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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过去到未来
《体育画报》记者 胡金一
从博卡拉顿到新加坡,WTA年终总决赛在过去的44年里走过了9座城市,人们有幸见证过精彩的瞬间、伟大的对决,而它留下最重要的财富,是激励球员成长。
时隔15年再次捧起一项赛事的奖杯,这在竞技体育的历史上并不多见,更何况是在WTA年终总决赛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舞台上。“能以年终第一的身份结束这个赛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这一刻也是长久以来我梦寐以求的。当梦想成真的时候,这一刻感觉太美妙了。”在加冕年终世界第一48小时之后,玛蒂娜•辛吉斯和来自印度的搭档桑妮娅•米尔扎在新加坡室内体育馆击败西班牙组合穆古卢扎/纳瓦罗,捧起2015年WTA年终总决赛冠军。
来到新加坡,勾起了辛吉斯关于总决赛的很多回忆,“对于总决赛,我的记忆还停留在2006年,我在马德里参加女子单打的比赛。而在纽约,你可以看到你的大幅海报挂在街头,那种感觉很特别。这项赛事永远让你觉得你度过了非常棒的一年,经过一个赛季的努力,你终于到达了那里。去年我距离总决赛只有一步之遥,但今年我做到了,我感到非常开心。我现在已经35岁了,会更加珍惜这样的机会。”
辛吉斯告诉《体育画报》记者,自己也曾经再回到过麦迪逊广场花园,“我在那周围走了走,但没有进去我们曾经打比赛的那个场馆。事实上,我当时是去看NBA比赛的。我觉得说起来当年在那里打比赛,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时和辛吉斯一起站在舞台中央,和她共同分享荣耀的是安娜•库尔尼科娃,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初的她们,一个智慧、俏丽,一个性感、迷人,她们牵手所创造的辉煌不仅仅是刻在奖杯上的名字,也为球迷写下了一段关于女子双打的佳话,而那也是WTA年终总决赛留给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最后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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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15年再次获得总决赛双打冠军,辛吉斯身边的搭档从库尔尼科娃换成了米尔扎,35岁的她坦言更加珍惜眼前的胜利。
从1979年落户在这个世界中心的城市,WTA总决赛在这里经历了时代更迭、赛制革新,冠军奖金从那玛蒂娜•纳芙拉蒂诺娃最初的10万美金,到另外一个玛蒂娜的时代,奖金已经是过去的五倍之多。同时,WTA年终总决赛也见证了网球在北美的第一个黄金时代,从1972年总决赛创立并固定在美国举行的29年里,以克里斯•埃弗特、特蕾西•奥斯汀和林德赛•达文波特为代表的美国女子网球运动员取得了14个单打冠军奖杯。
1972年,美国《网球》杂志的创始人格拉迪•赫尔德曼在美国维珍妮香烟公司的赞助支持下,创办了第一届维珍妮香烟杯(Virginia Slims)总决赛,赫尔德曼曾经在1970年的休斯敦创办了世界上第一项纯女子网球赛事——维珍妮香烟杯女子巡回赛,九名参赛球员都和她签订了一份价值1美元的合同,以抗议当时美国网球协会(USLTA)在男女赛事奖金差异的问题,这导致美国网球协会在1970年没能举办任何一项女子赛事。
一位WTA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那个年代大多数的比赛都在室外举行,选择博卡拉顿实际上是出于天气原因的考虑。赛事总奖金的10万美元中还包括赫尔德曼自掏腰包的2万美元。但这是那一年网球赛事的最高奖金,包括男子赛事在内。17岁的埃弗特虽然在比赛中击败比利•简•金,一鸣惊人,但作为赛事的官方大使,她并没有拿走2.5万美金的冠军奖金。
对于尚且处于职业生涯初期的埃弗特来说,在总决赛更多的是在享受主场胜利的欢愉,“博卡拉顿是我的家乡,所以对我来说很特别,我的家人每次都会去那里支持我,我可以在我自己家的床上睡觉,在我从小训练的场地上进行赛前热身。而且那里的红土球场也是我最擅长的场地。”
两年后,赛事从博卡拉顿转去了洛杉矶的室内场地,而WTA也在1973年成立。随着赛事影响力的扩大,这项赛事也更加需要一个国际化的舞台来呈现。在WTA巡回赛的第一位赛事总监佩奇•凯尔梅耶尔和维珍妮的品牌经理汤姆•凯姆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一次会面后,总决赛在1977年第一次搬到了纽约——这里不仅仅是全世界媒体聚焦的中心,也是赛事赞助商维珍妮香烟所属的菲利普-莫里斯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在纽约,场地的毯子是铺在木质地板上面的,所以球打在地上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在这种封闭的球场里,你更能感受到观众的热情。我第一次击败克里斯•埃弗特也是在麦迪逊,我那年15岁,比分是3比1——天哪!我竟然还记得这比分。然后比赛后我就出去庆祝了,奖励了自己一个冰淇淋。”1980年,18岁的奥斯汀在纽约首次捧起总决赛的冠军奖杯,并成为年终世界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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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1960年代力量派占据主流的时代相比,埃弗特和奥斯汀的天才少女形象符合了当时大众对于女性体育偶像的遐想,她们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并且走出体育的范畴,开始占据新闻、时尚和文化的版面。
“虽然我那时候很年轻,但我仍然意识到我们成为一代球员的代表。作为先驱和领军人物,比利•金女士非常特别;克里斯是一位明星人物;同时我们还有来自东欧的纳芙拉蒂诺娃,拥有无可比拟的运动天赋,也为大家设立了新的标杆。顶级球员都有着不同的风格,也让更多人关注网球。这让我意识到我处在一个女性体育的开创性时代,”奥斯汀在接受《体育画报》的邮件采访时说道,“纽约是一座气场强大的城市,当你走进麦迪逊花园广场仿佛你自己也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整面墙都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明星的照片,他们也曾经在这里表演。在那里,你可以感受到人们把这一周的时间都锁定在网球上面,他们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子网球运动员来到这里而疯狂。”
