的一片,厚厚的雪层,把村庄山川都覆盖了。一个银装素裹的雪的世界。大雪堆砌,冰天雪地。即便城里的马路要跑车,铲雪车出动,坡道上撒盐、撒沙土,仅路的中央位置可小心翼翼通过,路的两侧都是堆积起来的厚厚的未来得及清理的积雪;中午有太阳的时候路上的雪也能化些,可未及半下午就冻成了冰,如果上面再洋洋洒洒飘洒一层雪,那就是冰雪路面,很危险的。
     那年冬天,想把驾照考了。训练场地很近,在家的上面。每天上午,约摸着时间,不管雪花飘飘,还是冒着早晨的凛冽寒风,都要走着到训练场地去。在马路边铺满积雪的甬道上,循着别人踩出来的一溜窄窄的辙,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前行,一不小心,靴子就会打滑,跐入旁边能埋没脚深的雪里,灌进一靴子冰凉的雪,冻得脚冰凉。因为三五天就是一场雪,扑簌簌的大雪把大地封得全是白皑皑的一片。能扫起来的空旷地,堆满了一堆堆厚厚的积雪,有乐意好事的还堆了雪人,无人清扫的地儿,落满了一层层的雪,靴子踩下去,都不露头,一个深深的雪窝里的脚印。
     场地上时常下满了厚雪,教练动员学员扫雪,把积雪清理到场地边上,场地上干干净净的,这样不耽误训练。时常要参与到清雪的行列中,有时间车开着开着,雪又下大了,大家又开始清雪。学员们都在练习倒桩。因为是老驾驶员了,等于换证,不是很难,记住了教练教的几个点,三把五把便麻利地完成了,小事儿一桩。学员们轮换着,排队上车练习,因为学员人多,一上午能轮到两次,练完两把,便打道回府。在训练场地,虽说不上车的学员有个小屋烤炉子,还是挨冻,不如及早回家享清福。
     懒得动脑筋了,这里还是借用杰哥哥先生描叙细致入微的情景吧。因为要考驾照,便只有在这冰冷的屋外挨冻的份儿了。这可能也是我居住的地方近几年下雪最多的冬天了。寒风肆虐,夹带着雪片,像刀子一般割痛你的耳朵,撕打着你冻得青紫的脸,胡子上结了一层银白的雾凇,大地寒彻,穿皮鞋的脚很快冻得生疼。野地里的积雪很厚,山坳坳都让它抹得平滑圆润,凄凄地露出几株被野风撕烂的蒿草,风雪肆无忌惮地在雪地飞舞肆虐,乜斜横生的树干裹了厚厚的一层雪,像要压弯似的虬枝无奈地向前弓曲着身子.....雪窝窝没及膝盖,河水蜷缩在冰层下,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严寒恣肆,万物萧瑟,天寒地冻,北方的冬天,麻木得似乎冻僵休眠了。
    那天雪一直下,天混混沌沌的,北风卷地,快要把人吹跑了。风雪冒烟的世界,我们仍在野地训练,下午还是决定冒雪往目的地进发。明天上午考试。走的时候,路上已没有了车辙,连路沟都被雪埋平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十分危险。这么大的雪,能不动的都不动了,厚厚的积雪被碾压成硬硬的一层雪路,车子上了防滑链,还是感觉如履薄冰。雪原白莽莽的一片,除了呼啸凛冽的朔风,世界死寂了一般,“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江南江北雪漫漫,遥知北方寒啊!到达宿营地的时候,“暮雪助消峭,玉尘散林塘”,雪依旧没有停。
    我们读过的古诗词,这里尽可以任意消遣赏玩。“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莹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千山暮雪”“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早上一觉醒来,大家都吆喝着扫雪,院子里盛满了雪,快及一米八的汉子齐至腰深了。这才晓得昨夜雪静静地下了一宿,风歇雪骤,雪景蔚为壮观。上午仍决定照常考试。那雪真有个下头,我们忙碌了一上午,大雪跟了一上午,风雪交加,洋洋洒洒,可谓“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入手”,怎么形容都不为过。那雪卯足了劲儿,飘飘洒洒,一会儿鹅毛般的大雪下个不停,一会儿小北风紧溜溜地,雪花斜吹,滑溜溜地灌进你的脖领里,冰凉寒意,让你缩紧了脖子,一会儿雪花覆盖了全身的衣服,需要时不时地拍打,让它滑落掉,雪也时常迷了双眼,遮挡住了视线,嘴巴、鼻子都冻得通红。我们不停地在原地跺着脚,焦急地望着雪花飘飘的考试场地,有时等不耐烦了,会踩着一人肩宽的歪斜的雪路,两边都是过了膝盖到了大腿那么厚的积雪,踏雪过去,看一会儿,直到冻得不行了,才跑回屋里等候。
    有意思的是,那天雪忒大,并一直下个不停歇,把监控都遮挡住了,不好使了,考官只能站在那里目测,教练也乖得很,拿一把扫帚到考试场地,不停地在场地扫雪,什么扫雪啊,他在悄声地现场指挥学员“倒、倒,好!打方向,好,开始回正方向,再倒倒......”监控都不好用了,又只有一个冻得够呛的考官,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教练想让他的学员全部考试过关。我盼啊盼的,却是最后一个上场。教练一看是我,便放心了,一边扫雪,一边指挥我“倒、倒,好!打方向,好,开始回正方向,停下......”,其实,不用他指挥,我也完全可以圆圆满满地完成考试,谁知道听他的指挥,倒乱了分寸,最后停车的时候,方向打得不正,车停得有些斜,好歹考官那一关是过了,不用第二次上场。这样,也气得教练大骂我,“什么臭艺儿!还以为你是最好的一个!”我也一直后悔,不该盲目地听从教练的指挥,我的个头高,教练教的点要稍稍靠后一些,倘若他不指挥,我会麻利地完成考试动作,好在考官也看出了我是个老手,动作娴熟麻利,加上雪又大,就让我马马虎虎过关了。时至今日,我一直有个念头,想重上考场再来一遍,动作肯定完成得完美无瑕。
        直至下午两三点钟才雪霁天晴。事后才知道,我们逢上了不常见的暴雪。雪花洁白无瑕,雪花晶莹剔透,雪花曼舞飞扬,雪花漫天飞舞,雪花有浪漫的情怀,雪花有轻灵的脚步,雪花挺让人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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