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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归侨的故事(第290篇)
我的写作生活
图文/东瑞(香港华文作家
我的写作生活不神秘。因为四十年来出版的著作多达一百四十五种,有的人就推论我是专业作家,那是大大地错了。我的正职是出版社的总编辑,写作一直是业余的。写作,不但不是我生活的唯一,而且排名榜上排榜尾,第四。依次是健康、家庭、工作、写作。理由是:没有好的体魄,什么都干不成,万事皆休;没有家庭的支持,我缺乏了重要动力;没有正职,生活没有来源,饿死难道还可以敲键吗?所谓“生存、温饱,才谈得上发展”,我们七十年代移居香港的人,体会尤其深刻。最后才谈得上写作这个兴趣。
说到写作,也无法不谈到笔名。七十年代初开始正式发表作品,想不出什么特别的笔名,一时“灵感”来到,即从我的名字黄东涛和夫人蔡瑞芬的名字各取中间一个字,组成“东瑞”的笔名,这一笔名就一直沿用了四十几年。虽然期间还用了不少其他笔名,但以“东瑞”最广为人知。有很多人不知道我的真名黄东涛,只知道我的笔名(也以为是真名),这也难怪,寄挂号邮件给我,写了东瑞,结果在邮局领取时需要费一番口舌,要带住址证明、真姓名证明、名片等等,非常麻烦。于是有好意的朋友,想当然地为我的笔名加了姓“黄”,变成“黄东瑞”,令我啼笑皆非,不过也很理解,朋友想到没有人姓“东”嘛!其实,笔名姓什么的都有,叫什么的都有,像写帝王系列的二月河,他的原名叫凌解放,“二月河”,三个字无法拆开,应该没人姓“二”吧?一般人不会多余地加他的姓,称呼他“凌二月河”吧!当然,他那么著名,不像东瑞如此默默无闻。
说完这些,大概一些朋友很想了解我的写作生活,是不是从早写到晚?当然不是。既然是业余的兴趣,每天还要处理不少事情,要做做家务,陪陪孙女,打打微信,寄寄书,散散步,等等,不可能像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他曾经在一篇创作谈里谈到写他写几部长篇的情形,平均每天写九到十个钟头,我觉得那已经非常惊人了。
我的写作生活,每天的流水账大致如下:
我每天抽得出的敲键时间大约一到两小时,也用一到两小时用于阅读。如果公司有业务需要处理,那就得优先,写作计划就被打乱。早期文章写得非常赶,常常一气呵成;近两年涉及一些历史的,需要查阅数据,不得有误,于是写写停停,就没那么快了。2016年写十一万的长篇小说《风雨甲政第》参赛,2017年写十一万字的长篇小说《落番长歌》参赛(想不到两部都获得了金门的浯岛文学奖),虽然几乎是全力以赴,每天最多也只是花三四个钟头,早晨五时多就自然醒,弄了两人早餐后就开始敲键,停停写写,一直慢慢敲键敲到上午约十一点,这一时段脑子最清醒,也最好使。短文最快,大概分两三个时段完成。两千字的散文就分好多次才写好,写好还要将字体放大到150,慢慢修改。最难的是小小说,非常难产,从构思到完成,颇花一些时日。毕竟从构思到文字,都要讲究一番,经得起时间和文学素质的考验。写稿不时有思路堵塞的时候,我学会了脑力和体力劳动的结合,会抓起拖把,把书房拖一遍,这似乎也象征一种“清除阻碍和垃圾”的创作临时治疗举动吧?
如果遇到公司的书再版重印或新书印好,印刷厂送货,或发行商取货、学校订书出货,预约了时间,那就要提早到写字楼等待进出货。有时他们时间不准,拖了一个多小时。为了不致浪费时间,我带备手机和插苏,以便手机充电。用手机写稿、看文章,回复博友,将旮旯时间塞满。
中午十二时半到两点吃中饭,有一半的情况我们俩会到外面吃。我们黄埔花园各类餐厅、茶楼、食肆至少五十家,特别多,不愁没有美食。晚上吃得比较简单,喜欢清汤简餐。
吃过午餐,回到家两三点了,冲咖啡、榨橙汁,接着续打未完成的文章,约是四点左右,瞌睡虫如黑压压的飞机军团大举向我进攻,我就小睡或休息一会,一般是半小时到一小时。大约五点到六点多,我会下楼到海边大道做步行运动,接着接瑞芬的班,用小推车带小孙女出去玩。晚上一般是休息,除非白天写稿时间都被工作或应酬、活动都挤掉了,会替文友看看文章,也可能续写还没写完的文章,不过,时间都不会太长。晚餐后,会坐在沙发上与瑞芬商量旅行大计、对近日一些人事发表或交换一些看法。有时安排洗衣机洗脏衣服、收迭晾干的衣服,也都在这个时候。
回想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写稿除了兴趣,还有谋取稿费的目的,近二十几年来生活安定,已经从“无奈地写”转身为“自由写作”,只写自己想写的。写作上如此,工作也如此,做自己的工作,不必看谁的脸色,那是最大的自由和满足。瑞芬奉行“知足常乐”,我奉行“随遇而安”。每一年我们至少有一次长途旅游。好友思梅老师说,你们以前是“虎山行”,现在是“虎山行,天涯游”,何等快哉!
继获奖的两部长篇后,我又写了《快乐的金子》(12万字);正在写中、快完成的文化出版故事的长篇快要杀青了。最长的百万字长篇已经在计划中,但还没开始,我深信远洋邮轮一定会启航,乘风破浪,奔向最美的文学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