22年里,WTA年终总决赛从麦迪逊广场花园的一个副馆开始,直到后来搬到18000人的主场馆进行,2000年总决赛的现场观众人数纪录至今仍然未被超越。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在总决赛完成谢幕表演的同时,也将这项赛事送上了更广阔的国际舞台。
辗转走过慕尼黑、洛杉矶和马德里这些具备丰富赛事经验和网球传统的城市之后,WTA年终总决赛在2008年来到了多哈,这在当时很多人看来都是一次冒险的旅程。但在WTA创始人比利·简·金看来,这才是总决赛产生更大的意义所在,“每一次我们将比赛场地放在一个新地方,每一次我们看到女孩子们在那里创造财富,我都非常高兴。在这个国家从事网球运动的人非常少,但是你依然无法忽视网球带给这个国家的巨大影响。”金夫人回忆说她在多哈遇到过一位女儿是左撇子的母亲,在卡塔尔的文化中,左手被看作是罪恶之手,那位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用左手打出一片天地,成为网球世界冠军,以洗刷她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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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切卡雷利:“当维纳斯和比利·金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当中,我想这是比任何事情都更加地激励女性。”
在多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比利·简·金男出任女平权全球大使,WTA顾问劳拉·切卡雷利告诉记者,那是她为WTA工作的13年中让她最难忘的一幕,“维纳斯·威廉姆斯在夺冠之后坚持要留在场地上观礼,当维纳斯和比利·金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当中,我想这是比任何事情都更加地激励女性,我们都知道金夫人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网球、女性,而是超越了性别和阶层的整个社会。而我们来到多哈,这个国家的文化在某些意义上是有些特殊之处的,所以当你看到她们在场地上握手是很特别的感受。”
网球在卡塔尔发展的时间并不长,在总决赛到来之前,这里在2001年才拥有了第一项WTA巡回赛。而卡塔尔网球公开赛在2007年还只是总奖金额为60万美元的WTA二级赛事,而在2008年,伴随着总决赛的到来,赛事的总奖金额翻了四倍之多,升级为WTA一级赛。
切卡雷利说:“总决赛从一个国家到另外一个国家,经历不同的文化,我们来到那些并没有经历过太多WTA赛事的地方,我想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很棒的经历。我相信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为健康和快乐打开一扇新的门。从多哈到伊斯坦布尔,我们改变了那里的很多东西。”
土耳其文豪奥尔罕·帕慕克曾经这样写道:“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好比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而这也像是WTA总决赛和这座城市之间的影响和联系。曾经担任伊斯坦布尔总决赛赛事总监的梅丽莎·派恩说:“我相信一个国家举办网球赛事的数量和那里网球项目的发展是有必然联系的,现在土耳其已经走出了很多职业球员,她们的排名都在慢慢地提升,比如说26岁的恰拉·布约卡克凯,她目前的世界排名是166,还有19岁世界排名第170的伊佩·索伊鲁。”
而总决赛在土耳其取得的成就也是空前的,总奖金额突破达到600万美元的同时,三年里伊斯坦布尔总决赛共吸引了213,879名球迷到场观赛,2013年的女单决赛更是吸引到16457名观众到现场观赛,这也是当时土耳其历史上最多的网球观赛人数。
而后,派恩又把伊斯坦布尔的成功带到了新加坡,除了将总决赛延长成了一个为期10天的体育娱乐盛事,新加坡还引入了一系列包括WTA元老赛、WTA新秀邀请赛、WTA明日之星青少年赛和球迷嘉年华在内的全新元素,2014年12.9万的观众数量刷新2000年以来的新高,而在刚刚过去的2015年总决赛期间,通过数字社交媒体关注总决赛的观众较去年也有大幅增加,WTA英文官网访问量比去年同期增涨长了24%。
在派恩看来观众的支持和上座率是衡量一项赛事是否成功的硬性标准。“座无虚席的赛场是球员生存的基础,也是她们打出高水平赛事的动力,球员和观众两方面的配合让赛事更加的激动人心。这也就是为什么赛事组织者都在尽力地让球迷参与到赛事当中,以及和球员有更多的互动。”
作为总决赛元老大使,纳芙拉蒂诺娃连续两年造访了新加坡,她形容那里是每年一次的“四世同堂家族聚会”,“这里汇集了女子网球近60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对于现在的年轻球员来说,知道这项运动是如何发展到今天是很重要的事情,这可以让她们更加深入地了解这项运动,并且珍惜现有的一切。而我们也可以更直接地看到她们创造的辉煌。”
作为新加坡总决赛的官方大使,李娜连续两年来到这里,她的成功让亚太地区的女子球员受到鼓舞。
从1972年到2015年,从北美到亚太,过去的44年,总决赛正是这样从每一代球员,每一个城市汲取经验和能量,走到了今天,派恩说:“我觉得总决赛走到今天最重要的财富是它可以激励球员成长。从第一次参加总决赛的球员像纳芙拉蒂诺娃、埃弗特,她们再次回到赛事当中,这对于下一代球员来说是莫大的激励。这也足以证明总决赛已经成为一项传奇,并且可以进一步激发出下一代的冠军。”
而未来的三年,派恩期待赛事可以对于新加坡这座城市产生更深远的影响,“总决赛在每一个举办城市都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意义。这是在过去从未有过的。是因为这些球迷的参与,让孩子们能够接触到自己的偶像,亲眼看到她们,和她们握手,这让他们拿起球拍,沿着这项运动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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